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姜絮一直企圖把手出來。
電梯門打開,賀宴庭牽著來到包廂。
快到門口的時候,姜絮終于甩開他,冷冷道:“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賀宴庭回頭:“給我過生日。”
姜絮懟道:“有很多人搶著給你過生日,不缺我一個。”
賀宴庭拉住:“我知道沒邀請你,所以你生氣,抱歉。”
姜絮驚訝地看著他。
但下一秒,就搖頭。
想必又是看在和份的面子上,態度才這麼好。
“不用道歉,我本就不想來,放手!”
賀宴庭強行帶走進包廂。
一直在等賀宴庭回來的眾人,看到他和姜絮一起進來,全都出驚訝的表。
“我就說怎麼可能缺席。”
林躍撇。
莊澤道:“這人心機見漲啊,單獨去攔四哥。”
霍祈玉皺眉,打量著兩人,覺得哪里不對勁。
剛才好像是四哥拽著姜絮進來的,姜絮還一臉不愿的樣子。
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是姜絮耍了什麼花招。
“喲,這不是我們的未來大嫂麼!”
林躍故意大聲道,“我就說今天缺了個人,您每年都準時到,今年怎麼遲到了?”
姜絮聽著他語氣中的揶揄,面微沉。
這里沒有一個人歡迎。
只想快點結束然后離開,不然同事那邊不好代。
姜絮的沉默落在眾人眼里就是心虛。
林躍和莊澤等人互換眼,每個人的角都噙著嘲諷和不屑。
“宴庭哥哥,該許愿切蛋糕了。”
姜雪婼走過來,脆生生說道。
“好。”
賀宴庭拉著姜絮走到蛋糕前。
姜雪婼看了眼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拿出手機道:“等一下,我先拍個照。”
給蛋糕拍照,然后歪頭看賀宴庭:“這個蛋糕是我親手做的,上面的字可難寫了,我練了好久,宴庭哥哥喜歡嗎?”
賀宴庭點頭:“不錯。”
不說,姜絮也沒在意那蛋糕,現在仔細看去,就看見蛋糕上有兩個人的名字。
不仔細看,還以為是結婚蛋糕。
不由得笑出聲。
姜雪婼故作委屈:“姐姐笑什麼,是嫌棄我做的蛋糕嗎?”
無數道錐子似的目扎向姜絮。
姜雪婼是這幫人捧在手心上的小公主,誰敢讓委屈,準沒好果子吃。
前世,姜絮哪怕再討厭姜雪婼,也不會在人前表現出來,生怕在賀宴庭這幫朋友心里留下壞印象。
但現在……
“確實不怎麼樣,不符合我的審,而且油太多了,吃一口會膩死的覺。”
姜絮滿不在乎地評價。
周圍響起倒氣的聲音。
林躍怒道:“我看明明很好,你分明是——”
“等一下,我還沒說完,你這麼著急干什麼?”
姜絮一個眼神讓他閉,慢悠悠道:“看這上面的字,不知的還以為你們結婚了呢,我是不是要說一句百年好合呀?”
聽到這話,眾人臉各異。
大家一直都覺得賀宴庭喜歡姜雪婼,不然非親非故的怎麼會這麼寵。
沒想到今天被姜絮一口說破。
“別胡說,只是一起過生日而已。”
賀宴庭皺眉道。
姜絮微笑:“我只知道有的人家里拮據,兩個人共用一個蛋糕,否則都是一人一個,怎麼,賀總你也很拮據嗎?多一個蛋糕都不舍得,非要和你的好妹妹共用?”
周圍雀無聲。
霍祈玉的眼神迅速掃過那三人,只覺得這場景無比怪異。
有點像正宮打小三,但小三似乎更符合大家心目中的正宮,至于四哥,誰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姜雪婼迅速紅了眼:“對不起,我真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宴庭哥哥是我最親的人,所以才和他用一個蛋糕慶生。”
“最親的人?”
姜絮面嘲諷,“姜明懷跟你不親?還有你那個當小三足別人婚姻的媽,他們都被你吃了?怎麼賀宴庭和你非親非故的,就最親的人了?”
姜雪婼被姜絮的攻擊力驚呆了,面時紅時白,張著說不出話來。
莊澤攔在前面,不滿道:“你說話過分了!”
姜絮輕笑:“我說的哪句不是實?”
莊澤冷哼:“是實又怎樣,也不妨礙我們大家喜歡,更不妨礙四哥喜歡!”
姜雪婼上前勸阻:“莊澤哥哥,別說了。”
大家都以為這話會讓姜絮破防。
莊澤就是故意激怒,好看當場發瘋。
誰知姜絮卻毫不生氣,笑盈盈道:“你這麼大聲干嘛?那晚在我腰上來去,讓我陪你過夜的時候,可是溫得很。”
這話直接讓莊澤傻眼,下意識心虛地看向賀宴庭。
果然,賀宴庭的臉變了。
“他在你腰上來去?”
黑眸沉沉地看向姜絮,賀宴庭的眼神帶有殺氣。
莊澤無力辯解:“我……我沒有。”
賀宴庭指著門口:“滾出去,最近別在我面前出現。”
莊澤向其他人求救,大家有的看地,有的看天花板,沒人敢說什麼。
他們都是人,看出賀宴庭真怒了。
“靠,真是沒義氣!”
莊澤百口莫辯,憤恨地轉離開。
這麼一來,再沒人敢嘲諷姜絮。
大家都看出今天火力值拉滿,莊澤就是第一個撞在槍口上的。
忽然,泣聲響起,姜雪婼吸了吸鼻子:“對不起,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是我破壞了宴庭哥哥的生日。”
姜絮已經沒興趣再看綠茶的表演,轉就走。
“站住。”
賀宴庭住,“不準走。”
姜絮頭也沒回,直接出去了。
只來過這里一次,有點轉向,轉了幾個彎就迷路了。
正走得著急,忽然迎面走來一人,撞在他口。
姜絮被撞得后退一步,腰被穩穩扶住。
賀宴庭薄微抿,黑眸幽深得看不到底:“,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姜絮回憶起了前世,角勾起一抹嘲弄:“每個人都會變的。”
推開賀宴庭,下一秒,賀宴庭從背后抱住。
磁的嗓音從后幽幽響起:
“無論再怎麼變,你還是我的,對嗎?”
姜絮掙扎:“大庭廣眾的,你放手!”
“我不放,除非你陪我過生日。”
賀宴庭把抱得更,手臂像鐵鉗一樣無法撼。
“賀宴庭,你不稚!”
姜絮不假思索地罵了句。
話一出口,兩人同時一愣。
姜絮回想起大學時那甜的一年,一向沉穩如高嶺之花的賀宴庭,自從和談后,變得黏人且稚。
他時不時招惹一下,還喜歡用頭發蹭的頸窩
每次被蹭得得不行,姜絮就罵他:“賀宴庭,你不稚!”
賀宴庭卻非常用,每次罵他,他笑得角都要咧到天上去。
“,我只在你面前稚,這輩子只在你面前稚,好不好?”
他無數次向許下一生的承諾。
可結果呢?
突然從回憶中清醒,姜絮的心像被冰水急凍住,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忽然,賀宴庭的氣息從后面傳來:
“,我們再回到那時候,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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