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雖然停了,但山路并不好走。
陸北淮怕在外面容易冷到,朝著路口的位置加快腳步走去。
沒走多久,忽然聽到一陣馬蹄聲。
隨后是幾聲焦急的呼喊:“王妃,王妃,您在這邊嗎?”
是裴肆瑾的人找來了。
陸北淮眸微閃,在他們看到之前,率先將樓晚棠放了下來,改為攙扶著。
“夫人!”剛被放下,一道欣喜若狂的聲音隨即響起,隨后是一陣急速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樓晚棠抬頭,看到裴肆瑾騎在馬上,眼神地盯著,滿是克制不住的狂喜和后怕。
有些驚訝,沒想到裴肆瑾會親自來找。
當時他中了箭,箭上還有毒,以為他應該會好好養傷。
可看他那蒼白的神,估計是還沒好全,就一直在找了。
裴肆瑾來到面前后立刻翻下馬,三步并兩步走沖到樓晚棠面前,一把將拉進懷中。
“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裴肆瑾眼眶瞬間紅了,神難掩激,抱著樓晚棠幾乎將勒進骨里。
當親眼看到樓晚棠被推下懸崖時,他差點就要瘋了。
好險,好險沒事,不然簡直要了他的命!
裴肆瑾激得甚至都無視了陸北淮剛才攙扶著樓晚棠的事。
直到樓晚棠發出一聲痛呼時,他才猛然驚醒,很快就注意到樓晚棠傷的腳踝。
“你傷了?”裴肆瑾急得臉劇變,將打橫抱了起來,對著手下的人喊道:“大夫來,快!”
看他手忙腳的,樓晚棠趕說道:“我沒事,就只有腳被傷到了而已,不算嚴重。”
裴肆瑾不信,將抱到了馬上,隨后仔細檢查了一番,這才確認只有腳了傷。
關心則,裴肆瑾現在才冷靜下來,知道是陸北淮護住了,不然樓晚棠也不會好好地出現在他面前。
又是這個男人......
裴肆瑾眼神鷙,他雖然厭惡陸北淮的存在,但也不得不謝他救了樓晚棠,雖然這家伙心思不純。
裴肆瑾看向站在一旁的陸北淮,姿態高傲道:“還是多謝陸將軍救了我家王妃,本王一定會送上厚的謝禮,謝陸將軍的救命之恩。”
說罷,不愿樓晚棠與他再有半分牽扯,也上了馬,圈住樓晚棠握著韁繩,勒馬轉離去。
一個侍衛牽著馬朝著陸北淮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陸將軍,請上馬,我們會安全護送您回將軍府的。”
“不必了。”陸北淮深呼吸一口,忍著鈍痛的心閉了閉眼,再次睜眼時,已是堅定與清明。
“我自己會回去。”
宸王府。
“大夫過來。”裴肆瑾抱著樓晚棠,一腳將房門踹開。
小心翼翼將人放在榻上,蹲下子,細心的下的鞋,當看到那紅腫傷的腳踝時,止不住的心疼。
“怎麼傷得這麼重?”
裴肆瑾快要心疼壞了,他金枝玉葉的養著樓晚棠這麼久,除了在床上,從未舍得讓半分苦頭。
如今看到了傷,他的心疼得都要起來。
樓晚棠見他目灼灼的盯著自己傷的地方,有些不自在的想躲,卻被他按住。
知道裴肆瑾對的事向來夸張,不得不無奈道:“我真的沒事,之前上過藥了。”
想到了什麼,低頭關心的問道:“夫君,你的傷呢?我記得那箭上有毒。”
“你現在才終于想起要關心我了是吧?”裴肆瑾冷哼,忍耐了許久的醋意終于發了。
咬牙切齒道:“我還以為你的心早跟野男人走了,他不顧跳下去救你,你一定很吧。”
裴肆瑾越想越氣,氣得傷口都在疼,“他算什麼東西,要不是我中毒昏迷,還得到他跳下去救你?”
“真是氣死我了!”
裴肆瑾嫉妒得恨不得把宣王裴遠斐給劍砍死,如果不是他,樓晚棠就不會遇到危險,也不到給陸北淮在樓晚棠面前英雄救的機會!
他絕對不允許樓晚棠心中有別的男人!
樓晚棠見他氣得臉鐵青,也擔心他的傷,無奈的安道:“沒有,我怎麼會不關心你,但你都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夫君,你給我看看你的傷口好嗎?”
“不給。”裴肆瑾此時倔得很,盯著樓晚棠,試圖能從眼中看出是因為他,所以才關心他的證據。
而不是出于同。
可樓晚棠心地善良,哪怕是他這個可惡的男人傷,也依舊會為此擔憂。
除了那個陸北淮,要是他傷,恐怕都要急壞了吧。
裴肆瑾又嫉妒又氣憤,黑著臉繼續怪氣道:“你怕是不得我死了算了,好讓你跟別的男人團聚。”
“你又在說這種渾話。”樓晚棠從未想過這些,是不裴肆瑾,可也從來沒想過要他死。
而且與陸北淮再無可能了,所以也早早死了心,打算好好待在裴肆瑾邊了。
樓晚棠知道裴肆瑾一旦醋起來就沒完沒了,了聲調哄道:“夫君,你信我,要是我和他有什麼,早在你們找到我們之前就遠走高飛了,怎麼還會回來。”
“那是因為你舍不得煜兒,你就只煜兒,你不我!”
裴肆瑾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陸北淮的出現讓他危機太重,是想想他們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意綿綿,他就氣得要吐。
裴肆瑾突然到嚨一陣腥味,在樓晚棠驚愕的目下,猛地吐出一口黑。
“夫君!”樓晚棠沒想到他真的氣得吐出來,忙從榻上下來,卻被裴肆瑾一把按住肩膀不許。
“不許,還想去哪不?”裴肆瑾現在見不得有半分要離開自己作。
“你都吐了,怎麼還有心思吃醋。”樓晚棠又急又惱,怎麼覺中了毒,裴肆瑾越來越不正常了。
裴肆瑾掉角的,見樓晚棠是真的著急,不由心里舒暢了些。
其實他的毒本沒解完,但在醒來的那一刻,不顧大夫的阻撓,是要來找樓晚棠。
現在還能強撐著跟樓晚棠說話,已是極限了。
不過能看到這麼著急自己的樣子,也不算白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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