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顧明野剛才從火災里帶出去,這番話也算是謝謝他吧。
白黎在他那雙微怔的瞳仁抬上時,微微一笑,說道:“希您今后能有一個好心。”
海上的渡響起一陣鳴笛聲,此時渡口滿了等待放行的人。
顧明野也真是送佛送到西,開車載到渡口,連肖泉也來了,不過他是來接游客的,“小黎妹妹,你等對面汀蘭渡口那輛渡吧,坐得舒服一些,這趟上面都是人畜不分的,怕你暈船。”
肖泉在這邊說著,白黎在人群洶涌間回一,看到不遠的橫欄邊靠站著道長影,有位老挑著擔架賣零,男人長手替扶了下麻繩,再抬眼,竟是朝看了過來。
白黎剛要收回目,就見他招了下手,在說:過來。
“豆腐花,吃嗎?”
他問。
肖泉說:“我要我要!”
白黎見老笑呵呵地拿開陶缸上的白布蓋,說:“剛做好的,可熱騰新鮮咧。”
渡口這里人來人往,老就在這兒擺豆花,一碗一塊五,澆的是新熬的糖,不會太甜。
白黎就靠在欄桿邊跟肖泉一人一碗,見顧明野買了兩碗的單,說:“你不吃嗎?”
肖泉笑道:“野哥不吃甜的。”
顧明野朝肖泉道:“記得轉賬。”
肖泉臉上的笑一僵,“一塊五你都不請我!”
白黎忙說:“我請。”
顧明野眉頭凝起:“不用了,沒你微信,懶得轉。”
白黎拿手機的作頓了頓,“那我轉給肖泉,你轉給他。”
肖泉自覺丟臉,“不用了,我請你!”
顧明野扯了下角,像是嘲諷他的“大氣”,接著從兜里掏了只手表遞給白黎。
白黎還鼓著熱甜潤的豆腐花,手心抬起拒絕,忽然有些不高興了:“我不欠人。”
因為給了只卡地亞這兩天才能理直氣壯地對顧明野提出要求。
現在要回,豈不是顯得真占人便宜了。
這時渡的鳴笛聲再次響起,肖泉都是豆腐,急得撞了下白黎的胳膊,手里還捧著豆腐花的紙碗,此時沒握穩,眼看要翻灑下去,忽然一道溫熱的掌心托上了手背,替擋住了溢出來的燙。
白黎心臟一,突突的跳順著心脈震上了耳。
手背是礪的掌腹,只是一托,然后很快過的,往上扶正了紙碗。
“肖泉,你坐遠點。”
他低聲數落了一句。
“不是,船來了,這輛是好船,坐得舒服。”
白黎被他催得也著急了,手里捧著的豆花干脆塞到顧明野手里,“我不吃了。”
反正也要走了,不吃他又不能像之前那樣威脅吃完。
肖泉也跟著站起,朝顧明野道:“他們應該也是坐的這趟船。”
白黎出紙巾了手,見靠岸的船舶上陸續下來乘客,問:“來看你們項目的?”
“算是,文旅局搭的線。”
白黎了手后開始找垃圾桶,轉就聽顧明野道:“急什麼,發船前夠你把這兩口豆腐吃了。”
“我吃太飽我一會暈船怎麼辦。”
顧明野明顯是忍不了人浪費糧食,皺著眉頭道:“要不拿走手表,要不吃完豆花,不然我讓你上不了這艘船。”
現在天化日,白黎可不怕他:“怎麼啦,你還想限制人自由啊,后面就是辦公廳,我一喊……”
顧明野把一勺豆花直接喂到里,指腹挑了下下,合。
白黎:“……”
腮幫子鼓鼓的。
一旁的肖泉開口:“多有點打罵俏了。”
顧明野和白黎同時瞪了他一眼。
“還有一口,我喂還是自己吃。”
他這語氣有點強勢,但字面的意思又讓肖泉了胳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難舍難分呢。”
白黎犟勁就來了,扭頭拿著包包往登船口走去,此時一道海風吹來,把防曬的草編帽往后撥了下,下意識抬手扶住,后就來一道影,白黎現在有喂飯影了,剛要轉,就覺男人把什麼東西塞到包包里。
眸一怔,對上他沉靄靄的眼眸,渡口的風低低旋上,白擺輕拍著他的黑長,耳邊是溫熱的風送來的一句話:“一路順風。”
修長的骨指將帽檐拉下,擋住了那縷刺眼的。
有一群海鷗自波瀾的海面掠過,風平浪靜之下是久久的余波,人頭攢的熱鬧里,他的眼神轉瞬即逝,仿佛這兩日來的一場影在甲板靠岸的剎那,回歸正軌。
白黎心里鼓著滿滿當當的東西,卻不知那是什麼。
“顧明野?”
忽然,側有道清麗的嗓音將的思緒拉回,白黎一轉眸,就看見從高級船艙里下來的年輕人,鵝黃的連,戴著頂英式平檐編織帽,妝容明艷大氣,出聲將顧明野的腳步喊住。
男人長微側,視線落在那個人上,白黎看見驚喜地喊了聲:“還真是你啊!”
說著,目忽然落在白黎上,“這是你朋友吧,我剛才遠遠就看見了。”
白黎輕咳了聲,排隊等上船的間隙,有必要解釋一下,剛要開口,就見這個人打量起自己來,然后用英文半是嘲諷半是玩笑地說了句:“所以你當年拒絕我,如今就找了這麼一個小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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