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眼睛都看直了哥
“東西都送過去了?”
公主府,趙明臻隨口與碧桐確認著。
碧桐的臉現在還有些微紅,聞言只能拼命點頭,然後道:“都送過去了,燕將軍已經收下了。”
一旁的碧瑛見這副表,笑道:“哎喲,我們桐兒的,怎麽,送過去之前你細細讀過了?”
見碧桐把臉埋得更深了,還掙紮著說“我沒有”,趙明臻扭頭睨了碧瑛一眼,道:“你倒是大大方方,方才喊你你怎麽不去?”
主仆三個說笑了一陣,趙明臻又道:“不過倒也無妨,面上的都是些詩集。”
總不能真人看見,堂堂長公主堂而皇之地送不正經的東西過去準駙馬府上吧!
碧瑛眨眨眼,忽然問道:“長公主,也許這詩集,還真送得對了。”
趙明臻起先沒反應過來的意思,反應過來之後立馬就拍著桌案站起來了:“早知道多送兩本了!他可別到時候催妝的詩都寫不出來!”
這準駙馬也許能識兩鬥大字,但是詩文辭句,想來是不通的。到時候他丟臉也就算了,可別把這個長公主的臉一起丟了。
趙明臻越想越覺得有危險,急急又讓碧瑛去喚了兩個公主府的長史來,要他們寫詩送去燕渠那兒。
這頭趙明臻才吩咐完,另一邊,越錚也回來複命了。
“長公主,您屆時出降的路線,屬下已經帶人走了一遍。只有自靈谷寺返回公主府的路上,會經過杳無人煙的地方。那附近有一片荒廢的民居,原是前朝時寺廟圈占的地方,如今無人居住。”
趙明臻弄著自己的指甲,似乎聽得并不走心,只點點頭道:“本宮知道了。”
稟報完,越錚擡起頭,不解地問道:“長公主,您是擔心路上不安全嗎?”
趙明臻沒直接回答,只是道:“公主出降,閑雜人等都得回避,沿途街巷也會戒嚴,皇帝更是會派軍護衛……”
頓了頓,繼續道:“但是,本宮現在信不過別人,你能明白本宮的意思嗎?”
當然知道,這樣的場合,是會有很多人護衛的。然而誰來保護,都不比自己來安排更讓安心。
越錚愣了愣,瞳孔中隨即便有亮閃過。他低下頭,再次單膝地,道:“屬下明白。到時候一定會提前布防,護衛好公主的安全。”
趙明臻微微一笑,道:“這場昏禮,本宮不允許任何人來阻止它的進行。如有什麽異況,隨時知會本宮。”
越錚鄭重點頭。
見他姿態如此,趙明臻很是滿意,擡起黑沉沉的眼珠,示意他站起來,又道:“本宮今日,還有一事要與你說明。”
越錚站起來,道:“殿下您說。”
趙明臻的語氣認真,他有些忐忑地了手。
“你在本宮邊,有多年了?”趙明臻反問他。
越錚怔了一瞬,很快垂下眸答:“五年零三個月。”
他答得很幹脆,甚至不需要再回想一下。趙明臻心下了然,于是道:“本宮知道,你還惦記著為你林家翻案的事。”
越錚本姓林,應該林越錚。
早年間,先帝還算個清正中庸的皇帝,可等他年紀大了,意志漸漸昏聵,在朝中一手鑄就了許多冤假錯案,林家便是其中被無辜牽連的一員。
當年趙明臻救下越錚,倒也沒有什麽偉大的意圖、曲折的盤算,純粹是因為他長得不錯,才發善心覺得他可憐,後來向父皇求了恩典,讓把人收到府裏當個侍衛。
聽趙明臻提起舊事,越錚的眼眶微微有些泛紅,道:“屬下不敢。當年長公主施以援手,還救下了屬下的妹妹,避免淪教坊,屬下萬死不能報長公主恩德,絕不敢貿然牽涉當年舊事,牽連公主府。”
“本宮不是這個意思。”趙明臻應景地輕喟一聲,又道:“當年林家的事,本就是無妄之災。只是今上繼位不久,之前的案子太多,他也不好一件件去查。”
在皇家的最清楚,其實趙景昂本沒想查。他所獲得的皇權皆綿延自君父,沒有什麽特別的政治目的,又何需去打自己父親的耳?
當然,話還是不會這麽說的。趙明臻繼續道:“不過,如今本宮倒是可以給你一個,讓陛下重查當年舊案的機會。”
越錚的肩膀抖了抖,不可置信地擡起頭來:“殿下……”
他雖上說著不願牽涉當年舊事,可哪裏又甘心,連自己的姓氏都抹去呢?
趙明臻看著他的眼睛,道:“本宮婚後,燕將軍想是不會在京城久留。本宮想把你,一起安排到北境軍中。”
“一來做本宮的助力,二來,待他日你立下軍功,本宮也會替你向皇帝陳,徹查當年舊案。”
在公主府的侍從面前,趙明臻是全然的上位者,并沒有掩飾自己利用的意圖,而是坦坦地全告知了眼前的男人。
越錚聽了,眼眶反倒愈加紅了:“屬下知道,殿下這麽安排,都是為了屬下著想,府上那麽多親衛,我……”
趙明臻:……
願意這麽想,也行。
見他眼神中還有猶疑,趙明臻倒也沒要他這會兒就做決定,不不慢地道:“此事不急于一時,你回去好好想想,到時候,本宮會再找你的。”
不會天真地覺得,自己和燕渠結為夫妻,一切就都水到渠了。
權力這種東西,誰有都不如自己有。
收攏權柄、發展勢力,眼下,還只是第一步。
——
幾日後,便到了九月初九,重的大日子。
白日裏,趙明臻陪徐太後出宮,登高祈福去了。
徐太後年紀見長,這神頭卻比年輕時還厲害,死了丈夫之後,有了更多的時間保養,爬山的時候都不要書蘭攙,大步流星地就走在前面。
趙明臻氣籲籲,幾次差點沒跟上自己的老娘。心想,回去之後,一定把一頭的發包卸去一半。
不過到了晚間,趙明臻還是梳了嚴整的發髻,更換盛裝,趾高氣揚地進了宮。
趙景昂登基後力行節儉,很大搞排場。但這次,于國是收複了失土,于家是親姐就要出降,這次節禮的規模,是再節儉也省不得了。
重是大日子,綿延的宴席一路快擺到了興樂宮。除卻宗室,能被邀請來赴宴的,都是皇帝極其倚重的大臣。
但不管誰來,趙明臻作為長公主的席次都不會變,如往常一般就要座時,卻發現自己的坐坪旁,竟多擺了一張。
趙明臻挑了挑眉。
碧瑛也是看出來了,攔住為們引路的小宮,問道:“長公主旁邊的,是安排的哪位的坐席?”
小宮剛要回答,趙明臻倒是輕笑著搶了先:“這還用說嗎?姓燕的唄。”
宮宴的諸多事宜,自然是由皇後王璇持。這位王皇後禮數周到嚴謹,想來坐席安排這種小事,也是拿給太後過目點了頭的。
想到今早爬山,被徐太後念了一早上的夫妻相之道,趙明臻腦仁都疼。
碧瑛覷了一眼趙明臻的神,試探地道:“那……殿下?”
趙明臻沒說什麽,徑直坐下了。
這段時日,有關和燕渠的風言風語,可以說傳得滿城都是。
在圍場親眼見到同乘一騎的人還是數,更多的人還是認為,所謂長公主的心意,不過是用來化強的賜婚的。
婚事已經定下,倒也不介意在人前表演一下相敬如賓,省得有些人自以為看了的笑話。
沒過多久,席間的大人們就來得七七八八了,見趙明臻已然端坐,也免不了要過來和招呼一聲。
眼尖的人覷著畔空著的位置,再看看席間還有誰沒來,心裏也大概有了較量。
只是開席的時辰快到,那塊坐坪卻仍然空著,席間,漸漸傳來一些低低的耳語。
“嘖嘖,到底是居功自傲啊。”
“噓,這話可不敢說……”
真正位高權重的人,可不比沒輕沒重的紈绔子弟,縱有議論,也只如蜻蜓點水一般淺嘗輒止。
碧瑛到了諸多落在們這邊的目,不由低了聲音,同趙明臻抱怨道:“那燕將軍也真是的……這樣的場合,也不知早些來。”
趙明臻勾一笑,舉起面前的花酒喝了一口,視線落在了上首皇帝的空位上。
“人家是寵臣,無妨的。”趙明臻不以為意道:“一會兒就來了。”
碧瑛不解其意。
不等想明白,皇帝已經從廊廡外施施然走來了。
趙景昂春風滿面,溫聲朝所到跪下行禮的宮人都了起,十分和善。
席間衆人自是起行禮:“參見陛下——”
趙明臻也在此列。擡起點墨般的眼瞳,果然看見了趙景昂側,那一道沉穩的影。
燕渠步履穩健,右手摁在腰間的禮劍上,即使他微微低著頭垂著眼,眉眼間出的鋒芒依舊銳不可當。
看見他跟著皇帝從興樂宮出來,衆人第一反應是驚訝,既而又是了然。
果真是寵臣的待遇,瞧瞧,人家都是和皇帝一道走的。
“這大好的日子,朕還強拉著燕卿議了許久政事,倒顯得是朕不近人了。”趙景昂道:“來燕卿,請吧——”
燕渠的神看不出一驕躁,他擡頭看了一眼趙明臻側的空位,隨即拱手抱拳,道:“為陛下分憂,是臣的分之責。”
趙明臻已經坐下了,一邊閑閑剝著指尖盤桓的那顆綠油油的蓮子,一邊安心欣賞這出君臣相和的大戲。
若說皇帝有多麽信任燕渠麽,這些時日,早該放他回北境了;若說燕渠有多忠心嘛……那日,也不會接的示好。
蓮子的白瓤終于出了綠皮,趙明臻幽深的瞳仁微微擡起,下一瞬,視線便與穩步走來的燕渠,在空中錯了。
的邊漾起一狡黠的笑意,朝他擡了擡下:“燕將軍。”
今夜是正式的場合,打扮得格外華麗,面帶嚴妝、擺逶迤,烏雲般堆疊的髻發,更是襯得如凝脂,若丹霞。
燕渠的腳步一頓。
待他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的意識,已不自覺落在額間那點朱紅的花鈿良久。
上一世顧年愛錯渣男,為別人付出一切最后落了個滿門抄斬的結局。 這一世顧年重生歸來,身邊有了他。你要的江山我給,你要的復仇我陪。
承安伯府的魏嬈貌美卻無美名,嫁給陸濯沖喜之前,她提了三個條件:·聘金十萬;·陸濯死了,魏嬈可帶一半聘金歸家;·陸濯活了,不得休妻。醒來的陸濯得知此事,一笑置之。魏嬈舉止輕浮,一副妖媚禍水相,絕非賢妻人選。礙于協議,他不會休妻,但魏嬈休想得到…
“他娶你,不過是因為那句‘你嫁誰,誰就是太子。’” 這句話許多人對她說過,她就是不信。 然而現實打了臉,高門貴女被人算計,成了全家的恥辱。 大婚這日,她被鎖在洞房,同娶的側妃替她拜了堂。 即便如此,還一心想著扶人家登上皇位? 受儘屈辱的她含恨而終,被暴躁老姐穿越替代。 霸姐:什麼,我成了京城第一舔狗?不存在。 第一貴女就得有第一貴女的樣子,還想踩我上位?滾,打斷你的狗腿。 轉頭問傻王:“皇叔,皇位你坐嗎?我扶你。”
離西涼還有一天路程,和親車馬收到了西涼首領暴斃的消息,衆人皆驚。 康樂公主沈桑寧本以爲自己可以折返,但她的大哥從玉京遙遙一道聖旨,要求她按照西涼習俗,改嫁給新首領。 她知道,這消息一定傳遍了都城,她現在是所有人同情嘆惋的對象了。 面對前來迎接的西涼車馬,沈桑寧嘆了口氣。 起碼,這西涼的新首領是個年輕男人,比他早亡的父親要年輕得多。 ......應該不會再早死了吧? 來西涼的第一日,沈桑寧的打扮格格不入,穿過神色各異的衆人,寶石與獸皮鑄就的王座上,那雙金色的眸子盯住了她。 西涼的王走下來,伸出手將她扶起:“不必多禮,你是我的妻,是西涼的王后。” 燦若金陽的眼眸冷冷瞥過一衆隨從:“你們都聽明白了?” 衆人噤若寒蟬。 來西涼的第十日,一隻大手在昏黃的燭光中挑開帳幔,男人腳步一頓“怕我?” 那天,他身上帶着熱烈的酒氣,但只剋制溫聲道:“西涼晝熱夜涼,冷就告訴我。” 來西涼的第五十日,他噙着笑:“今夜月圓,讓我待在這,保證不做什麼。” 沈桑寧睡覺不安分,不知不覺就靠了過去。 一夜未眠的人變成了他。 來西涼一年了。 沈桑寧的二哥奪了位,大孟海晏河清。 他陪她一起還朝省親,在衆多京城貴胄訝異的目光裏,這位執掌十萬鐵騎的王緩緩說: “在這裏...我只是公主的駙馬。” 他有萬丈野心謀略,但因爲沈桑寧,他甘願只做玉京的臣子。 - 蘇勒年少時獨身前往玉京爲質,若非宮中一位妃子的略略照拂,他已折在群狼環伺的京中,斷無可能回到西涼。 那日在看見和親玉牒上的名字時,蘇勒心念一晃,合上遍佈謀劃痕跡的西涼地圖,伸手按住了腰側的刀鞘。 他想,計劃要提前了。 迎她來西涼的那個晚上,蘇勒隔着篝火看她,彷彿看到了中原的那輪月亮。 原本只是爲了報她母親當年照拂的滴水之恩,但後來,他深陷名爲情的涌泉中無法自拔,再也無法停止追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