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酌出去繞了一圈,著臉回來,“臣哥,外面蹲了記者。”
話是對周臣政說的,狠戾的眼神落在方志明上。
方志明得逞地歪哼笑:“我下馬沒關系,但我肯定也要把你給拖下水!”
“周哥哥做了什麼壞事呀,你要把他拖下水?”歲杪好奇問道。
周臣政偏頭示意閉。
歲杪不不愿地扭頭,“你兇我,你還是被拖下水吧。”
“……”
“小姑娘,對咱們周來說,人哪有仕途重要啊。”方志明目鎖,提出自以為極的要求,
“你要是答應,跟我去外面到記者跟前哭一圈,你旁邊坐的那個負心漢,他好日子也就到頭了。而你,我保你下半輩子榮華富貴。”
“我看起來像缺錢的樣子嗎?”歲杪眨著無辜的眸,好奇反問。
方志明被的話堵住。
抓住男人手臂左搖右晃,“周哥哥,我看起來很窮嗎?”
“不窮,你最有錢。”周臣政一本正經地敷衍,把人哄好后,目落在方志明上時多了幾分冷厲,
“你在威脅我的時候,應該要想想家人孩子。”
方志明臉一僵。
周臣政語速不疾不徐,“你妻子快要生了吧,大兒子明年也上初中了,要是他們看到自己的丈夫、爸爸落得過街老鼠的下場,心里會怎麼想?”
“你兒子在學校里,又會被別人怎麼看?”
“我是在給你機會,方志明,是最后一次你能保住家庭的機會。”
歲杪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
哪怕來之前,周臣政簡短地告訴過,他和方志明之間的關系。歲杪現在也不是特別清楚周臣政說這話的用意。
周臣政說,方志明疑似違紀被查。
但很顯然,事態還沒發展到有最終證據能夠證明方志明犯了大罪的地步。
不過他自己坐立難安,盯上了周臣政,甚至還想反將一軍。
他以為抓到了周臣政私生活不檢點的把柄,就能威脅周臣政放過他。
誰知周臣政不吃他這招。
反而是他自己的心理防線在一步步被擊潰。
“你大可以把你手上的東西出去,但你覺得用近乎自毀的方式,換來對我不痛不的一擊,這樁買賣劃算麼?”
周臣政后仰,微微偏頭,手肘抵著后的沙發靠背,姿態閑適,卻又不過分懶散,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陷恐慌失措的方志明。
他勝券在握。
從始至終,周臣政就沒把方志明放在眼里過。
楚堯看得目瞪口呆,還不忘自己膝蓋。
帥!
這簡直帥呆了!
他們家周除了那張不靠譜,哪哪兒都靠譜!
“方志明,你是要螳臂當車,還是選疑罪從無?”周臣政給他下了最后通牒。
方志明半信半疑:“你真能放過我家人?”
“信不信我是你的事,不過查下去費時費力,我手底下的人說不定也會遭遇什麼威脅,我肯定是希這樁案件早日結束。”
“行。”方志明像是下定什麼決心,咬牙切齒,“那你可要記住了,姓周的,一旦我家人出了什麼問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你還唯心主義的,方哥哥。”歲杪聽了個大半,打了聲哈欠評價道。
見方志明剜了一眼,立馬可憐兮兮地往周臣政旁邊躲,“我有說錯什麼話嗎?你們公職人員不應該都是堅定的唯主義嗎?”
“沒有,你說的很對。”
周臣政握住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細細挲著。
臉上的表依舊淡漠,細看,卻又能究出一不爽。
嘖。
怎麼剛才沒喊他周哥哥。
那個方志明倒是得勤快。
“既然路已經選好了,那照片?”周臣政抬眸。
方志明冷笑,“既然對你是無關痛,你現在又提一句照片做什麼?”
“我是無所謂,不過放出去對人家姑娘名聲不好。”
“看不出來,咱們把人往死里的周還這麼憐香惜玉吶。”
方志明扭頭往外走,拉開包廂的門,從懷里掏出一沓照片撒了出去。
景星酌見狀不對,立馬沖過去一個側飛踢,把方志明摁在地上。
楚堯手忙腳地去撿地上的照片。
大批的記者扛著長槍短炮地涌上來,進包廂里,把兩人圍得不風。
氣氛一即發。
好像下一秒就會向他們砸去一個又一個犀利的問題。
周臣政下意識想擋住歲杪的臉,卻被這小姑娘一把拿開,還氣呼呼地質問他:“周哥哥,我很上不得臺面嗎?”
“……”
這姑娘已經被慣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沉默的記者群忽然炸開了一道提問:“能回答一下二位是什麼關系嗎?”
接著,“這位小姐,請問您是這里的工作人員嗎?”
周臣政正開口,旁邊的小姑娘立馬把話搶過去,“門口地上有我和周哥哥睡在一塊兒的照片呢,你說我們是什麼關系,當然是未婚夫妻關系啦。”
“據知人士料,周長您多年不近——”
“不近是因為家里有我這個藏起來的妻,你們干嘛總盯著別人里的那點事提問,我們夫妻兩個還不能出來開房找點趣了嗎?”
歲杪輕飄飄地四兩撥千斤,把問題拋給了對面記者。
偏還用詞直白,對面那群人想問得晦都沒有辦法。
“新聞三要素是什麼?”歲杪再次提問。
話音剛落地,對面的記者怔了一瞬,沒即時回答。
立馬先發制人,“是真實,時效,準確。”
“不要聽風就是雨,搞新聞的先做到真實,否則我一個外行人看笑話。”
對面的記者啞口無言。
周臣政側目看著小不停叭叭的姑娘,心里有了點改觀。
——原來這張不只是會撒啊。
“周哥哥,我都說那麼多話了。”歲杪一撅,無辜的眸子朝男人眨個不停,旁若無人地沖他撒,“了,我要喝茶,周哥哥給我買。”
周臣政“嗯”了聲,尾音有點上揚。
聽起來高興。
——但這張很擅長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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