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卿僵半晌,不知道剛才的話顧言之聽去多,心中驚疑不定。
顧言之轉眼珠子,聲音仍舊虛弱嘶啞。“水……”
蘇雲卿連忙給他倒了杯水,又想起林教授囑咐過不可以喝太多,於是一邊跟昨天一樣吃力的扶他起來一邊小聲說道:“大夫……醫生說你還不能喝太多水,所以隻能一點點。”
盯著顧言之,生怕他喝太多了對反而不好,顧言之的嚨剛了兩下就忙不迭的把杯子給挪走了。
覺得自己隻喝了幾滴水,嚨都還沒潤的顧言之看著蘇雲卿如臨大敵的樣子,滿心無奈之餘又覺得有點好笑。
“蘇……雲卿?”重新躺下後,顧言之才又開口說道:“你……名字?”
蘇雲卿一僵,半晌才點了點頭。
顧言之又問:“是……是,是誰?”
蘇雲卿知道顧言之問的是的份,無奈雖然敢在顧老爺子麵前說生是顧家人死是顧家鬼,但是麵對顧言之的提問,卻沒有辦法說出一個字。
蘇雲卿低著頭幫顧言之把被子蓋好,聲道:“公子先好好休息,雲卿是何份並不重要……”
“重,要。”顧言之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執著的想知道眼前的是誰。
他大難不死,一朝清醒已經是幾年之後,原本該有很多問題想知道,想搞清楚,但是這些事不知道為何此時都沒有出現在他腦中。
他現在隻想知道眼前的究竟是什麼人,什麼份,為什麼會在他邊,而且還跟爺爺也很悉的樣子。
最重要的是……
“是……是,是你…………醒我……的嗎?”
他的話讓蘇雲卿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他。
“你……你說什麼?”
顧言之神不濟,不過清醒片刻就又覺得睏倦。他的正在瘋狂的自我修復,此時需要的是大量的治療和睡眠。
“你……”顧言之的手指了,努力想讓自己保持清醒,隻可惜收效甚微。“別……”
蘇雲卿怔愣的看著話還沒說完就又昏睡過去的顧言之,第一次有把人給拚命搖醒的沖。
蘇雲卿獨自坐在花園中,腦子裡一直回想著顧言之說過那幾句話。
他的那句“是你醒我的嗎?”是什麼意思?
最後的“別”又是什麼意思?是讓別走,還是別呆在那兒?還是別出現?別說話?
蘇雲卿想的頭都大了,可惜的是自從那天之後,再也沒有找到跟顧言之獨的機會。
顧言之的恢復況和素質超乎了所有人的預計,原本該出現在蘇醒後植人上的後癥在他上通通都沒有。
用林教授的話來說,顧言之就像是“上帝送回人間的奇跡”。
也正是因為顧言之的況太過特殊,所以每天邊都圍繞著各類專家教授爭先恐後的想給他做檢查,參與治療,如果不是有顧老爺子攔著,沒準顧言之已經被這些人給推到別的醫院或者研究醫療機構去了。
蘇雲卿無法跟顧言之獨,自然也找不到機會來問他那天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顧老爺子至今都沒有跟顧言之坦白蘇雲卿的份,隻讓不清不楚的呆在顧言之邊。
思及此,蘇雲卿重重的嘆了口氣,把掛在脖子上的紅線拉了出來。
隻見上麵掛著一塊巧的半圓形羊脂白玉玉佩,緻小巧,還沒有蘇雲卿的掌心大,但是玉質細膩滋潤,上麵雕刻著的魚型圖案更是栩栩如生,異常。
蘇雲卿挲著這塊玉佩,想起自己以前雖說因為某個原因被父親厭棄,後來又被當棋子,自小也是跟著母親在深宅大院裡和姨娘,妹妹們勾心鬥角,爭風吃醋中長大,但是好歹邊尚有真心自己的母親,對自己忠心耿耿的丫鬟,還有縱然無趣無,但是看得見得著的未來。
不像現在,隻有這塊玉佩陪在自己邊。
“說起來,你也跟我一樣,是孤家寡人。”蘇雲卿小聲說道,“也怪我小時候太過淘氣,把另一半不知扔到了何,幸好遇到了小哥哥將你給了我,不然……”
“蘇,蘇小姐。”
被打斷思緒的蘇雲卿回過頭,看到那天迷路的小護士正提著個袋子站在後,張不已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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