“爺,對啊。”紅姨看著他,有些擔憂說,“爺,你怎麼這麼問?”
“沒什麼。”傅琛梟沉臉道。
自從夫人走後,大爺就變得沉了許多,他們做下人的都是盡量哄著他。
“是不是想媽媽了?我拿夫人的照片給你看。”紅姨說哄他道。
卻不知道現在的傅琛梟和之前那個還是孩心的傅琛完全不一樣了。
“不用了。”傅琛梟搖搖頭,“沈叔家的弟弟是不是病了,我想去看看他。”
沈叔家的弟弟就是小傻子沈月然。
小傻子以前也不是真的傻,就是有些笨了些。
為什麼會變傻,還不是因為小時候發高燒,燒壞了腦袋。
傅琛梟記得就是這次生病,小傻子高燒不退,他爸沈嚴在傅家做園丁,又一個人拉扯沈月然,並沒有多餘的錢給小傻子治病,隻能這麼拖著,最後就燒了傻子。
紅姨不明白,大爺是不太跟沈高個兒家的兒子玩的,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了?
“爺,這恐怕不行。”紅姨說。
“為什麼不行?”傅琛梟著。
“爺,夫人說不準爺接近然然。”紅姨有些為難,“然然病了這麼久都沒好,會傳染給爺小姐的。”
“誰是夫人?除了我媽,我不知道哪裡還有位夫人。”傅琛梟有些不快道,“我要去看沈月然,就是要去。”
“那…好吧。”紅姨見他態度堅決,想著今天二走親戚去了,說是晚點回來,讓爺去一趟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傅琛梟也不急,跳下椅子,讓紅姨等他一會兒,小胳膊小,跑回了臥室。
現在這副子也沒有別的不好,就是走路太慢了。
他心裡有些急,差點兒就摔了一跤。
上一世,他風無限,死後卻冷清慘淡。上一世,珍他的人,他沒有抓住。
這一世,他的眼裡隻有小傻子,讓他健康幸福,纔是他這輩子活著的目的。
現在有他在,他不會讓小傻子變傻的。
他去臥室砸了床頭放著的那個金豬存錢罐。
裡麵都是歷來長輩們給的歲錢,大頭的都存著了,小頭的就各自收好。
他記事以來也存了不。
傅琛梟來不及把那些皺皺的錢理好,拿個深的塑料袋裝好,把錢一腦兒塞進袋子裡,就跑了出來。
紅姨陪著他去了沈嚴住的地方。
在另一個院子裡,是別墅裡下人們住的地方。
沈嚴在院子裡給花澆水,他三十多歲的人,卻看起來像四十好幾,高高瘦瘦不長,滿臉愁容,澆花也心不在焉。
“沈叔叔,我來看看月然。”走到沈嚴跟前,傅琛梟頗禮貌的一聲沈嚴。
沈嚴纔回過神來,放下水壺,有些寵若驚。
手在服上了兩下,他著傅琛梟扯出一抹笑,“爺,你怎麼來了?你快回去吧,免得然然把病傳染給你。”
“沈叔,我好,不怕傳染。”傅琛梟說,睜著大大的眼睛賣萌,讓人不忍心拒絕。
“紅姨,你帶爺過來,不怕……”沈嚴不好拒絕傅琛梟,隻好把目標轉向紅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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