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天的星辰下,霍懸野打開車門,首先出來的是一雙黑高跟鞋,腳踝白皙,小纖細筆直,從一雙腳就能看出來是個千金人兒。
下一秒,黎愫那張眉若遠山,眸含水,紅齒白的頂級神出現在霍家眾人的視野里。
黎愫站在霍懸野側,一人著黑白水墨畫連,一人著黑衫黑,未系領帶,領口微微敞開。
一個是溫似水的端莊大小姐,一個是出了名的桀驁不馴,野難馴的小爺。
一個是前嫂子,一個是前小叔子。
倆人站在一起,值上格外和諧,份上卻顯得十分怪異。
“黎愫?”
霍臻洲不自的發出疑問。
肖琦玉腦子里思緒飛快運轉著,當初霍臻洲失蹤,黎愫有多傷心,他們有目共睹。
黎愫甚至傷心過度暈倒過幾次。
肖琦玉篤定,霍懸野的新婚妻子另有其人。
肖琦玉笑著說,“阿野,你的新婚妻子呢?快讓下車,別害啊!我們都很好相的,只要你喜歡就行。”
霍懸野從后面攬住黎愫纖細的腰肢,“媽,愫愫就是我的新婚妻子。”
一石激起千層浪。
霍懸野話音剛落,霍家幾人臉各異。
肖琦玉驚的差點沒站穩,靠在丈夫霍博文上,霍博文順勢摟住。
霍擎蒼皺著眉,“你這不是胡鬧嗎,你和黎愫怎麼能結婚?”
霍懸野爽朗回答,“爺爺,我和黎愫怎麼就不能結婚了?單,我也單。這還要多謝哥哥,如果不是因為哥哥失憶另娶他人,我也沒有機會娶到愫愫這麼漂亮的妻子。”
周茉棠暗自竊喜,沒想到還有天上掉餡餅的事砸在頭上。
本來還覺得黎愫這麼,霍臻洲一旦恢復記憶,可能會和吵架離婚,然后跟黎愫復合。
現在不用擔心了,就算霍臻洲恢復記憶,他結婚了,黎愫也結婚了。
霍臻洲和黎愫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霍臻洲覺心口忽然被扎了一下,微微犯疼。
奇怪,他都不記得黎愫了,怎麼會心痛呢?
肖琦玉終于平復了心,“愫愫,你跟阿姨說,你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這個臭小子手里,被他威脅了?”
“媽,你怎麼能這樣想你的寶貝兒子。”霍懸野余掃了眼霍臻洲,“還不是因為我們霍家害愫愫沒了老公,那我們霍家不得給賠一個老公啊!這種事舍我其誰,我和哥哥長得最像了。”
黎愫角輕,不是,霍懸野就這麼水靈靈的說出來了?
你當替還傲的?
“你,你你……”肖琦玉剛平復的心又開始慌了。
霍博文則淡定許多,他甚至覺得霍懸野說的有幾分道理,是霍家欠黎愫的,賠一個新郎給黎愫也未嘗不可。
就是霍懸野的格,與霍臻洲不同。
他們倆的名聲也不同。
他問黎愫:“愫愫,你們倆閃婚,是不是太草率了,黎家同意你嫁給阿野嗎?”
黎愫淡定回答,“他們同意的,雖然我和阿野領證了,但是我們兩家在京市有頭有臉,婚禮是一定要辦的,就麻煩叔叔阿姨有時間到黎家和我父母商量一下細節。”
霍博文:“這個自然,別在門口站著了,先進去吃飯吧”
霍擎蒼率先轉,他面容沉沉,了,全套了!
老婆子還不回來,霍家要一鍋粥了。
霍家餐廳,黎愫第一次以霍懸野妻子的份在這里用餐,第一次坐在霍臻洲對面。
以往他們都是坐在同一側的。
周茉棠溫的給霍臻洲夾菜,“老公,你剛剛康復,多吃點。”
霍臻洲面無表,“謝謝。”
霍臻洲一直都是那副冷淡疏離的樣子,以前周茉棠還覺得他裝,現在完全理解了。
那只是他為豪門大爺的基本素養。
霍懸野用公筷給黎愫夾菜,“老婆,你也多吃點,你太瘦了。”
黎愫瞪他一眼。
要練舞,要上鏡,霍懸野懂不懂上鏡胖十斤的道理?
雖然最近重是瘦了許多,都是因為霍臻洲失蹤造的,讓食不能下咽,夜不能寐,總往壞想,他是不是沒了,是不是被大鯊魚吃了。
結果他被別人照顧得好好的,還照顧到床上去了。
他們談的時候,霍臻洲一副謙謙君子,不近模樣,沒想到失個憶,他能變那麼多。
霍懸野半點兒不生氣,反而笑呵呵的說,“我忘了老婆不喜歡吃紅燒,我錯了,老婆吃蝦,我給你剝。”
他是故意的!!!
霍臻洲現在不記得黎愫的喜好,他卻記得。
優勢在他。
這一頓晚飯,所有人都心事重重,怎麼吃都不自在。
大兒子的未婚妻變了小兒子的老婆!
大兒子失憶了,回來之后還帶了個陌生人當老婆。
飯后。
霍家人難得默契的各回各的房間。
只有霍家兄弟倆沒有。
今天霍臻洲去看醫生,醫生說讓他多去自己以前待過的地方,刺激刺激,也許就能恢復記憶。
現在他連書房門的碼都不記得。
好在還有指紋可以解鎖。
霍臻洲走進書房,開了燈,寬闊的書房,黑白灰簡潔的風格,盡顯英商務氣息。
寬大的黑書桌上有一個相框,上面是他和黎愫的合照。
黎愫笑的那雙眼彎了漂亮的月牙,白皙的手指比了一個耶。
而他一個沉穩斂,不茍言笑的臉上也出現了笑意。
忽然,那個相框被忽然出來的手拿了起來。
“我老婆真好看!”
霍懸野欣賞照片。
“霍懸野,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我失憶了,你沒失憶。你怎麼能和我前未婚妻結婚?”霍臻洲沉著臉,“你不覺得尷尬嗎,你把當什麼,又把你當什麼?”
“替咯。”
霍懸野拆開相框,“我能當哥哥的替,是我的榮幸!”
他當著霍臻洲的面,一把將照片撕兩半。
黎愫完好無損,霍臻洲碎掉了。
“哥,這種照片發現了以后也別留,新嫂子會吃醋的。”霍懸野將霍臻洲的那一半拍到桌上,“哥,你書房的碼是我老婆的生日,你記得改一下,這一半我就拿走了!”
霍臻洲垂眸,視線落在只有一半的照片上,沉聲問,“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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