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外,幾個彪形大漢追了出來。
他們正著路邊積稍大的花叢找人時,姍姍來遲的小弟急通知道:
“老大,剛剛接到單主來電,要我們盡快找到人理掉。”
聽到這話的人,不僅有眉頭鎖的老彪,還有正蜷在不遠大型變電箱后面的張輝和岑槐。
“那還愣著做什麼?趕搜人!要是人跑了,到時候倒霉的可就是我們了!”
“是,老大!”
搜索的隊伍愈來愈近,張輝急之下,只能先帶著岑槐繞路離開公園。
他們才走沒多久,一個眼尖的漢子就在地上發現了一枚助聽,正是張輝落的。
助聽價格高昂,這本該是他最視若珍寶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剛剛倉皇逃竄,他絕對不會這麼不小心。
簡單思考過后,漢子朝背后的隊伍大聲吆喝了一句。
“老大,這個方向!”
“追!”
一路追逐來到四下荒涼的廢棄墓園,憑借驚人的優越視力,小弟一眼就鎖定了正往墓園深跑的張輝和岑槐。
好幾個人守住了墓園出口的位置,接著,老彪就帶著人開始放話。
“別跑!把那個的出來!”
“張輝哥,你可不是這麼仗義的人,這的和你毫無瓜葛,你只要愿意把人還回來,我老彪看在我們以往的,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后是近在咫尺的追兵,筋疲力盡的張輝依然死死地將岑槐護在后,完全沒有要配合的意思。
今夜的月亮半遮半掩在厚重的云層里,偶爾會有徹骨的寒風襲來,穿過歪歪斜斜的墓碑群,直直地吹向墓園的人。
這時候,老彪一拍腦袋,讓小弟亮出了收在手掌里許久的助聽,更大聲喊了起來。
“哎喲,我差點兒忘了。哥,你沒了這個助聽,聽不到我們在說什麼啊。沒事兒,你麻溜地把那妞兒送回來,我讓小鐵幫你保護得好好的,一點兒也沒破損。”
這時候,張輝仍然還是有退路的。只是他本不愿意茍且生。
當年,岑父將他從一堆乞討的小孩中救出來時,就已經注定了他此生的命運,他要為了岑家人而活。
“我數到三,我們立即往回跑。”
數字一個接一個地往下念,二人的手心都浸滿了汗水。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老彪以為張輝打算配合,稍稍放松了警惕時,他地拉住了岑槐纖細的手腕,飛快地朝墓園更深跑去。
跑進高聳的雜草間,他們一時迷失了方向。
然而,老彪已經帶著人追上來了。
“你真是給臉不要臉!張輝,我就不跟你客氣了,你今天就給陪葬吧!”
一個榔頭朝二人甩去,張輝因為拼死保護著岑槐,沒有注意到高草那側有人襲,額頭遭了這下實打實的重擊,子一,“撲通”一聲就倒下了。
腥味一下子彌漫開來,手足無措的岑槐連忙蹲下查看他的況,到他不斷涌出鮮的傷口時,的雙手愈發抖不停。
“小輝哥哥……你們這是想置他于死地嗎?我和你們無仇無怨,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岑槐手抱住型比自己大很多的張輝,努力地想要用袖的布料給他止,可況越來越糟糕,他已經昏死了過去。
“小人,長得標致啊,陪陪哥,哥讓你死慢一點。”
為首的老彪大闊步上前,大手一揮,就讓人把半死不活的張輝拉走,自己則著,上下打量起了岑槐沾了跡的上。
不等岑槐反抗,他已經將倒在了草堆,干燥的草就這麼磨蹭著的皮,劃破了的手背各。
“救命!救命……唔!”
老彪直接捂住了的,掌心傳來的酸臭汗味幾乎要讓暈過去。
與此同時,上的也已經被陸陸續續扯下來了不。
幾個小弟看到這麼刺激的場面,自然并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但誰也沒有先開口點破,只是都徘徊在老彪側,目止不住地往衫不整的岑槐上瞟。
末了,老彪喊話道:
“一起上吧,這妞是個烈子,老子一個人說不定還鎮不住!大家伙都一起來品品這仙品好了!”
漢子們得令,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
就在岑槐無論怎麼掙扎都看不到希,已經屈辱得打算當場咬舌自盡時,一下重擊聲驟然將想要尋死的念頭驅散了去。
一個干凈利落的踢作,接著就是無比的連招,剛剛還打算對手的漢子們,一個個應聲倒下。
并未看清那人的容貌,只是本能地連連后退。
后是打斗的聲音,本無暇顧及。
只知道循著拖拽留下來的跡,一路跌跌撞撞地爬到了被丟棄在斷了半截的墓碑旁邊的張輝。
岑槐顧不及打落上的雜草,一邊繼續捂著張輝滲的傷口,一邊索著口袋里的手機。
可才剛剛拿到碎了屏的手機,就忽地被一人抓住了手腕。
“沒事的,小輝哥哥,我現在就打120,你一定會沒事的……啊!滾開,滾開!”
強烈的求生讓岑槐釋放了驚人的力氣,岑槐不顧三七二十一對著來人又打又咬,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是我,裴京西。”
無奈之下,裴京西只能忍痛費力扶住的肩膀,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而這時候的岑槐,已經因為激過度,直接昏迷了過去。
裴京西一驚,遂將懷中人兒摟了些,目兇狠地對后正在扭打中的K下了命令。
“K,理掉那些人。”
“是。”
……
“小輝哥哥!”
不知過了多久,岑槐從噩夢中驚醒,一睜眼,就看到了懸掛在天花板上華麗的水晶吊燈。
一直守在床邊的裴京西一聽,臉就黑了下來。
他帶人將救出,可一醒來,就要找別的男人?
“讓你失了,我不是你的小輝哥哥。”
悉的聲音響起,岑槐這才清醒了。
她以為,隻要自己有足夠的耐心等待,就能換來他的一次回眸。可是她錯了!他的心隻有他的初戀才能捂熱。她隻能淒涼一笑離開,可是誰來告訴她,他現在又死皮賴臉糾纏她幹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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