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筱看過來,程聿風抬了抬眼,“怎麼是你來接我?姜晚呢?你沒跟說我今天回來嗎?”
陸筱聽到程聿風問姜晚,臉上閃過一慌,“你沒有看新聞嗎?姜小姐在婚禮上當眾宣布和你退婚分手了。”
程聿風蹙了蹙眉頭,打開自己的手機,里面一條信息和電話都沒有,這幾天他一直在忙著和國外的導演涉之前電影里面的細節補拍,沒注意姜晚已經一周沒有聯系他了。
習慣地拍了拍姜晚的窗口,得到了一個刺眼的紅。
程聿風氣急反笑,他還沒有去找麻煩,倒好直接把他拉黑了。
真這幾年把慣壞了,因為這幾年太順風順水了,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程聿風冷了臉,關了手機。
“去倚山。”
陸筱開車的手頓了一下,“程董這次很不高興,要不咱們先回去見過程董明天再回倚山?”
“去倚山。”
倚山是姜晚央求程聿風買的婚房,說婚后想自己兩個人住,簡簡單單的,不需要維護太多的人際關系。
婚禮的事是他理虧,但是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為了和他結婚,費盡心思地把謝清然走,害謝清然在國外了三年的苦。
做了這麼多錯事,他只是毀了一個婚禮而已,應該知足。
陸筱把程聿風放在倚山門口,就坐回車上給程董打電話匯報去了。
程聿風深深地吸口氣,決定好好跟姜晚把謝清然的事說開,如果肯認錯去跟謝清然道歉,婚禮后面會補辦。
但如果還是和之前一樣執迷不悟,婚禮就取消。
他想,姜晚那麼他,應該會選擇前者。
推開門的那一刻,程聿風還在幻想姜晚那張明艷的臉在看到自己后笑的跟貓兒一樣。
然后興地撲進他懷里。
推開門后他有點驚訝,屋子里空的沒有一點人生活過的跡象,就連阿姨都沒在家。
姜晚不在謝家不在倚山,那去哪兒了?
程聿風擰著眉坐在沙發上給林姐打了電話去,“姜晚在哪兒?”
林姐聽到是程聿風的聲音,“晚晚?跟我住在一起,你放心吧。”
“讓接電話。”
林姐假意拿著電話遞給了旁邊的空氣,幾秒鐘后又拿了回來,“小程總,晚晚不想接你的電話。”
程聿風氣笑了。
“好,讓永遠別接我的電話。”
說完直接掛斷了。
謝清然回到謝家,開始哭述了在國外悲慘的三年。
謝清然哭完,突然后退兩步跪在地上,給謝父謝母磕頭。
“媽媽求求你們讓姐姐不要再趕我走了好嗎?這三年我已經學乖了,我什麼都不會再跟搶了。”
謝母趕把人從地上拉起來,結果謝清然突然“嘶”了一聲,抱住手臂疼得直氣。
謝母捋開的袖,原本雪白的胳膊上全是青紫不一的傷痕,看的謝家人心疼不已。
“怎麼會這樣?我可憐的然然啊,你過的這麼苦為什麼不給我們打電話?”
謝清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不可以給你們打電話,姐姐會生氣的,一生氣就會讓那些人折磨我,我被打怕了,我不敢啊。”
想到了什麼謝清然又死死抱住謝母,“爸媽,你們能幫我跟姐姐說一聲嗎?我真的不想再回去那個地方了,求求你們。”
謝安時氣的渾發抖,沉著一張臉恨不能吃了姜晚,“我早就跟你們說過,然然離家出走肯定是姜晚的。”
謝清然止住哭聲,小聲地扯住謝安時的角,“大哥,我不怪姐姐,當年要不是我鬧著要去秦家參加婚禮,把姐姐一個人留在家里,就不會被人販子抓走了。”
謝母心疼地把人抱進懷里,“當年的事怎麼算都算不到你的頭上來,你也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啊。”
晚上,謝母親自下廚給謝清然做了桂花蒸,“媽記得你小時候最吃這道菜,好久沒做了,手藝可能有點生疏……”
謝母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清然打斷了,“媽,你怎麼能下廚給我做呢,應該我做給你吃的,我現在什麼都學會了,洗做飯種菜養豬……”
謝母抓住的手,著上面的老繭,心疼地哭了出來。
“乖然然,你苦了。”
晚上,謝清然說什麼也不肯在房間睡,“我還是跟劉媽住一起吧,要不然姐姐會生氣……”
謝母冷了臉,“敢?”
最后是謝母留在了謝清然的房間,像小時候那樣拍打著的后背,才把哄睡的。
謝清然的接風宴在第二天下午舉行。
來的除了謝家親戚和一些朋友在還邀請了很多記者。
程聿風邀到達酒店后,目落在酒店大門上,臉變了變,視線掃向后的陸筱。
“這是誰的主意?”
謝父給謝清然訂的酒店,就是一周前姜晚和他結婚的酒店。
“謝家的主意,當然提前和程董打了招呼的,今天是謝二小姐的接風宴也是謝家的記者招待會,謝家會在今天把上周婚禮給你帶來的所有負面影響消除掉。”
程聿風掀起眼皮子,鏡片下的眼睛涼涼地看了他一眼,“你們想做什麼?”
陸筱垂下眸子,“這主要是謝家的意思,我們配合說兩句話就好了。”
程聿風靠在墻角,從上口袋出煙點燃,輕輕吐出一口煙圈后,程聿風涼薄的聲音帶著森然的寒意。
“陸筱別忘了程家以后是誰做主,如果你繼續越過我跟程董打報告的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陸筱誠惶誠恐地低下頭去,“我想著你剛回國太忙了,再加上這些只是些無關要的人和事,所以就沒過問您。”
“無關要的人和事?”程聿風目冷冷地盯著,“那你說說誰才是我要的人和事。”
陸筱垂下眸子認真地開口:“謝清然小姐。”
程聿風沉著臉看了許久,冷笑,“呵,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那樣不更好嗎?”
陸筱子抖了抖,“對不起,我不該胡揣測你的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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