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利醫院是潼城口碑非常不錯的私立醫院。
醫療費雖然高昂,但醫生的專業水平高,就醫環境和私都很有保障,所以深潼城的上流階層以及明星們的青睞。
病人雖然不多,但是八卦卻不。
比如剛剛才搶救過來的病人。
那是一個為割腕的姑娘,因為喜歡的男人今天和別人結婚,想不開就自殺了。
幸好,沒死。
臨死前想再聽聽心上人的聲音,就給正在婚禮現場的新郎打了電話。于是新郎接到電話之后,直接逃了婚,把人送來了醫院。
更炸裂的是,新娘還是這姑娘的親姐姐。據說新娘這些年出國留學,一直不知道自己男朋友和自己妹妹糾纏到了一起,直到今天才出了這個雷。
有錢人的世界似乎和正常人就是不一樣,很多八卦都有一種魔幻現實主義的瘋癲。
醫院專門聊八卦的群里面,已經討論瘋了。
“還是有錢人會玩,和姐姐談的時候,還能和妹妹牽扯不清。”
“妹妹好可憐,只是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的人,為什麼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去懲罰別人。”
“這有什麼好可憐的?搶姐姐的男朋友,還害者了?要是真想自殺的話,就不會打電話給新郎了,就是想破壞婚禮而已。”
“慘還是新娘慘吧?不僅知道了真相,婚禮也被毀了。”
“不是說新娘這幾年都在國外留學嗎?估計和新郎也沒啥了,異地都是不長久的,難怪男方會出軌。要我說孩子就應該陪在男生邊,才會穩定。”
“扯什麼淡呢?還為出軌的渣男開,要是沒就直接分手啊,干嘛還拖著人家不放?沒有就會變渣男?這個邏輯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群里的討論依舊熱火朝天,剛剛值班結束的小護士正一邊走,一邊拿著手機在群里說著這件事。
察覺到有人走來,小護士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登時愣在原地。
對面走來的是一個高長讓人過目不忘的帥哥。
當然,好看的帥哥并不足以讓震驚,讓驚訝的是帥哥的懷里那個穿婚紗的姑娘。
這姑娘雙眸閉,被雨水淋的婚紗滴滴答答的墜著水,發狼狽的在的臉頰上,臉上是不健康的紅。
雖然狼狽至極,那張明艷的臉依舊漂亮的讓人移不開視線,甚至還有種破碎的。
還沒等小護士反應過來,一旁等候多時的醫護人員就沖了過來,將那姑娘從男人手中接過,將人放到急救床上,然后火急火燎的帶去了急診。
等人全部都離開之后,小護士才恍恍惚惚的拿出了手機。
“話說,我剛才看見了一個穿著婚紗的姑娘送來急診,該不會就是我們剛才討論的新娘吧?”
新郎、新娘和割腕的妹妹都齊聚到了他們醫院,再加上故事里沒有出現的長帥哥……
嘔吼!他們醫院要變修羅場嗎?!刺激!
……
梵晞悅迷迷糊糊醒來。
恍惚間,邊有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護士晃來晃去,似乎在給做檢查。
這是哪?剛才不是上了亦辰的車麼?
似乎是發現了的清醒,正在給輸的護士溫聲安。
“這里是醫院,你發高燒了,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覺吧。”
發燒的腦袋實在昏沉,梵晞悅聽到了護士的話,又再度昏昏沉沉的睡過去。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房間空無一人。
病房的門沒有關,外面的談聲不輕不重的傳進梵晞悅的耳朵里。
門外,袁漳翻了翻梵晞悅的檢查報告,對亦辰道。
“驗結果顯示,高熱并不是病毒引起的,估計就是最近沒有休息好,今天緒起伏太大,再加上淋雨導致的。等掛完點滴,燒退了就可以出院了。”
亦辰眉頭微皺,有些不滿袁漳如此隨意。
“這樣就可以出院了?你家的醫院給病人看病就這麼隨意?”
袁漳輕嗤一聲,反問道“怎麼著?我在給做個全檢?把的心肝脾肺腎全部都檢查一遍?”
袁漳現在的脾氣不是很好,他剛剛結束一臺手,就收到了亦辰發來的消息,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結果就是一普通的發燒而已。
亦辰沉了一下。
“也不是不行。”
袁漳被噎了一下。
“差不多得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你朋友。你抱著個姑娘剛到醫院那會兒,我還以為你終于鐵樹開花了,沒想到抱著的是別人的新媳婦。”
亦辰輕嗤,語氣里夾雜著幾分不悅。
“婚禮沒辦,結婚證也沒領。是哪門子的新媳婦?”
袁漳登時來了興趣。
“聽你的意思,你倆的關系不一般啊?啥時候暗度陳倉的?你早說啊,早說你家里人就不天催婚了吧?”
亦辰看了一眼敞開大門的病房,神越發的不耐煩。
“瞎扯什麼?我就是偶爾發發善心?畢竟是認識的人,我總不能讓暈在馬路上。”
袁漳顯然不信亦辰的鬼話,二要是有這麼好心,黃鼠狼都能改吃素了。
他剛想在調侃幾句,亦辰就下了逐客令。
“沒你什麼事了,你可以走了。”
袁漳“……”
二這種用完就扔的臭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袁漳深呼吸了一口氣,要不是看在亦辰他哥的面子上,他早就翻臉了!
他咬牙切齒的微笑“行,我休息去了。有事別我,我家醫院高薪聘請的醫生都不是庸醫。”
……
等袁漳走后,亦辰就走進了病房,不經意的朝病床上看去,正巧對上梵晞悅看過來的視線。
房間的空氣似乎都開始變得凝滯。
亦辰率先反應過來,輕笑著調侃道。
“小恩人醒了?”
每次見到亦辰,他總是會用‘小恩人’這個稱呼調侃,但是梵晞悅依舊沒有免疫,每次聽到這個稱呼都會被囧到。
其實也算不上亦辰的恩人,只是在亦辰被人拐賣的時候幫過他而已,后來亦辰被家人找回,家的人還親自登門道謝過。
自此以后,亦辰就開始調侃的稱呼為‘小恩人’了。
幸好家和梵家不在一個城市,所以也不怎麼聯系,也就是逢年過節送點薄禮而已。不然聽亦辰天天調侃為小恩人,估計會尷尬死。
梵晞悅有些窘迫的移開視線。
雖然這些年沒怎麼和亦辰打過道,但畢竟是認識的人。
的自尊心向來很重,不想讓別人看見其實過得一點都不好,尤其是認識的人。
“你剛才怎麼會在酒店后門?”
因為距離有些遠,而且也不是什麼親厚的關系,所以家只是提前送了新婚賀禮,并不會有人來參加梵晞悅的婚禮。
沒想到亦辰不僅來了,而且還在酒店后門見了最狼狽的樣子。
亦辰將桌上的水杯遞給梵晞悅,等梵晞悅接過水杯之后,才拉了一把椅子坐到病床旁邊。
他的手臂搭在椅背上,看上去散漫卻帶著一說不出的貴氣優雅。
“來潼城出差,正好想起來今天是你的婚禮,小恩人結婚,我怎麼可能不來參加?不過你這婚禮的場選得可真不怎好,我開著導航過來都差點迷路,好歹趕過來,結果正門沒找到,找到了后門。我當時看著那地方,差點以為導航導錯了。不過幸好是停在了后門,要不然你暈倒之后,都沒人把你送醫院。不過話說回來,婚禮沒辦,聽說是你的新郎逃婚了?新郎為什麼會逃婚?那不是小恩人你的青梅竹馬麼?還是……”
梵晞悅“……”
聽著亦辰滔滔不絕的話,覺自己發燒的腦子疼了。
好多年沒有和亦辰打過道,并不了解亦辰的個,但外界不是都說家二是個喜怒無常的主嗎?尤其是面對不的人,基本上沒有什麼好臉。
眼前這個話癆是怎麼回事?!
梵晞悅忍了又忍,最后還是忍不住打斷他。
“二,能不能別我小恩人了,怪尷尬的。”
講話被人打斷,亦辰臉稍微冷了一下,旋即又散漫的下了。
“這可不行,我家里人說,你對我可有救命之恩,讓以相許都不過分。。”
梵晞悅覺更囧了,雖然真的是救命之恩,但也沒到以相許的地步,那時候他們才幾歲。
等等,那時候他們年齡小,但是現在他們都已經年了,都已經到了可以結婚的法定年齡了。
剛才好像聽見亦辰正在面臨著催婚來著?
他缺個結婚的對象,正好也缺一個。
這不是巧了嗎?
梵晞悅握著水杯的手微微用力,看了一眼眉眼的二,念頭在心里瘋狂滋長。
事實證明,人在生病的時候就不能想事,腦子容易發昏。
抿了一口手中溫度適中的溫水,問出了一個連自己都被嚇到的問題。
“亦辰,你能不能和我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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