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蕙直接給了后背一下: “蕙兒什麼蕙兒!下回再跟晏京說胡話,小心我你。”
趙今漫一臉你贏了,算你狠的給給盛晏京一個大拇哥。
你啊,最缺德了,缺大德你!
忍著憤怒的小鹿眼死死的盯著對面那個告狀,不停的著盤子里的菜,攪和個稀碎。
化憤怒為食懶得再去跟他計較,開始猛猛干飯,只想盡快結束這個椅子燙屁的飯局。
說實話,要是知道今天盛晏京和姜晚晚來,寧愿背上失禮的標簽,打死都不會過來!
“漫漫,我聽晚晚說,前些天在霖城的醫院見到你了,怎麼回事啊?”
“沒什麼大事。”回答。
怪不得那天宋士打電話給,氣得不行,原來是姜晚晚這個多的,把這事說給沈阿姨聽了。
“是傷了麼?”
“沒事,小傷。”
下意識的把胳膊挪到桌下,被盛晏京看到。
宋蕙沒好氣兒的瞪了一眼,聲調一揚表示不滿: “小傷?”
又看向沈婕開始數落: “小婕你是不知道,當個小記者都臥底到夜總會去了。你說說那是什麼地兒啊,一個姑娘家的去多危險,怎麼說也不聽,就是一門心思的待在那個破報社!”
宋蕙喝了口茶,語氣無奈幾分:“我跟也是沒招了,早晚得讓氣死。”
宋蕙這邊兒數落著趙今漫,可聽在沈婕耳朵里卻有意思的,沈婕看著猛猛炫飯的趙今漫笑出了聲。
“打小我就看小金子伶俐著呢,人家自己干什麼心里有數,你呀,就別跟著心了。”
“我能不心麼,你說平時在我邊兒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現在一個人跑去那麼遠,不著看不著的。”
說起趙今漫跑到霖城這事,宋蕙又輕嘆一聲。
“你是罵不著打不著吧,媽。”
趙今漫沒忍住說了實話,被宋蕙的一記冷眼給瞪了回去。
沈婕趙今漫的頭,寵溺的笑了笑,“多吃點兒,看你瘦的。”
這兩天主要是因為胳膊傷,又沒好好吃飯,趙今漫現在的確比平時瘦了點,沈婕看在眼里也些心疼。
畢竟就像宋蕙說的,平日就在眼前的孩子突然離開,一回來就瘦了一大圈,能不心疼麼。
飯局過半,隨時可以喊停,趙今漫就等著這個時機準備話,突然被沈婕搶了先。
“漫漫,現在有男朋友了麼?”
看似隨口一問,實則這問題已經憋在沈婕心里好長時間了,平時總也見不到趙今漫,又不好直接問宋蕙,今天算是好不容易有個機會。
過半場了,趙今漫就等著抬屁走人了,怎麼也沒想到沈婕給來了個大的。
下意識想說話,卻忘了剛吃進里的東西還停在嗓子眼,被噎得的夠嗆,捂著咳嗽起來。
“說什麼了?至于這麼激?”
對面骨節分明的手指遞過來個水杯,還伴隨著懶散散還有些低沉的的語調。
趙今漫二話不說就接過來,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順了順氣。
好家伙,這一問差點兒沒給送走。
趙今漫喝了水下意識擺了擺手,沒想到卻被一旁的一直沒說話的姜晚晚話。
“那天我在醫院看到漫漫邊有個男生,著急忙慌的跑過來又是送鞋又是送服,關系看著親的,聽說對方還是個警察呢。”
聽見這話,宋蕙和沈婕相互看了一眼,宋蕙輕輕搖了搖頭。
盛晏京手上作一頓,側眸瞥了一眼,餐桌上方的燈打在他的眸眼。
墨的瞳孔晦閃,意味不明……
冷淡這個詞在趙今漫的思想里一直都模糊的,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象化,還是因為姜晚晚。
那種被煩躁激起的緒頻次越多,就越來越變得無所謂,從波洶涌的心電圖到心跳停止的大直線,從提不起興趣到直接忽略。
就像男雙方麻木的,一個不起來,一個不出聲。
現在連反駁都懶得開口,跟姜晚晚說話,多有點兒浪費唾沫星了。
沈婕不太相信姜晚晚的話,又轉頭問了一句: “是真的麼,漫漫。”
趙今漫又喝了口茶,放下杯子。
往后靠抬了抬下,語氣懶散又隨意: “說是就是吧。”
沈婕頓時失了聲,抬眸看向盛晏京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
盛晏京拿起手帕慢條斯理了手,喝了口茶,微垂的眼睫視線落在杯底,緒晦看不出任何波瀾。
相比較,宋蕙可就沒沈婕那麼淡定了,眼珠子差點兒沒掉出來。
“不是?你什麼時候的男朋友,是認真的麼?怎麼也沒跟我和你爸說一聲啊。”
趙今漫手轉著桌子上的玻璃杯,語調有些混不吝的:“現在不就知道了麼。”
“你!”宋蕙差點兒又要罵,但是當著沈婕和盛晏京的面還是忍了回去。
愣是沒忍住又問: “對方多大啊?多高啊?哪的人?什麼模樣啊?你們怎麼認識的?靠不靠譜啊!”
好家伙,宋蕙跟個迫擊炮一樣,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趙今漫愣是一個都沒記住。
就記得最后一個問題,點點頭: “靠譜。”
“什麼你就靠譜,你了解人家麼。”
宋蕙瞬間無語,就從趙今漫這個懶散的態度來看,怎麼看怎麼讓不放心。
像盛家這樣知知底的宋蕙自然是放心,可一說趙今漫在霖城找了個男朋友頓時覺得不靠譜起來。
一聽宋蕙這話,趙今漫一下子支棱起來: “人家刑警隊的,有編制的,怎麼不靠譜。”
“上次在夜總會,要不是他我還不知道能不能出來呢。”
提起這事兒,宋蕙又一腦門兒的火,時刻提醒著趙今漫一個人在外邊兒是多麼的讓人放心不下。
沈婕輕輕拍了拍有些上頭的宋蕙,安了一下。
收回在盛晏京上的視線,沈婕輕輕開口: “前些天晏京也去霖城了,下次再有這樣的事兒你就給他打電話,萬一他就在附近呢。”
趙今漫扯了扯角,笑不出來。
他何止在附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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