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我知道你算計得辛苦,我們這些大人倒還好,幾個侄兒正是長的時候,這些銀子你就拿去給們買點好吃的補補子,別苦了孩子們才是最要的。”
三個侄兒都眼地著銀錠子,倒不是真的缺那口吃的,戚氏大上還是不虧待幾個兒的,但于這個年紀的小孩兒,誰還沒幾樣心心念念的件兒了,胭脂水啊、裳首飾啊,有了銀子,就可以買回來了。
秦相宜還特地觀察了一下,大侄兒的臉上倒是沒有多麼的神,看來那位戶部尚書家的公子在付出這一塊上面做得很好。
也能理解,戶部畢竟是整個朝廷油水最大的部門,戶部尚書家的幾位公子都是揮金如土的子,對人更不可能小氣,尤其是用小東西就能收買的人。
看戚氏這摳摳搜搜的模樣,難怪鈴兒抵擋不住,戚氏怕是都沒發現,鈴兒頭上的發釵是凝暉閣的最新款,價格倒是不貴,不過十幾二十兩銀子,但是照戚氏的說法,這是整個秦府上下現在一個月的花銷。
頂著三個兒眼的神,戚氏擰著一張臉收下了銀子:“你這做姑姑的,時不時對侄們有點表示也是應該的。”
秦相宜臉上含著淺淺一張笑:“是呢,都說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兄嫂照顧我,我照顧幾個侄,都是應該的。”
第05章 第 5 章
秦天柱比秦相宜大了整整十五歲,秦相宜算是老將軍夫妻老來得,老將軍臨走前還特意代過秦天柱:“我唯獨放心不下的就是幺,天柱,你一定要照看好你妹妹,別讓在夫家欺負了。”
秦天柱有心照看,但他自本就有妻和兒子,翰林院的事務也很忙,自然而然地就將照看妹妹這件事到了妻子手上,只是在妻子做得過分的時候時不時地管一下,也不是說完全不管。
秦天柱聽不出妹妹話里的意思,戚氏聽出了也裝作聽不出,很快將話題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說起來,婆母的壽辰也快到了,依媳婦看,這次該要大辦一場的。”
老夫人擺了擺手:“沒必要大辦,那心思作甚,將銀子留著給鈴兒做嫁妝吧。”
戚氏卻道:“婆母,說起鈴兒的婚事,這壽辰就更應該大辦,以前的日子就不說了,鈴兒馬上要嫁賀家,咱們秦府以前丟失的臉面也是時候該抬回來了,這次把爹以前的人還有賀家全都請過來,咱們好好熱鬧一番,也好讓大家知道知道賀家是咱們未來的親家呀。”
戚氏這一番話說出來還真是讓人無法反駁,江老夫人只好道:“你說的也是,那就按你的意思辦吧。”
老夫人一松口答應,戚氏就將話題順勢又引到了秦相宜上。
“府里的銀子全是一文錢掰開兩半花的,若真要為老夫人辦壽宴,賬上一時半會兒還真拿不出那麼多銀子來,相宜啊,你也是家里的兒,這事你是不是也該出一半的錢?”
這個世上還真是沒有問妹妹要錢的兄嫂,今天算是見著了,至于為什麼秦相宜要將兄長也算進來,是因為默認嫂嫂說出的所有話背后都是兄長默許的,盡管現在秦天柱的臉也很難看。
秦天柱的臉雖然難看,但他努了努,最終也沒說些什麼,畢竟家里缺錢是事實,他一個月總共也就能拿那麼點俸祿,剩下的錢不找妹妹要又能找誰要呢。
老將軍在世時倒是給家里留下了不錢財和珠寶,有些是先帝賞的,有些是當今圣上賞的,秦天柱和戚氏都不善經營,這麼久以來也沒想過給家里添置田地鋪子之類的,那些錢財便就這麼一日一日的耗了。
無論如何家里也不該把主意打到秦相宜上來,當初出嫁所帶走的嫁妝,不過只是一份中規中矩的,正好符合規制的,不多也不的嫁妝。
江老夫人也覺得不妥,兒是和離歸家了不假,既然和離歸家了,那就是待嫁,哪有兄長問家里待嫁的妹妹要錢的。
江老夫人正要開口,見兒子沒說話,又想到這場壽宴自己也想辦,若是沒有錢,還真就辦不出來,便閉了。
秦相宜倒是不含糊,出錢給母親過壽宴是應該的,不說應該出錢,就算已經嫁了人,這時候也該備上一份厚禮回來的。
“嫂嫂說家里的錢不夠辦壽宴了,壽宴的花銷無非就這幾樣,一是席面,二是戲班子,三是府上花燈繡帶一類的裝飾,這其中占大頭的便是席面了,這樣吧,母親壽宴要辦多張席,要請多賓客,還請嫂嫂算出來,我出錢從會仙樓直接買席面回來,也省的府里下人們持了,更何況這些年府里前前后后已經遣散了不下人,有的排場做不出來的,只有花錢找外面的人做。”
這話敢說,全看哥哥敢不敢接了,無論如何母親壽宴的大頭也不到來出,若真是要出,也別想讓白白拿銀子出來,得讓所有人知道,桌上的席面是秦家的兒出錢弄來的。
父親母親留下的家財和宅子全都是兄長的,這個家也是屬于兄嫂的,回來也被當是討人嫌的存在,倒是想知道,嫂嫂是如何開出這個口找要錢的。
而母親一直嫌合離后回來,說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母親就合該一直只兄長奉養,出于哪門子的道理要來奉養的。
不是不愿意出錢,只是一旦出了錢,就當不得秦家多余的那個和離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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