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前一晚發生的事太多,緒起伏過大,一向準時準點的生鐘沒能喚醒。
睜眼時已經快要八點,溫晚凝簡單搞了個妝發下樓,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到齊了,圍著餐桌坐了一圈。
戴好麥坐下,聽見旁邊的姜蕓老師閑聊,“不知道是我更年期幻聽了還是怎麼,我房間在臺邊上嘛,老是覺得外面有腳步聲。”
“你們其他住二樓的聽見沒?”
喬梨本來還迷迷糊糊,聞言徹底瞪大了雙眼,“沒有啊,姜老師你別嚇我……”
“我聽見了好幾次,一會過去一趟,我還特地開門看了看。”
溫晚凝一口咖啡直接嗆進嚨,咳嗽了半天,從臉頰到耳后紅了一片。
魏應淮抱歉地往這邊拜了拜,趕舉手認領,“我的鍋我的鍋!”
“我平常喜歡在微博發發掃街攝影什麼的,這兩天出來錄節目,有問什麼時候更新,就一沖換服出去了。”
“半路發現電池沒裝,又回來了一趟,不好意思啊。”
“……是人就好,”戚酒酒了口,“不太懂,半夜出去能拍到什麼,來度假的漂亮姐姐?”
“晚上舊街區那邊還有覺的,”魏應淮拿起一片面包,很靦腆地低頭咬了口,“漂亮姐姐其實也拍了,就是我舉相機的時候人家正好在和男朋友親熱,嚇得我趕跑了。”
喬梨覺得好笑,“親的又不是你,你跑什麼?”
魏應淮手上比劃,“哎,不是,你們不懂那個場面。”
“姐姐男朋友好像還上高中呢,可能是注意到我了,特別有占有地用校服襯把兩人蒙在一起,然后猛猛親。”
“聽說這邊男高都可猛了,我看他背影好高啊,怕他揍我。”
眾人笑一團。
溫晚凝懸著心聽了半天,再三確認完沒人反應過來這是之后,小松了一口氣,盡量自然地加討論,“你怎麼知道是姐姐?”
昨天都已經很努力在凹了,結果還是那麼明顯?
明星對年紀格外敏,短短幾分鐘,連回申城要做什麼醫項目都已經想好了。
“啊?”魏應淮怔愣了一下,才有些忸怩地解釋,“就,就是太好看了吧,我也沒看到臉啦,是那種姐——”
“這張照片別發。”
凌野一直在旁邊斜靠坐著,冷不丁開口,魏應淮都沒反應過來,“什麼?”
“拍姐姐的這張,別發微博,”凌野很深地看了一眼他,“男高中生還是未年,這邊保護法嚴格的,被告了很麻煩。”
明明他是善意提醒的語氣,魏應淮卻莫名怔忪了一下,悻悻道,“我就隨口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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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行程是公益質,相對輕松。
當地旅游局派了導游過來,帶全嘉賓前往大象保護區,驗大象噗噗造紙和洗澡喂食。
打完工后的難得休閑時,大家都玩得十分盡興,是最開始的大象名字對應游戲就鬧了不笑話。
多年科班演員的好記得以彰顯,溫晚凝和姜蕓強強聯合,幾乎所向披靡。
導演手中的大頭照不斷切換,在溫晚凝說出第五只象寶寶的名字后,喬梨已經看傻了,“有任何區別嗎?它們親媽自己靠聞的還老認錯,你們看臉就分得清?”
魏應淮站在一邊,正費勁拉地跟導游學泰語,快地接一句,“喬姐今天戴的大鉆石和昨天有任何區別嗎?”
戚酒酒思考了兩秒,“貴和更貴吧。”
喬梨:“……”
人是可控的,但小生自由,特別是出生沒多久的象寶寶,更是活潑到突發狀況頻出。
加上下午的長臂猿保護項目,攝制組順利收獲大量剪輯素材。
返程的車上,導演組宣讀接下來的安排。
“為了讓本次旅程更有趣,接下來的幾天,將會有一位飛行嘉賓加大家!”
“新隊員遠道而來,為了展示節目組的好客,已經派了凌野做代表親自去接。份信息我們先保,等他抵達目的地,大家就能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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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普吉老城區。
何塞背著碩大的登山行李包,手里抱著剛買的椰子,難以置信地盯著面前的凌野,“哥,你說的開車接我,就是用這輛小八嘎嗎?”
熒的噴漆,左邊帶一個寶寶副座,是最近網上紅的那種邊三托……通常用來帶狗出行。
凌野一條筆直長撐著路邊,左手頂車把,右手從副座里撈起一個同系的頭盔扔給他,“節目組幫忙租的,不走算了。”
何塞言又止地看了他好幾眼,手往后捋了把棕的卷,把頭盔扣上。
平常開賽車戴慣了全包圍式的重盔,對這種輕飄飄的款機車頭盔不是很適應,好在他頭圍小,還能勉強進去。
寶寶車斗就那麼大,何塞蹲在里面,把行李和椰子疊著舉在頭頂,起步的那下渾一晃,“你知道嗎,我剛下飛機的時候還答應領隊開直播。”
凌野漫不經心地瞥他一眼,“那你倒是開。”
“丟人啊,”何塞都懶得理他,混的藍眸滿是控訴,“好好的休賽季,別的隊買飛機買游艇雪高爾夫,我們梅奔在這騎三。”
兩人都是高臉小的帥哥,搭上這種可風的托車,回頭率極高。
何塞跟路過的幾個生眨了眨眼,轉頭朝他繼續說,“我看昨天熱搜了,哥你當街賣笑還的,哎你到底怎麼想的啊,不是說不喜歡別人盯著你看,只想好好跑比賽刷記錄?”
“趕了那麼多訓練,睡覺都恨不得開模擬了,結果就特麼為了漂洋過海回來當男菩薩。”
文案一易冉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諸如在八歲那年把自己剔成了個刺猬頭,十三歲那年翻圍墻摔下來砸在了林昭身上。但什麼傻事,都比不過無視林昭的一腔愛意,離家出走,選擇去追逐顧則宴。她在顧則宴那傷了個徹底,不敢回家,在出租屋里熬夜畫畫。她不知道,每個風雨交加的夜里,屋外都會有一輛私人轎車,車里的男人,目光熾烈,是至死方休、糾纏到底的決絕。曾經,她害怕林昭的獨占欲。后來,徹底淪陷。文案二顧則宴經過數年的打拼,已經將顧氏發揚光大。而追逐了他三年的易冉,在別人眼里不過是個笑話。一個溫溫吞吞的女人,從來不得顧則宴一個好臉色,而對方的白月光也要回來了。顧則宴和白月光的愛情,易冉從很多人那里聽到過。沒有一個不感嘆那位白月光有多純潔,多有才華,多高貴,兩人是多麼的般配。易冉明白了,這是太愛了吧。所以即使他接受了她的告白,他也沒有對她流露出半分的溫情過。誰都沒想到,先離開的會是易冉。聽說她走后,顧則宴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早晚會回來的。”而后來再次見到她時,她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手了。不單如此,她還是南城易家的獨女,是當家人易江的掌上明珠,也是創世集團總裁林昭的未婚妻。她正對著林昭明媚地笑著,那樣的笑容,落在顧則宴眼里,只有扎心。
那一年,我自願到那所鄉村中學教書。去的時候應是九月,但是奇怪地,每每回憶起來時的路,總是只見暗灰的天,天幕下藍灰的遠山,連空氣也幾乎是灰的,一片灰里薄薄地飄著褐色的雲朵,近了,卻是凋盡枯葉的樹木,無數空枝虬曲出掙扎的姿態,一味地朝人伸過來,心裡象被它輕輕地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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