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闞生挑眉接過,沒想到東西被人撿了還會主送回來。
一般東西也就算了,這翡翠平安扣,但凡懂點玉石珠寶的人都能看出價值,估計小姑娘對翡翠一竅不通,所以沒想據為己有。
他心里想著,就聽見小姑娘清的嗓音響起:“這翡翠平安扣不說其他意義,經濟價值都不得了,您以后可要小心,別再弄丟了。”
“你懂翡翠?”秦闞生詫異。
夏挽星:“我學玉雕的,當然懂。”
懂,還把東西還回來,這大大出乎了秦闞生的意料。
他把平安扣放進口袋,大手一揮:“小姑娘品不錯,東西對我很重要,你幫我撿回來了,說吧,想要什麼,能做到的我都盡量滿足,就當給你的報酬了。”
夏挽星沒想拿什麼報酬,搖頭:“不用了,歸原主就好,我先走了。”
秦闞生可不想欠人,住:“小丫頭,我難得讓人隨便提要求,機會難得,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
夏挽星邁的作一頓,想起他打枇杷時說的話,回頭:“嗯,確實個事……不知道您能不能幫。”
十分鐘后,秦闞生一拍大,語氣豪邁:“多大點事,我馬上把清寧老頭給你薅出來。”
夏挽星眼睛亮了:“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
秦老爺子主打一個自信。
然而自信的他馬上就被打臉了。
“老先生,您不要為難我們了,師父說了閉關就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幾個僧人過來勸阻。
“是不允許我打擾吧,”秦闞生指著夏挽星,“對我有意見就算了,人家小姑娘不遠千里特意過來的,清寧為什麼不見?”
夏挽星:“……”
倒也沒有不遠千里。
僧人想喊他一聲祖宗:“老先生,您真的別為難我們了,師父不會責怪您,但我們是要責罰的。”
“罰沖我一人來,不會連累你們,都說出家人慈悲為懷,你們就忍心看小姑娘一片誠心空跑一趟?起開起開,我帶去。”
秦闞生不止自信,更是反骨,帶著夏挽星就往閉關的禪房走。
禪房外有道不高的階梯,大門閉著。
秦闞生提高聲音喊:“清寧……”
他把禿驢兩個字咽了下去,改客氣的:“大師,閉關這麼久可以了,快出來積功德,別整天敲那破木魚!”
禪院靜悄悄的,無人回應。
秦闞生知道他能聽見,在這裝聾呢,嗓音又高了些:“我倆的事另算,別讓小姑娘等久了。”
“……”
還是沒反應。
夏挽星落寞地垂下眼,看來今天這“安寧”是求不來了。
“老先生,麻煩您了,見不到大師也沒辦法,我還是改天再來吧。”
“改天是哪天,萬一他又閉關怎麼辦?”秦闞生瞪眼,“年輕人想要什麼就爭取,不能退!”
秦闞生的字典里,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勉強也要為他的。
夏挽星向依然閉的大門,然:“可這門不開我也沒辦法。”
“辦法嘛……”秦闞生瞇起眼,“倒是有一個,就是為難你了。”
“……”
聽完老先生的建議,夏挽星并不覺得為難。
把包放在地上,走到階梯前,毫不猶豫地跪下去,順著臺階,一階一叩首,十八層臺階,叩了十八下,默念了十八次“愿安寧”。
到了最后一階臺階,夏挽星起,果然如老先生所說,門“吱呀”一聲開了。
年紀略長的僧人站到門邊,做了個請的作:“施主有請,師父在里面等您。”
夏挽星從清寧大師的禪房出來,天已經完全沉了下來。
窒悶的空氣依然擋不住明的臉。
手里的平安符,見老先生還等在門外,忙迎上去:“老先生,謝謝您!”
秦闞生揮揮手:“有來有還,你撿到平安扣還給我,我不過幫了個小忙而已。”
瞥見手里的平安符,他問:“還求了符?”
“嗯,逝去的人已經不在,想在世的人能平安。”夏挽星把平安符小心放進包里。
秦闞生了然,經歷過病痛折磨的人,更能會“平安”兩個字的可貴。
清寧的平安符不好求,想必是小姑娘的誠心了他,才求來這麼一個。
夏挽星退后一步,對他鞠了一躬:“老先生,雖然您說是小忙,但于我而言,是幫了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忙,所以,還是謝謝您!您快回去休息吧,我也先走了。”
“行,去吧。”
單薄纖瘦的背影消失在拐角,秦闞生著那背影,忽地想起宋瑞香說要和謹之結婚的人,相貌格都沒得說。
拋開家世背景,和謹之結婚的人要是和這姑娘一樣的品,倒確實不錯了。
……
夏挽星回到玫瑰墅園,秦謹之還沒回來。
下沾染灰塵的服去浴室洗澡,洗完出來,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下。
是紀蕓白發來的信息。
【星星,晚上加班,改天再聚。】
夏挽星回了個“ok”,把平安符從包里拿出來,在枕頭下面。
上個月,仁海醫院發生醫鬧,紀蕓白當時就在現場,那刀子差點就傷到了,還好有驚無險,事后紀蕓白一直在念叨,說醫生是高危職業,搞不好哪天上著上著班就被人噶了。
夏挽星的事本和紀蕓白無關,但又把牽扯進來了,讓高危的職業又加了一層危險,所以求來平安符,不管的結局如何,都希紀蕓白平平安安,一生順遂。
一天的奔波加上神繃,夏挽星躺在床上很快睡著了。
睡得并不好。
許是那句“家人不安寧”太讓心慌不安,睡到一半,人就醒了。
睜開眼的下一秒,窗外響起一聲悶雷。
又打雷了?
夏挽星子一僵,下意識去旁邊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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