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棠收斂哀愁緒,將早早制好的蹴鞠服拿了出來,安放在檀木盒子里,輕聲呼喚大丫鬟:“絳珠。”
“小姐。”絳珠捧著幾支鮮艷的牡丹花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將其安置在早已備好的花瓶里,讓人瞧著賞心悅目。
溫明棠目落在牡丹花上,將檀木盒子付到了絳珠手上:“給表哥送去,路上小心些。”
絳珠離去后,溫明棠獨自一人坐落在院中喝著茶,躺在搖椅上輕輕搖曳,全心放松了下來。
著湛藍的天空,眨了眨酸的眼。
近日,晏呈禮也沒暗中拜訪,屢屢被管家為難,這幾日也愈發的頻繁。
想來是坐不住了,急需有人出手幫襯,才能盡快翰林院,踏朝堂之中。
修長的手指輕著桌面上的牡丹,睫,角微勾。
只可惜,不再是先前那般愚昧無知,錯信渣男,誤終。
是想著晏呈禮過得不如意,心變舒暢的很,舒心的躺在搖椅上,輕輕搖曳,今日神氣也好了不,這得多虧蕭止淵的安神丹。
想起接下來要做的事,不免有些許心虛。
按照前世的進程,蹴鞠賽節點,韓芳偶然會為蕭止淵的救命恩人,借此嫁東宮為貴妾。
想起先前種種,并非蕭止淵對韓芳有意,而是韓芳有意想攀附權貴,野心,嫁東宮,再飛上枝頭變凰,才這般費盡心機接近蕭止淵。
寺廟那次,韓芳便穿得單薄,恐怕早有預謀,早早等蕭止淵上鉤。
卻是因與晏呈禮重生回來的緣故,起了蝴蝶效應,從中錯盤,導致蕭止淵和韓芳未接上。
溫明棠眼神微瞇,芊芊玉指輕點著搖椅扶手。
韓芳既然這麼想嫁東宮,不介意從中推波助瀾,人之,讓晏呈禮期落空,心之人不在邊。
起初倒是有打算,讓晏呈禮與韓芳湊一對,細細想來卻是太便宜這一對渣男賤了。
皇室之人左右都不是什麼好人,雖說欠蕭止淵人,卻是并不妨礙的計劃。
這般想著心里便有了主意。
由于越發接近蹴鞠賽的緣故,晉王妃為了讓溫明棠在蹴鞠賽上玩的盡興,特意拿了五百兩銀票付到了溫明棠手上。
溫明棠瞧著手中的銀票,不詫異:“母親,您這是…”
晉王妃笑得溫婉:“皇上不是組織了蹴鞠賽,母親想讓你出去購置一好看的行頭,屆時在蹴鞠賽上大放異彩。”
平日里,棠兒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有朋友。
好不容易有了拋頭面的機會,晉王妃自是希溫明棠能有幾個玩的好的玩伴,畢竟蹴鞠賽上,可不只有晉王府的千金出席。
溫明棠無奈,笑道:“母親,我院中置辦的行頭早已塞不下,多的是還未穿過的,還有兩套云蘇流錦綢緞所制的裳,兒等蹴鞠賽時再穿。”
父親母親疼,凡是晉王府新進的價值連城,且又極為好看的首飾,都是先著的。
屋的首飾,還有綢緞與云錦,都已經放不下了。
云蘇流錦綢緞所制的裳,還是去年皇后娘娘所賜,乃是附屬國進貢所得。
聽說附屬國兩三年,也只能產出五匹云蘇流錦。
即便是當今最寵的公主也未必能有上一匹,足以見得此等布料的彌足珍貴之。
晉王妃卻不以為然:“那又如何?我們棠兒值得最好的,若是屋放不下,便讓下人將一些搬去庫房,你喜歡便可。”
“再者說這銀票,也買不了多,若是不夠了你再同我說,母親再讓人給你送些過去。”
瞧著母親那一本正經的模樣,溫明棠有些哭笑不得。
尋常人家一年的開支便是撐死是二十兩白銀,即便是達顯宦,也斷然不能出手這般闊綽,一出手便是五百兩,還生怕不夠花。
無奈只能將銀票收好,用來充實自個的小金庫。
晉王妃出手這般闊綽,就足以見得晉王府財富到底有多麼的盈。
……
晏呈禮雖被罰在家中思過,被暫時剝奪了進翰林院的資格,這也是得到了蹴鞠賽的請。
正在靜養的韓芳,在院中與晏呈禮閑談之時,恰逢得知了這消息,當即便了心思。
目溫婉的著正在翻閱書籍的晏呈禮,不聲地起一塊糕點遞到晏呈禮邊,溫聲細語道:“表哥,這樣說來,可否帶家眷參加蹴鞠賽?”
晏呈禮剛抿下一小塊糕點,在口中咀嚼,聽聞韓芳詢問,咀嚼的作一頓,開口道:“可帶家眷去,表妹你子孱弱,上傷勢尚未好全,我不愿你來回奔波,壞了子。”
這般說話唯一的目的,卻是想制止表妹與當今太子蕭止淵的接。
上輩子,表妹因在寺廟與蕭止淵接緣故,被蕭止淵看上,上次有將表妹納東宮的惻之心。
表妹對自己心有所屬,心中不愿,卻是承不住世人的詬話,整日在屋郁郁寡歡。
恰逢這個時候蹴鞠賽,為了讓表妹散心,讓表妹以家眷的名義,同自己一同赴宴。
可這一去,卻是將表妹推了萬丈深淵。
差錯之下,表妹偶然了太子殿下的救命恩人,蕭止淵也借此,將表妹納東宮了貴妾。
正所謂皇命難違,他即便萬般不愿,也無法阻止表妹嫁東宮結局,最后讓他與表妹落得個鴛夢難諧的下場。
即便已經制止了表妹與蕭止淵的接,以防萬一,他還是不愿帶著表妹出席蹴鞠賽。
而他必須去參加。
因在家中思過緣故,沒資格進翰林院,只能赴宴參加蹴鞠賽,尋找契機,往上爬。
韓芳聞言,心中冷笑。
又怎會錯過這樣的好時機?
這可是與當今太子接的好機會,若是不參加,又怎能借機往上爬。
可不想一輩子都與晏家死磕,只要了東宮貴妾,就算晏母再怎麼瞧不順眼,也得恭恭敬敬的行禮。
更別提蕭止淵以后還會是一國之君,即便自己不能爬上皇后之位,憑借他的手段得個貴妃位,綽綽有余。
再如何,晏家人也得看臉行事,這樣好的機會,又怎能不把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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