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2章 第 12 章
慧兒在茗玉軒吃了癟,心中愈發不痛快,討厭姜雪容搶了自己的風頭,太子殿下應該第一個寵幸自己才對。可也知曉姜雪容的話其實說得對,皇後娘娘的確重視此事,所以才特意傳了姜雪容去。
姜雪容會不會因此得到皇後娘娘的特別關照,會不會日後殿下都寵幸?
慧兒想到這些,心裏更煩。
“小蝶,你去打聽打聽,殿下回來了沒有?”
殿下既然願意寵幸人了,那自然也有機會了。相信此前殿下拒絕,只是因為殿下暫時沒有這個心思,今日一定不同!
慧兒如此想著,回讓丫鬟收拾出漂亮服,要好好打扮一番,再去殿下面前展現一番的魅力。
蕭明徹回到東宮時,已經是下午時分。
他奔波了一日,已然有些勞累,只想休息。才剛坐下,又聽得宮人來稟報,說是良娣請求覲見。
蕭明徹只記得送過一次湯,并且很煩。他當然不想見,毫不猶豫便讓人回絕:“孤不見,讓回去吧。”
宮人應下,出來傳話。
“良娣,殿下說不想見您,請您回去吧。”
慧兒沒想到自己又被拒之門外,看向傳話的小太監,給他塞銀票,懇求道:“我真的想見見太子殿下,你再幫我傳個話吧,就見一面就好。”
這小太監哪裏敢收,忙不疊把銀票退回去,恭敬道:“良娣,殿下說了不見,沒人敢再打擾殿下,您還是請回吧。”
慧兒了灰,沒法子,只得回了飛燕殿。
“來人,請福公公過來一趟。”慧兒吩咐道。
福公公很快便來了,恭敬地拜見:“老奴拜見良娣。”
慧兒頤指氣使道:“福公公,你收了我與我爹這麽多好,說好了要幫我得到太子殿下的寵,可現在呢?太子殿下竟然寵幸了那個姜雪容,甚至連見我一面都不肯!你說怎麽辦吧?”
福公公收了好不假,自然不敢說什麽,只好賠著笑道:“良娣別急,殿下也只是一時興起才寵幸了姜承徽,您還有機會。老奴在東宮伺候也有些年頭了,對太子殿下的脾說不上得的,也有那麽五分了解,太子殿下不喜歡旁人時常打擾他,您越上趕著往他跟前湊啊,恐怕越會惹他煩。”
慧兒不滿道:“可我若是不在他面前多湊湊,他只怕更想不起來我了。我出現得多了,即便是他厭煩我,也好比他連我是誰都不記得好吧?”
福公公不知道該怎麽說了,只好幹笑了兩聲,他突然覺得自己這錢就不該收。
“良娣,可若是您惹得殿下厭煩了,那日後殿下便更不可能寵幸您了,您說呢?”福公公苦口婆心勸道。
慧兒將信將疑,又問:“可若是殿下寵幸了姜雪容,便對上心了怎麽辦?”
福公公道:“依據老奴對殿下的了解,應當不會。”
這一點倒讓福公公猜對了,這日蕭明徹未再召幸姜雪容,未來半月,亦未曾再召任何人侍寢。
姜雪容已經猜到,倒沒覺得意外,只安心種自己的菜。
銀蟬有些失,將鋤頭遞給姜雪容,碎碎念道:“殿下怎麽就不再來了呢?”
姜雪容接過鋤頭,將菜旁邊的雜草挖掉,道:“他不來才尋常。”
種下的菜長勢很好,綠油油的,充滿了生機,看著便人覺得心很好。姜雪容鋤完草,又給它們澆了,心滿意足地回宮。
綠蕊端來裝著溫水的銅盆給姜雪容淨手,銀蟬將幹淨帕子遞給姜雪容,嘆了聲,還在糾結太子殿下的事。
“好在那日殿下走後,并未賜下避子湯,說不準承徽您有福氣,一舉有孕呢。”
姜雪容不好意思告訴銀蟬,其實那天晚上和太子殿下沒發生什麽,雖然對那事了解不夠徹,可也知道就與太子殿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還不足以懷孕。
姜雪容轉移話題:“不知道今晚吃什麽?”
們宮中的膳食都由人統一送來,并無選擇的餘地,宮中夥食倒還不算太差,只是進宮有些時日,姜雪容發現東宮的夥食基本上就那麽一些,沒什麽變化。山珍海味都有吃膩的一天,更何況那些?
姜雪容對那些菜已經有些膩了,懷念起在家中吃姨娘自己做的菜的時候。
這念頭一冒出來,姜雪容便有些想念鄒若水了。
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離開鄒若水這麽久。
也不知道姨娘在家中過得如何?
姜雪容撐著下,在桌邊坐下,湧起幾分惆悵。
姜國公府,若水閣。
鄒若水的日子過得風生水起,姜平一直寵,不去旁人院子裏。姜平有什麽好東西都想著,府裏下人見狀對當然也是畢恭畢敬,和先前形了鮮明的對比。
鄒若水當然也想念姜雪容,擡頭了天,如今們母二人也只能看看同一片星空了。
-
忙碌了半個月,蕭明徹終于將案子徹底查清楚,事的確并非康親王指使,而是那犯人因一些舊怨,想要栽贓給康親王。這樁舊怨是因一個人而起,原來康親王早些年花天酒地慣了,曾經強搶過一個子,後來那子不堪辱,自盡而亡。而那犯人,正與那子青梅竹馬,從那子死後,犯人便一直籌謀著,要為子複仇。
這倒是誰也沒想過的發展,這樣大一個案子,最後竟然只是為了一個子。
蕭明徹尤其不解,那犯人口口聲聲所說的,竟有此等力量?
不管怎麽說,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
蕭明徹倚坐在桌案前,了眉心,思緒有些混沌。擡手之際,袖中掉落出東西,正是楚當風送的那本寶冊。
燈燭跳了下,影子落在那本小冊子上,映出那冊子的名字:風月寶鑒。
蕭明徹腦海中閃過楚當風那句:莫不是沒用對方法?
他微蹙眉頭,鬼使神差地翻開那本冊子。
除了一些骨的圖畫,還有字文詳解。
蕭明徹看得眉頭始終皺,不曾松開,他心裏有些抗拒,但片刻之後,還是下心中的抗拒,耐著子讀了下去。
冊子上說,男之事,切忌毫無任何準備便直接開始,否則子容易幹|,便難得趣。應當由男子先|子,使子,如此才可得魚|水之歡。
蕭明徹按著書頁一角,憶起那天夜裏的事。
這些天,他一直沒有回憶過。
他們似乎就是直接開始的,也難怪進行不下去。
蕭明徹若有所思。
使子?如何使得?
蕭明徹忽地被勾出了一好奇心,這倒不是因為他對這件事有了興趣,只是他習慣遇見問題便想解決問題。
蕭明徹繼續看下去,只見那冊子上寫,使子,可以親吻、|。蕭明徹心道,真麻煩,這種事他可做不來。
他一瞬間失了耐心,將那冊子合上,扔去一邊,不再看了。
蕭明徹扶著額角,燈火映出他的影子,他不知為何又想到了那子。
倒是比那個送湯的老實,這麽些天也不曾得寸進尺,來他跟前晃悠。
翌日,蕭明徹在宮裏遇上楚當風。
楚當風拍了拍蕭明徹的肩,笑容不羈:“怎麽樣殿下?看了我的寶冊之後,有沒有什麽收獲?”
蕭明徹道:“沒看。”
楚當風說:“殿下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不是一向好學麽?怎麽在這事上把這好習慣丟掉了。”
蕭明徹淡淡覷他一眼:“聒噪。”
楚當風笑嘻嘻的:“我這也是為了殿下好。”
蕭明徹不和他多言,轉離開:“沒有正經事孤便走了。”
楚當風輕嘖了聲:“別啊,殿下,上回我的接風宴你也沒來,不如今日陪我補上,咱們去喝酒?”
蕭明徹拒絕:“不去,你那接風宴烏煙瘴氣的,沒意思。”
說罷,便走了。
楚當風了鼻子,看著蕭明徹的背影嘆氣,這太子不會一輩子都這麽不解風吧?
楚當風雖然說廢話,不過有一句話說得對,他一向好學,因而蕭明徹還是決定再實踐一次,拯救自己的失敗。
他思忖片刻,還是擺駕了茗玉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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