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總。”
男人話音剛落,司機張叔小跑過來,先是看了眼南曦,再看傅靳司。
張叔說:“夏心打電話過來,說大夫人頭痛,讓您過去看看。”
傅靳司皺眉,下一秒推開車門,坐到駕駛位置。
“南曦,下來。張叔,送回去,確保回到瓏灣,否則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南曦剛從歐陸后座下來,豪車便揚長而去,看著,心里居然沒什麼覺了。
“南小姐……”
張叔剛開口,南曦開口打斷他:“張叔你看,傅靳司就是這樣的人,剛剛還說我沒資格離開他的視線,沈舒悅一出事,我就有資格了。”
“其實不是您想的那樣,傅總從醫院回來,得知您好幾天沒回家,就立刻人查找您的位置,親自過來接您回去,生怕您被欺負了。”張叔找補道。
南曦卻笑得明,俏皮的反問了張叔一句。
“所以,我離開瓏灣這麼多天,傅靳司都沒想過找我,一直在醫院陪著沈舒悅,直到沈舒悅出院了,才想著履行‘叔叔’的義務,到外面找我咯?”
“也不是……”
“好了張叔,我不會傷心的,傅靳司是唯一一個這麼多年,我努力也得不到的東西,如今我沒耐心,不想要了,那就做好他的侄,也不錯,你不要勸我啦。”
反正三個月后,傅爺爺的如果真的撐不住了,等辦完所有后事,就會離開傅家,離開傅靳司。
若傅爺爺的能有好轉,長命百歲,那就更好了,可以毫無罪惡的,將自己要和傅靳司斷絕關系的事,告訴傅爺爺。
看著南曦一副輕松的樣子,張叔囁嚅片刻,嘆了口氣。
他原本就是老爺子安在傅靳司邊的眼線,任務只有一個。
那就是盡可能向南曦出賣傅靳司的行蹤,促使南曦和傅靳司好事圓。
因為南曦本來就是傅老爺子屬意的孫媳婦,而并非什麼‘重孫’,是當初要訂婚的時候,傅靳司執意不肯,黑著臉離開了,婚約才不了了之。
可誰能想到,叔侄倆的關系,能走到這種惡劣的況啊,他剛剛隔著車,也聽了個大概,什麼斷絕關系、老死不相往來。
嗐,老爺子知道這事的話,非得氣得病加重不可。
但年輕人的事,他說多了惹人嫌,于是只能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南小姐,只能委屈您了。”
南曦坐在出租車上,下一秒讓司機反鎖了所有車門,將張叔隔絕在外。
笑道,“張叔,瓏灣我是肯定不會回去了,麻煩您讓傭人把我的行李收拾一下,明天我讓同城閃送上門取。”
“南小姐,您不跟我回去,我會丟工作的呀!”張叔拍大苦連天,傅靳司給他的任務,是安全把南曦帶回家,帶回瓏灣!
南曦微微一笑,“您背后是傅爺爺這座靠山,傅靳司要是能拿你怎麼樣,就不會把您留到今天了,張叔,再見。”
打了個招呼讓司機開車,出租車匯主路之后,南曦臉上俏皮的笑容瞬間就收斂起來,從包里拿出一臺黑的手機,撥打了通訊錄中的一個號碼。
撥通后,南曦迫不及待的詢問,“神農,讓你幫我找的醫生,找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邊清脆的男聲傳來。
“我的姐,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能和你齊名的醫生哪有這麼容易找!至要半個月才能找到,要我說你重新拿起手刀算了,何必為了當年那點事產生影?”
“嗯?”南曦挑了挑眉,語氣威脅。
男孩告饒:“好好好,不說了,我賤!一個星期后把你要的神醫找出來,送到蓉城,沒問題吧?”
“三天。”南曦不忍心看著傅爺爺遭病痛,能給的期限只有這麼多。
掛了電話后,南曦坐在出租車上,忍不住抬起手,過指看著夜晚的霓虹。
老師說過,這雙手是生來就注定要握手刀的,做什麼文修復、金融盤……都浪費了這雙手。
可就是這樣一雙手,奪走了最敬重的老師的生命,自此,便再也拿不起手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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