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嬪親近舒貴妃,乃是舒貴妃的一把刀刃。
眾人的目都看了過來,其中許多都是前世斗得你死我活的舊人,各個悉的面孔,讓恍如隔世。
正想著,便聽見一聲跋扈張揚的聲音從遠響起,“好了。云貴人本就膽小,你如此說話,再嚇著可如何是好,到時候皇上豈不得怪本宮欺負新人了嗎。”
眾人一看見舒貴妃過來,紛紛跪地行禮。
“見過舒貴妃娘娘!”
舒貴妃穿了一紅牡丹金錦繡湘,著雪狐裘裳,高貴冷艷。
人一走近,便有一濃郁且醉人的玉煙香的味道撲面而來,極為華貴難得的香料,久經不散。
到了溫云眠面前,舒貴妃慵懶的抬手,示意旁邊的妃嬪們起。
嫵眼眸微微下移,盯著屈膝行禮的溫云眠,“不過純嬪說的也確實沒錯,本宮宮好幾年,還從未見過頭一次侍寢便晉封的。你也算是頭一份了,好好珍惜你的福氣吧。”
舒貴妃意有所指,其實最在意的并非是什麼位分,而是皇上對獨有的誼。
舒貴妃不是傻子,和皇上朝夕相這麼多年,青梅竹馬一同長大,當然知道皇上晉封溫云眠是為了封溫云眠的口。
可介意的,是昨晚皇上竟然抱了這個溫云眠!
皇上以前從不會如此。
舒貴妃為此傷一夜。如今再看溫云眠,眸中便陡升怨篤,挑起溫云眠的下,本以為目的還是那張帶著黑斑的臉,卻不想竟是白玉無瑕。
那雙眼眸瑩潤亮,看著人時,得頗有沖擊力。
“你?!”舒貴妃怒火上頭,剛想質問黑斑去哪了,可是當著眾人的面,不能自揭老底,便生生忍住了,“這張臉還真是讓花都黯然失了呢。”
溫云眠回過神,“多謝娘娘贊許,娘娘乃是青鸞,花兒再也終究得仰青鸞。”
舒貴妃頓了下,想借口發怒的出口倒是被溫云眠給堵住了,“你還真是伶牙俐齒。”
正說著,只聽清脆腳步聲由遠及近,眾人紛紛看去,溫樂嫣穿一素白而來,“見過諸位姐姐,嬪妾來晚了,還見諒。”
一素白的裳站在諸位妃嬪之中,當真是顯眼的很。如此心機顯于表,頓時便讓許多人心生不滿。
溫樂嫣哪能看的明白,眉目里皆是得意,驕傲的像只孔雀。
前世溫云眠穿的便很素雅,才吸引了皇上注意,想必皇上并不喜歡濃妝艷抹的人。
那就要更清雅,索今日便直接穿了白素來,上只有銀勾出的海棠,必然離世俗,世獨立!
慧常在冷哼,同魏貴人道,“看來這個樂答應也不是個安分的。”
魏貴人蹙眉,輕輕捋著手里的帕子,并未多言。
溫云眠冷冷勾,只覺得溫樂嫣蠢的無可救藥,可偏偏還一副驕傲自滿的樣子。
一直沒有說話的嫻妃此時默不作聲的挑起一句,“如此清麗出塵的新人,一眼便能瞧見獨特。皇上當真是有福氣,幾位妹妹們真是一個比一個出眾。”
舒貴妃容易被挑撥,臉瞬間冷下來。
婢低聲湊近,“娘娘,這位就是樂答應。”
溫樂嫣見到舒貴妃還是有些發怵,不過這一世又沒吃貌丹,舒貴妃不會記恨的,于是便特地上前行禮,“嬪妾樂答應,見過貴妃娘娘。”
舒貴妃冷漠的打量。
溫云眠側眸安靜觀。舒貴妃心眼小的很,可以容忍皇上邊有妃嬪,可容忍不了獨寵或是要爭寵的人。
溫樂嫣便是后者。
當真是踩了舒貴妃的尾還不自知。不過有了溫樂嫣,舒貴妃的注意力便不在上了。
這時,鎖春姑姑從儀宮走出來,“諸位娘娘,皇后娘娘已經起了,還請諸位進正殿參拜!”
舒貴妃冷冷的收回目,帶著諸位嬪妃一同進到殿參拜。
皇后已經端坐在高位上了,著前世那個溫賢淑的娘娘,溫云眠目便和了下來。
前世皇后便如知心姐姐一樣護著,是溫云眠一直很激的人。
舒貴妃懶懶欠,“見過皇后娘娘。”然后便自顧自的坐到了左邊坐席上。
皇后神淡漠的看了眼舒貴妃。是皇上的心尖寵,而這個皇后卻是家族塞給皇上的,兩者本沒有相較的可能。也習慣了。
溫云眠看在眼里,更加心疼了。
垂下眼眸,跟隨著眾人跪下磕頭,“嬪妾參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皇后笑著說,“諸位妹妹平吧。”
舊人先起落了座,宮的五位新人則依次跪地,重新行叩拜大禮。
皇后端莊應聲,“今日看到這一張張鮮活的面孔,本宮也著實高興。還各位姐妹從今往后,同心同德的伺候皇上,為皇室開枝散葉,綿延子嗣。”
“是!”幾人齊齊應聲。
皇后的目注意到了溫云眠。瞧見溫云眠的臉時,不由得暗暗一驚,怪不得是能讓皇上將貴妃送出朝宮的人。
舒貴妃冷不丁開口,“樂答應,本宮聽聞你進宮前書法了得,正好本宮要抄寫經文,不如你替本宮代勞吧?”
溫樂嫣愣住,可不敢忤逆,“是,嬪妾記下了。”
純嬪是舒貴妃的人,雖然蠢,但是會察言觀,便冷聲道,“那就別愣著了,直接去娘娘宮里抄寫佛經吧。”
溫樂嫣驚愕抬眸,還沒見到皇上,怎能現在就走?那豈不是錯失了讓皇上見的機會?
“可是,嬪妾……”
一旁慧常在笑著說,“怎麼了樂妹妹,你不愿意嗎?”
“不,不是。”溫樂嫣不敢直視舒貴妃,只能求助的看向溫云眠。
溫云眠就在旁邊,便聽小聲道,“你是我姐姐,今日是我見到皇上的最好機會,怎麼著你也該幫我一下吧?!”
溫云眠充耳不聞,才不愿意得罪這些人呢。
溫樂嫣實在局促,皇后剛要開口解圍,舒貴妃便道,“看來樂答應自視甚高,連本宮都不放在眼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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