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校門口等沈初菡過來的期間，許長樂還揣測了一下沈初菡會不會和上次一樣，答應得好好的要來，結果又放鴿子。

值得慶幸的是，這次的沈初菡按時到了，的老也保住了。

郁山的講座早就人滿為患，就連階梯教室外邊都滿了人，烏泱泱的水似的，讓人懷疑是不是全院的學生都來了。

許長樂一只手拿著兩張講座的票，另一只手拽著沈初菡過關斬將。

這兩張票的座位在第二排，相當好的位置。

“你哪里來的票？我聽說兩個月這場講座的票就沒了。”坐好后，沈初菡著氣問。

“剛才和人換的。”

沈初菡有些驚訝：“這里難道也有黃牛？”

“你妹妹我現在囊中，黃牛是找不起了。”許長樂坦然道，“用手機號換的。”

沈初菡明白了。

八是哪個小伙子瞧著許長樂漂亮，上來搭訕了，代價就是付出了這兩張票。

臺上的郁山正巧看向了們這個方向，隔得遠，許長樂也不確定他是不是在看們，反正是抬起胳膊用力朝著郁山揮了揮。

看著許長樂臉上洋溢出的笑容，沈初菡忽然道：“長樂，你變了很多。”

“是嗎？”

“是。”沈初菡歪了歪頭，“我剛才都在想，我是不是弄錯了，你到底是不是我妹妹，怎麼和以前差別那麼大。”

許長樂朝晃了晃自己的手腕，上邊還纏著紗布，因為割腕的傷口尚未痊愈。

“死過一次的人，總要變一些的。”

沈初菡心疼地握住了許長樂的手，又想到了尋死覓活的梁暖。

都是可憐人。

四周忽然響起了地山搖的掌聲，郁山的講座結束了。

郁山不同于別的開講座的教授，結束后還可以留下來為學生們答疑解什麼的。他才沒那個閑逸致，一到點就提拉著他那雙人字拖走了，和屁后邊有火燒著似的。

學生們知道這位大佬的脾氣不好，也沒人敢追上去套近乎。

所以追著跑過去的許長樂在那些人眼中，就顯得格外的英勇。

“郁教授！”許長樂擋在了郁山面前，“占用您兩分鐘時間可以嗎？”

“昂，是你啊。”郁山垂著眼睛，一副看起來沒怎麼睡醒的樣子，“你又有啥子事嘛。”

許長樂將沈初菡往前推了推：“我讓給你表演一個好東西。”

郁山興致缺缺：“我不想看。”

“你會興趣的。”

“老子現在只對睡覺有興趣。”郁山懶懶地擺擺手，打了個哈欠，“別耽誤老子回去睡覺。”

“我一會兒讓畫一幅鹿給你，你看了以后就能知道……”

“你以為老子很閑是不是？”郁山直接打斷了許長樂的話，“什麼人的畫我都要看？”

許長樂就知道，郁山再見到沈初菡的時候，不會有什麼好臉。

果不其然。

“上次在畫展，我搭理你，是看在小可樂的面子上。單憑你，你以為你有那麼大面子？”郁山相當直白，“而且無意義的東西，老子看了，是浪費時間。”

郁山擺擺手，整個人煩躁又不耐：“滾滾滾，別耽誤老子睡覺。”

許長樂被訓了，沈初菡也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表態道：“郁教授，我是沈初菡，您上次在畫展上說想收我當學生，您還記得嗎？”

許長樂給了沈初菡一個鼓勵的眼神，這才像個樣子，知道自己爭取了。

“不記得，老子說過那種話？”

聽他竟然不承認，沈初菡有些急了：“您說過的呀，您當時還夸了我的畫呢。”

郁山仔細想了想：“哦，好像是有這麼個事來著。不過你當時不是拒絕我了嗎？老子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拒絕。”

沈初菡的臉立刻紅了：“郁教授，當時是我沒想好，因為您的提議太驚喜太突然了，我腦子太混了所以才說了拒絕的話。回去我仔細想了想，您能賞識我，并且收我當學生，是我莫大的榮幸。我想跟著您繼續學習，不知道您能不能再給我一個機會？”

“不能。”

“可是您不是說，我的畫很有靈氣嗎？”

“有靈氣的人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你一個。”郁山說話的語調懶散又拖拉，偏偏還讓人覺得相當嘲諷。

沈初菡求救般地看向許長樂。

許長樂嘆了口氣，輕聲道：“郁教授，您想想夏梅老師。”

郁山眼睛一斜：“關夏老師什麼事？”

“您難道不想夏老師后繼有人嗎？”

一句話，讓郁山心思了。

他的表明明沒有什麼變化，可就是讓人覺得，他的氣質一下子了不。

“郁教授，我知道您和夏老師是忘年，我也知道您一直在尋找一個人，可以把夏老師的畫技傳承下去。現在這個人就在你面前，你真的不能再給一個機會嗎？真的不會讓你失的。”

郁山知道，許長樂這話不是在吹牛。

因為見過沈初菡的話，所以郁山知道的水平。

好好培養，說不定真的可以為第二個夏梅。

郁山更加猶豫了。

他這個人，別的不說，就是相當重。

許長樂再接再厲：“郁教授，夏梅老師是已經不在了，但是我們可以讓的神一直傳承下去，不是嗎？”

郁山徹底沉默了。

像是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才見他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行吧。”

許長樂總算松了口氣，沈初菡也瞬間喜笑開。

前者是因為命保住了，后者是因為可以幫到梁暖了。

“這是老子給你的最后一次機會，看在夏梅老師的面子上，我就收了你這個學生。”郁山對沈初菡說，“希你不要讓我失。”

沈初菡急忙點頭：“您放心，不會的。”

郁山當即提出要求，讓沈初菡畫一頭鹿給他看一看。

許長樂還有其它事要做，所以沒有繼續陪沈初菡。

出了院，許長樂急忙拿出手機，果然看見了【任務完】的提示。

不滋滋地想，這次任務實在太順利了。

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凱華商會。”

要找那個商會的人，幫打聽許文景那輛邁赫到哪里去了。

商會大廈人來人往，許長樂一眼就看見了秦晏禮，他高瘦拔的影在人群中格外醒目。

許長樂剛想上去打個招呼，忽然心口傳來一陣悉的絞痛。

剛想了一句完他媽蛋，頭一甜，一口直接噴了出來。

秦晏禮剛一回頭，看見的就是一團霧。

在許長樂即將和大地親吻前，秦晏禮抱住了。

“許小姐。”他有些無奈地說，“我們每次見面，一定都要這麼慘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