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年紀大的會疼人嘛?
歲杪可一點沒這麼覺得。
只覺得,怎麼會有如此厚無恥的老男人,居然說出讓睡沙發的提議。
這像人話嗎?
“你要是讓我睡沙發的話,我現在就回我家,我才不要睡你的破沙發。”
歲杪要氣一只河豚了。
周臣政試探地用食指了鼓起的腮幫子。
——好。
歲杪兇地瞪了他一眼,兩只手抓住他的食指后便張口咬了上去。
“……”
犬齒扎上他皮的那一刻,周臣政的心跳都了一拍。
熱的里夾雜著一輕微的刺痛。
他愣愣地反應了片刻,逐漸得出一個結論——
杪杪在咬他。
而他并不反杪杪咬他。
歲杪遲遲不見男人的反應,抬眸瞄了他一眼。
老男人好像在走神?
歲杪當即使了些力道,犬齒扎得更深。
周臣政這才堪堪回過神來。
他掙開杪杪的手,拇指抵著的下顎,使了巧勁掰開杪杪的牙齒,將食指回來。
拉出一串銀。
歲杪遲緩地呆了幾秒。
視線里,是男人抬手用指腹拭去角沾著的晶亮。
“杪杪,不可以咬人。”周臣政溫聲教育。
這個角度,線的折緣故,歲杪約能從他的鏡片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歲杪忽然心跳加快,臉上的溫度驟然攀升,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來。
“我…”一時語塞,腦袋宕機了好一會兒才重新運轉,“是你先我的,不要隨隨便便我,你我我生氣了就會咬你呀。”
歲杪一腦地把所有責任全都推到男人上。
才沒有錯呢!
“那別人杪杪,杪杪也會生氣?”
周臣政轉了紙巾,慢條斯理地掉指的口水。
不知道為什麼,歲杪覺得這個作很。
周臣政怎麼凈是頂著一張的臉,做些下流的事呀?
在津南的時候,歲杪還夸過他的手好看。
像貓兒似的輕聲呢喃,央求他,這只漂亮的手能不能輕點,都把給掐紅了。
多貴呀,白白的皮稍微一就會紅。
偏偏那晚過后,上滿是老男人的指痕,過了好幾天才完全消下去。
“嗯?杪杪怎麼不說話了。”
啪嗒-
很輕微的紙團落紙簍的聲音響起。
歲杪一激靈,忙從回憶中,搖頭否認,“我大度,別人我我不生氣。”
“是麼。”
“當然啦,只有你,你這個壞人,不許我!”
“那要是杪杪我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本小姐你是你的榮幸。”
歲杪傲地哼了聲,扭頭進浴室,“好啦,我要洗澡了,今晚床是我的,你不可以哦,不然我洗完澡就回家!”
“好。”
周臣政去了次臥的衛生間洗漱。
他沖一下,很快便回了主臥沙發上躺著。
周臣政雙手枕在腦后,耳邊是浴室里傳來嘩嘩水聲。
——杪杪在洗澡。
他心里有些微煩躁。
杪杪說別人,不會生氣。
不會生氣,就不會咬別人。
杪杪只會咬他。
可是杪杪對別人的,并不到生氣。
嘖。
周臣政將抱枕在臉上隔絕線。
人的占有怎麼會這麼瘋長,分明先前他對杪杪并沒有很特別的。
杪杪年紀尚小,在他面前跟小孩兒一樣,他又怎麼會有其他念頭。
他是禽麼。
周臣政翻來覆去地睡不著。
這時候,浴室的水聲停了。
周臣政更神了。
——杪杪洗完澡了。
“周臣政。”
浴室里傳來孩的聲音。
周臣政猜,杪杪應該是要他幫忙拿服。
他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了,手上也抱著杪杪的睡和巾。
杪杪的睡很可,吊帶款的蛋糕,香芋紫,前還有荷葉邊。
他長而立,屏氣凝神。
歲杪剛打開浴室的門,便和男人撞了個正著,“你——”
“杪杪是不是服和巾忘記拿了。”
“……是的。”
歲杪干接過服,好奇問了句:“你怎麼知道?”
還以為詭計多端的老男人不會那麼輕易地給拿服呢。
“這個時候喊我,除了我拿服,還會有別的事嗎?”
他側著門框,緩緩傾靠近。
歲杪遲緩地眨了眨眼,臉上是被霧氣熏出來的紅。
忽而,狡黠一笑,墊腳,漉漉的額頭蹭上他前額,“還可以勾引你呀。”
周臣政:“……”
他靜默片刻。
回應他的是一聲帶風的關門聲。
周臣政往后退了幾步,抬手拭去前額的潤。
——杪杪在捉弄他。
他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歲杪穿戴完畢出來。
歲杪腦袋上頂著干發帽,無辜的眸子暗示意味地朝男人眨了眨,“周哥哥,你愿意幫我吹頭發嗎?”
雙手背在后,步步往前。
直到腳尖抵著他,才停下。
歲杪仰頭看向男人,嗓音甜,“頭發好重呀,周哥哥。”
“好,杪杪先去坐下。”
周臣政指向他昨晚臨時裝的一個梳妝臺,拿了吹風機過去。
歲杪拆了干發帽,漉漉的頭發像海藻一般披散在的肩上。
“周哥哥,你可以幫我把手機拿過來嗎?”
周臣政剛上電吹風,便又被使喚了。
小姑娘抓著他的手臂,杏眸里是快要溢出來的期待。
周臣政怎麼會拒絕。
乖乖拿來了手機,無聲給吹著頭發。
歲杪頭發又多又長,吹了近半小時才干得差不多。
“周哥哥,你可以幫我抹一下護發油嗎?”
歲杪了頭發干的程度,將手邊的護發油遞過去。
上說著要求幫忙的話,但手上做的事卻不容許男人拒絕。
“嗯。”
周臣政將油到手上,在他掌心抹勻。
他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一件事。
——杪杪現在好像只會在使喚他的時候才喊他周哥哥。
“周哥哥,你力氣太大了呀。”鏡子里,小姑娘皺著臉,嘟囔著:“你要輕輕地抹在我的頭發上。”
“對不起,杪杪。”
周臣政又一次放輕力道。
杪杪真的好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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