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4.01/是二更 睡覺前能打電話嗎……

黎霧托著下, 盯著咖啡豆。

咖啡豆歪倒在前，爪子：“喵～”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最近咖啡豆的聲音更了。

擡手點點咖啡豆的鼻尖：“小茶豆。”

“喵～～”咖啡豆著，一邊爪子, 一邊歪倒在黎霧的面。

黎霧很奇怪：“你怎麽茶茶的, 你邊還有這樣的人嗎？”

思考了一會兒：“你爸爸......又正經又冷淡，和綠茶沾不上邊啊......”

“喵～～”咖啡豆繼續著, 放下剛過的爪子, 拉了兩下。

“喵——～～”旺財也學著咖啡豆的樣子歪倒了兩聲。

黎霧放棄思考，把兩只貓一起攏進懷裏, 同時目又落在咖啡豆的脖子上。

咖啡豆在黎霧面翻了一下。

繩子是程清覺臨走從它脖子上薅走的, 但咖啡豆沒辦法說話，不能告訴黎霧。

片刻後，黎霧終于是沒再糾結這個, 拿著遙控把電視的聲音調大，繼續看節目。

央臺的晚會，請的大多是老藝家還有實力雄厚的歌星，流量明星很，但無奈, 程清覺是流量和實力兼備, 是近幾年娛有的無論從流量層面, 還是從實力的角度, 都讓人心服口服的歌手。

所以今天這麽重要的晚會，央臺不僅邀請他, 還讓他作為倒數第二個節目上場。

雖說這幾年，程清覺的經過各種腥風雨的洗禮，一般也撕不過們, 但今天如此重要的晚會，們更是揚眉吐氣。

[看到什麽實力了嗎？？蹭流量的能不能別來沾邊！！！]

[還對家，放眼娛，有能跟我們當對家的嗎，黑死了。]

[等等等等，燥候！！！]

[雨與給你家財神爺多請點公關，再讓我看見造謠的，去你家公司樓下拉橫幅！！]

[雨與吃幹飯的，死公司。]

......

電視上的畫面是平板投影上去的，黎霧手指，看了看飛速往上刷的評論區。

雖然從程清覺出道就是他的，但一直戰鬥力不強，不會跟別人打架，只是默默點贊和舉報造謠的程度。

此時也是，一邊就看評論區互掐，一邊點贊等程清覺的節目。

可能是程清覺確實很容易就占據了的全部注意力，所以從打開電視，一直到九點程清覺的節目開始，都沒有再改過圖。

九點過了兩分鐘，舞臺燈一瞬間全部熄滅，再是驟然亮起，獨屬于程清覺曲風的前奏乍響。

這種晚會很會出現曲風炸裂的歌曲，但程清覺這首英文歌包攬過國外的三大獎，所以一向原則很強的央臺才會為他破例，選這首曲子。

央臺晚會，軸，破例選曲，無論三條中的哪一條，拿出去都是可以甩圈人好幾條街的榮譽。

黎霧靜靜看了會兒，撐著沙發坐直，撿了另一個沙發上的毯子把自己裹起來。

視頻裏的男人耀眼璀璨，無可比擬。

三分鐘的曲子，很快演唱完畢，程清覺的升降機在一片炸裂的彈幕中緩緩落下。

[程清覺！！！！！]

[我你！！！！！！！！]

[【心】【心】【心】]

[嗚嗚嗚，能看到此生無憾了啊啊啊啊]

[央臺這死亡打，為什麽還是這麽帥啊我不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程清覺的節目已經結束了有一會兒，畫面已經切到主持，但黎霧還盯著電視屏，認真思考要不要發個短信問問程清覺他晚上還會不會來。

左思右想，把咖啡豆抱到懷裏，還是沒發這個信息。

他這會兒說不定在後臺卸妝，或者是跟哪個當紅歌手流談話，太遙遠了，自己打擾不了。

閑著沒事，改不進去畫，又翻起節目左側的評論區。

[程清覺那個編繩鈴鐺還是沒摘，我心死了。]

[我也看到了，絕對有什麽特殊含義，我不信一個有線頭的破編繩能從希臘戴到國。]

[【心死】【心死】【吐】【吐】]

[到底有沒有知的啊啊啊啊我不了了，什麽東西一直戴在手裏啊！！！]

[不是，我怎麽覺那玩意兒不像手鏈，明顯尺寸不合適，是他自己挽了兩下戴在手腕的啊我靠。]

[挽了兩挽都要戴，究竟是什麽重要東西【吐】【吐】【吐】]

......

黎霧鼻子，看了眼一旁任由旺財拉它的咖啡豆，小聲：“你爸爸是因為太依賴你，沒辦法把你帶再邊，才把你的鈴鐺拿走的嗎？”

咖啡豆：“喵——喵。”

黎霧當然知道問不出來所以然，拿著平板往後倒在沙發上，淡淡且頹喪的語氣：“反正肯定不是因為是我編的。”

但他總是把這個東西帶在上，很容易讓多想，唉。

了頭發，正想切換屏幕關掉節目，突然彈出來自張揚的視頻通話。

騰一下坐直，點了接聽鍵。

張揚的大頭從視頻裏冒出來，他貌似還在錄制現場的後臺，斜後方偶有工作人員路過。

“黎霧？”他小聲。

“嗯嗯？怎麽了？”黎霧沒太注意形象，隨便拉了兩下頭發。

“咖啡豆在你邊嗎？”

“在的。”

“哦哦，”張揚看了看四周，起往角落的休息區走，“清覺哥想跟你們兩個說會兒話。”

“什麽？？？？？”黎霧還沒來得及整理儀容儀表，手機已經被到了程清覺手裏。

黎霧：

張揚這個大直男！！他本就不懂孩兒視頻前整理儀容的重要！！！

“嗯？怎麽了？”對面男人還穿著剛剛表演的服，只不過外面的深西裝掉了，只剩裏面的淺灰襯衫，“你跟張揚吵架了？”

他問話的語氣很溫和。

黎霧怔了一秒，悄悄擡手去撥自己剛在沙發上拱的窩頭。

現在是真的有些想跟張揚吵架了，因為程清覺不在，下午圖舒服，還換上了自己海綿寶寶的睡袍。

雖然七七說過這個睡袍很可，但還是覺得此此景下有點點稚了。

想了想，拽住自己茸茸的睡袍帽子戴上：“沒有......”

男人前傾，似乎是手肘撐在了膝蓋上，和對話：“那為什麽剛剛那麽大聲？”

黎霧想起自己剛剛那個沖破天際的“什麽？”

咳了咳嗓，耳朵熱熱的，不想擡眼，低聲：“沒什麽，只是有點驚訝張揚打電話。”

“張揚打電話？”對面人像是不解，重複的話。

黎霧抓了抓發尾，想了兩秒，改口：“有點驚訝你......打電話。”

“嗯。”仿佛這個答案才是一板一眼正確的，所以男人應了一聲。

黎霧還在懊悔沒有提前問清楚張揚要幹什麽，去梳理一下，但眼下也來不及了，只能祈禱自己這個樣子也是漂亮的......手去抱了咖啡豆，讓它也暴在鏡頭裏。

“張揚說你打視頻是想跟咖啡豆說話。”黎霧道。

“嗯，”程清覺頓了一下，像在回憶，“張揚這麽說的？”

黎霧點點頭：“對。”

雖然旺財沒有被邀請，但它一直在黎霧懷裏，此刻也眨眨眼打了個哈欠，轉頭看過去，對著鏡頭：“喵喵——”

貓確實能讓他放松，黎霧家現在還有兩只，而且......程清覺左手蹭了下右手腕的那條編織手鏈，可能近段時間在家呆得比較輕松，和說話，貌似也能放松一點。

他往後靠了靠：“剛在看節目？”

黎霧低著頭，梳理咖啡豆的發：“對......咖啡豆看你的節目時很開心。”

程清覺坐在角落，背靠牆壁，年輕歌手和老一輩的藝家還是有代，剛剛打過招呼後，他也沒有再跟別人聊天。

前方拿著道的工作人員，偶爾路過，好奇地看他一眼。

“節目好看嗎？”他又問。

黎霧依舊低著頭，變梳理旺財的發：“好看，咖啡豆很喜歡。”

“吃飯了嗎？”

“給它們喂了貓糧。”

片刻後，程清覺忽然又問了一句：“為什麽不看我？”

“嗯？”黎霧趕去拍拍咖啡豆的頭，擡了它的下，企圖讓它看鏡頭。

“我是說你。”男人清啞的聲線，混一些磁，格外好聽。

黎霧心髒了一拍，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有點懵懵地擡頭：“......什麽？”

程清覺再次後靠，後腦抵在牆壁上，仿佛真的困：“我太醜了？”

“.........”黎霧怎麽可能這樣覺得，“不是......”

“嗯，”程清覺應了一聲，很認真的疑問語氣，“那為什麽不看我，我都在看著你。”

他這一句，平白無故地讓黎霧想象到前幾分鐘的對話裏，他那雙眼睛一直隔著屏幕瞧著自己......

黎霧要瘋了，可是程清覺的語氣真的很正經，聽完甚至覺得自己剛剛那樣有點不尊重他。

“對不起。”小聲道歉。

這次終于擡起眼睛，對上程清覺的視線。

他的妝不濃，他本就五深邃，不用太濃重的刻畫，只用稍稍把廓加深就好。

此時那樣深邃的眉眼就著。

“對不起什麽？”

呼吸要停滯了，卻還是要回答他的話：“沒有跟明星視頻過，沒經驗......”

“這次就有經驗了。”他淡淡說。

黎霧大腦不聽使喚，發現程清覺真的很適合灰的襯衫，疏冷淡漠，但又無端的蠱而，天吶，竟然在跟程清覺視頻。

而且他的領口為什麽要開那麽低......剛剛表演的時候沒有解開兩顆扣子啊，是因為錄制的後臺很熱嗎......

把睡袍的帽子又往前拉了一點，遮住自己的眉眼，繼續解釋剛剛的幾句話：“除了貓糧還給咖啡豆吃了點貓罐頭......”

“那句也是問你的。”他突然說。

“啊？”黎霧又擡視線。

程清覺看著，劉海微垂，遮不住他的眉眼，黎霧能看到他鬢邊的薄汗。

“節目好不好看，吃飯沒有，都是問你的。”他重複。

黎霧：“嗯......”

“咖啡豆又不會回答，也看不懂節目。”

“嗯......”

黎霧呼吸有點，在沙發上坐得很正，程清覺的話真的平常又正經，就像認識的人之間的閑聊。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懷鬼胎，又總覺得他說的話很，話也，聲音也。

心髒撲通撲通的，真的要炸了......

可能是回答得實在太簡略，男人地又問了一句：“這樣說話讓你不舒服了嗎？”

“如果是的話，也可以掛斷...”

“沒有，”黎霧搖頭，又擡頭看他，“沒有不舒服，只是我話比較。”

“嗯。”程清覺又應了一聲。

隨後黎霧聽到背景音裏張揚好像在他。

黎霧出聲：“你快去吧，好像是張揚你。”

“嗯。”

程清覺應過之後卻沒有，還是剛剛閑散的姿態靠在後的牆壁，括的襯衫稍有些褶皺，穿在他上為他添了些慵懶。

黎霧稍有忪怔地看著他。

片刻後他調整坐姿，撥了下前額的劉海，出聲：“我有個不合適的請求，如果你不方便不用答應我。”

黎霧：“嗯嗯，你說。”

他在的角落很靜，對話聲從揚聲傳出，黎霧甚至能聽到他的呼吸聲，莫名。

程清覺：“我今天晚上可能回不去你那裏，要回我自己家住。”

“嗯。”黎霧點頭。

“咖啡豆不在邊我睡不好。”

“嗯嗯。”黎霧再次點頭。

男人極輕地笑了下，蠱迷人，聲音也輕：“所以晚上我能再給你打電話嗎？”

“睡覺前。”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