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里去云城,馬車半天就到了,路上的流寇已經被剿滅,王爺和王妃盡管放心。”
于言川指了指路,隨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一個包裹,對裴肆瑾謹慎的問道:“王爺,屬下的母親做了一些糕點,非要屬下給王妃,說是報答當年對我們家的恩,您看......”
他不敢直接去問樓晚棠,只能先征求裴肆瑾的同意。
樓晚棠看向他那個包裹,不由問道:“是棗泥糕嗎?”
“是的。”于言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道:“沒想到王妃還記得,您小時候最吃我娘做的棗泥糕。”
樓家幫助了他們家很多,他們家想要報答回去,樓家不愿,為了讓他們安心,就只要了他們做的棗泥糕。
想到往事,樓晚棠的眼神浮現一懷念,想要接過,卻先看了一眼裴肆瑾。
裴肆瑾笑意不達眼底,說道:“收下吧,畢竟是你最吃的糕點,連我都不知道你吃。”
連一個外人都知道自家夫人喜歡吃什麼,氣死他了!
裴肆瑾又對這個地方的人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樓晚棠將棗泥糕收下,“多謝,我已經很久沒吃過這個味道了。”
于言川在這時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以前您吃,陸北淮還經常幫我娘做事,來求得我娘來做一份給他,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是他想吃,后面才知道是帶給您的,早知道這樣,都不需要他來求了。”
他說這話時,只是想與套一下近乎說起往事,可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的事,已經不允許在他們面前提起陸北淮了。
樓晚棠的臉一下子白了,有些慌張的說道:“那、那都是曾經的事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要出發了。”
說著,拉起裴肆瑾的手,快速的看了一眼他的神。
卻被他眼中的冰冷嚇得心神一。
可在外人面前,他并沒有出一異樣了,只是面無表的和樓晚棠一同上了馬車。
留下于言川一人在原地后知后覺的發現了不對勁,暗暗心驚。
陸北淮,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沒能娶到樓晚棠的?
宸王在其中,又是充當什麼角?
他怎麼就一時忘形,提起了這事!
馬車。
樓晚棠拿著燙手的棗泥糕,看著坐在一旁假裝閉目養神的裴肆瑾,不知所措的咬了咬下。
自從靠近云城之后,接二連三發生的事,幾乎的踩在裴肆瑾的底線上,就差一點,他可能就要發了。
他本來就不愿帶回來,要是因為這些事,裴肆瑾以后更不愿帶回來了怎麼辦?
“夫君,我......”
“棗泥糕,現在不吃嗎?”裴肆瑾睜開眼,神有看不懂的冷然,他沒生氣,卻無形的讓力巨大。
樓晚棠搖了搖頭,說道:“我帶回去給父母吃,他們也吃。”
“我以前竟然不知你吃。”
“王府里的糕點太多,我吃不過來。”
“是嗎?”裴肆瑾冷笑一聲,手指在膝蓋上點了點,忍著幾乎要發的醋意和不快,忍道:“是吃不過來,還是沒有以前的味道,所以不吃?”
還是說,不是那個人帶給你的,所以不吃?
但這話他沒說出來,可心里已經快要被嫉妒扭曲了。
裴肆瑾心想,他真不該,帶樓晚棠回來。
都還沒回到家,陸北淮的影子就已經時時刻刻出現在樓晚棠的生活中了。
樓晚棠太清楚他心里在想什麼,無力又到窒息,為了能夠順利回去,只能再次說道:“沒有的,府里的師傅做的糕點更好吃。”
“是嗎?我還以為,是......”
“王爺!”樓晚棠再也忍不住了,為了能順利回來,一路上費盡心思的取悅裴肆瑾。
可裴肆瑾總會因為一點小事就吃醋,不就審問。
是不裴肆瑾又如何,可也已經打算在他邊當一個好妻子了,他到底為什麼還不肯放過?
掌控的人,還要掌控的一切,連想什麼都要控制。
樓晚棠忍著淚意,艱的說道:“我回來,單純只是想看看父母,給你找解毒的法子,從未想過其他,更沒有想過任何人,你為何還要我?”
“你我王爺?”裴肆瑾重點在的稱呼,整個人被打擊到了一樣,恍惚道:“你居然我王爺?都沒到家,你就已經跟我生疏了。”
“我沒有。”樓晚棠蹙眉,覺得裴肆瑾真的腦子有病。
可極度沒有安全的裴肆瑾比還委屈,跟個怨夫一樣,負氣道:“你果然,就是沒有那麼我!”
說完,他停了車,自己一個人跑去騎馬了。
樓晚棠都不回來。
看著裴肆瑾生悶氣離開,還時不時轉頭看的樣子,就像是在等來哄,可又一時半會哄不回來。
稚地很。
樓晚棠哭笑不得,本以為裴肆瑾會立刻命令調頭離開,可沒想到他只是自己跑去騎馬。
看來這次回來,不只是張,裴肆瑾也張。
怕不能回來,裴肆瑾怕景生,拋夫棄子。
可裴肆瑾擔心的事,本就不會發生,他明明知道,逃不了他的掌控。
丫鬟小玉擔憂的說道:“王妃,王爺生氣了,您要哄一下嗎?”
“過會吧,他現在氣頭上,哄不了。”
樓晚棠搖頭,放下簾子,讓馬夫起駕。
而騎在前面的裴肆瑾再次回頭,看到樓晚棠居然直接放下簾子了,一點也沒有要來哄他的意思,更是氣得臉黑。
他討厭這個地方,一來到這里,向來對他乖巧的夫人都跟他吵架了。
得回去后給一個教訓!讓不關心關心自己的夫君!
之所以現在不給教訓,是因為裴肆瑾也意識到自己跟個怨夫一樣,太不夠穩重了,所以他現在要控制住。
畢竟他是一個穩重,溫,不吃飛醋,寬容大度,且非常疼妻子的好丈夫。
裴肆瑾一邊給自己洗腦,一邊等著樓晚棠什麼時候來哄他。
雖然他很生氣,但只要樓晚棠哄一哄,他還是愿意大度一點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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