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氣氛微微地有些詭異。
顧菱月皺了皺眉,白了一眼某個神出鬼沒的男人,「走路都沒聲音的?」
明明記得自己已經把房門關上了……
看著手裡面已經被自己一個不小心撕了兩半的畫作,顧菱月有些懊惱,也有些心疼,「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幅畫。」
剛想說什麼,那個站在門口的男人卻一個箭步竄上來,一把奪過手中的畫,那雙墨黑的眸子猛地變得深暗了起來。
「這是我在……呃……」
顧菱月原本是想要告訴他,這幅畫是在畫板的夾層裡面找到的,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生生地打斷。
容景冽那雙指節修長的大手狠狠地扣住的下頜,黑眸裡面像是淬了寒冬的冰碴,「這畫你從哪裡找到的?」
「你撕了它?」
顧菱月皺眉,那雙清靈的眸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著這個男人那張沉的臉,「的確是我撕的,只是……」
「顧菱月!」
男人狠狠地皺了皺眉,那雙黑曜石般的眸裡面全是森寒的冷意,「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你知不知道!」
看著面前的這個人那張白皙的小臉,容景冽狠狠地咬了咬牙,那張五深邃的臉上多了一分的悵惘。
「知道什麼?」
顧菱月用盡全力氣將男人地扣住下頜的大手甩開,因為用力過猛而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
脊背靠在壁柜上,顧菱月著氣,手去平復自己的呼吸,「這幅畫對你來說有什麼特殊意義麼?」
許是因為張氣息不穩,的小臉通紅,靠在壁柜上的小小的子微微地抖著,「如果不是你剛剛忽然出聲嚇到我,我本不會……」
看著下頜上紅腫的手印,容景冽苦笑了一聲。
「算了。」
著兩張碎片的大手默默地鬆開,兩張碎片便如落葉一般地,緩緩地飄落在了地上。
「已經過去了。」
容景冽淡淡地嘆息了一聲,轉離開。
顧菱月靠在壁柜上,看著這個男人離開的背影,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在他的背影裡面看到了蒼涼和孤獨的覺。
狠狠地搖了搖頭,趕走自己的這種奇怪的思緒。
容景冽這樣霸道專橫的大變態,怎麼會孤獨,怎麼會蒼涼?
真是想多了。
看著被男人扔在地上的蔚藍的畫紙,默默地撇了撇。
只不過是不小心將這幅畫撕了麼?
至於發這麼大的火。
蹲下子,將那兩張破碎了的畫撿起來,從柜子裡面找到了膠帶,按照撕破的紋路,一點點地重新將兩張畫拼湊到一起。
將這幅畫拼好,用了一個小時。
可是拼好了的畫畢竟還是殘破的。
反正閑著也是無聊,顧菱月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畫板加起來,按照原來的那副畫的布局和角度,重新將這幅畫臨摹了一遍。
顧菱月用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在臨摹這幅畫。
到了傍晚夜幕降臨的時候,終於將這一項巨大的工程完了。
看著兩張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畫,忍不住地輕輕地上揚了角。
這下子,那個男人應該沒話說了吧?
弄壞了一幅畫,不但將原來的畫重新拼好了,還買一送一!
拿著這兩幅畫準備出門的時候,顧菱月下意識地看了一眼鏡子裡面興高采烈的自己。
驀地,臉上的笑容僵住。
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明明很討厭容景冽,但是為什麼他生氣了,就要花費這麼大的力氣去討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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