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過豬,總也見過豬跑。
從溫晚多年混跡在聲場所里的經驗來看,賀庭舟這吻估計很快就要落下來了。
也沒躲避的意思,清亮的眸子盯著他。
只見他結滾,隔著鏡片溫晚都能看到他眼底的。
都做好準備擋他了,沒想到,下一秒,腰上的那雙手突然就松了勁。
賀庭舟淡然的轉過頭,子重新靠回去,視線轉移到窗外一閃而過的影,語氣淡淡的,“額頭上的紅印,回家讓陳姐幫你抹點藥膏。”
溫晚有幾分凌。
真想給兩秒鐘之前的自己一耳。
嗯了一聲,也不再看他,掏出手機把玩。
車子停在瀾汀府樓下。
賀庭舟名下房產數不勝數,當初結婚的時候讓溫晚隨便挑。
汀瀾府是市中心的高檔樓盤,能住進去的人非富即貴,對于資產都有一定要求,溫晚覺得購方便,就把婚房定在這。
下了車,看賀庭舟沒有的意思,就知道他還有事,沒過問,提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往里面走。
賀庭舟放下車窗,看著人纖瘦的背影消失在單元門口,他斂下眼眸,深沉的眸子里藏著看不懂的緒。
……
溫晚打開家門,聞著空氣里飄著的飯香味,心舒暢多了。
家里的保姆陳姐第一時間就迎上來,熱的接過手里的行李,樂呵呵的,“太太還沒吃飯吧,飯我已經做好了,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陳姐是賀庭舟選的人,知分寸,做事又麻利,尤其是做的飯很合溫晚的胃口。
“還是陳姐做的飯最好吃,這一個月沒吃到,我可很想念呢。”
溫晚說的句句屬實,國外什麼都好,就是飯菜實在讓人難以下咽。
洗了手坐在餐桌前,看著桌上的水晶蝦餃、酸菜魚,胃口大開。
難得的吃了整整一碗米飯。
吃完飯溫晚幫著陳姐一起收拾桌子,把碗筷放進洗碗機里,溫晚站在一旁看陳姐切水果。
陳姐邊切邊說,“太太,您之后還要出去旅游嗎?”
溫晚隨手拿了塊切好的蘋果咬了一小口,“應該吧,待在國也沒什麼事做,出去轉轉心也好。”
陳姐淋了罐酸在水果拼盤上,看著溫晚漫不經心的樣子,張了張,言又止。
溫晚端著水果拼盤走出廚房,把盤子放在茶幾上,邊往樓上走,邊說,“陳姐我上樓換個服,你有話留著我下來再說。”
陳姐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的工資高,甚至比大部分在京城工作的白領都要高。
平常這間房子沒人住,干的活也輕松,這份錢總覺得拿著燙手。
先生和太太都是好人,想在中間調和調和,這錢拿著還安心點。
溫晚穿著真睡從樓上走下來,深藍襯得瓷白,長發松松垮垮的挽起來,有幾縷碎發在耳邊,慵懶隨。
窩在沙發里,拿著叉子吃水果。
陳姐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緩緩開口,“太太,您不回家,賀先生也不回家,這樣下去,日子沒法過的。”
溫晚咔嚓咔嚓的咬著飽含水分的香梨,邊還沾染著白的酸,“陳姐你放心,我和賀庭舟的婚姻是最堅不可摧的,這日子怎麼都能過下去的。”
陳姐雖然不常上網,可關于溫晚的那些風言風語也多聽過一些,如今再聽溫晚這話,心里多疑問。
“太太,您為什麼這麼肯定?”
溫晚了,拿起遙控,打開電視,慢悠悠的回答,“陳姐,別人的婚姻是靠,可是看不見不著的,說變質就變質。”
“我和賀庭舟的婚姻是靠利益,是那些真金白銀的票子堆砌起來的,離婚對于我們來說都是一筆不劃算的買賣,所以我們不會離婚。”
陳姐被溫晚說的啞口無言。
也是四十多歲的人了,人生過了半輩子,心里很清楚溫晚的話雖然不好聽,卻句句屬實。
嘆息一聲,轉去給溫晚收拾行李。
溫晚隨便摁著電視頻道,忽然停了下來。
“現在我所在的位置是朗逸山莊,京城眾多知名企業的老板也都在此相聚,本次酒會主要圍繞著政府新頒發的優惠政策展開……”
記者口若懸河的說著,背景是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鏡頭定格的位置很微妙。
不偏不倚的正好拍到了賀庭舟。
他不管站在哪,似乎都是人群的焦點。
他形頎長,寬肩窄腰,天生的架子,高定西裝熨燙妥帖,包裹出他線條完的材,手里端著酒杯,他扶了下金邊眼鏡,每一寸都散發著寡冷的氣息。
他的邊站著一個人,同系的晚禮服,披肩發,溫婉約的臉蛋,笑得大方得。
兩人站在一起還般配。
溫晚看了幾秒,心里沒什麼波,換了臺,去看綜藝了。
看得正盡興,電話就響了。
接起來,懶懶的應了一聲,“媽。”
文月華聽著溫晚的聲音就一肚子火氣,“溫晚!我最后再和你說一次,你要是再惹那些花邊新聞出來,你的卡這輩子都別想解凍了。”
“無所謂啊,反正我可以刷賀庭舟的。”
這兒是個什麼樣的人,當媽的太了解了,小時候明明乖巧的,后面不知道怎麼了,像是變了個人,和對著干。
重不超過五十,反骨就有四十公斤。
好不容易結婚了,想著能安分點,沒想到更是無法無天了。
文月華也舍不得罵,畢竟是從小捧在手心里的寶貝,深呼吸著,曉之以之以理。
“晚晚,你現在結婚了,不能那麼任,賀庭舟比你大,他讓著你,你也不能得寸進尺啊。你看看你那新聞,今天包養男明星,明天舉辦男模派對,你這讓人家賀家怎麼想?”
溫晚把手機隨手撂在桌子上,這些話聽得煩躁,說來說去也就那麼幾句。
等著電話里沒聲音了,溫晚才開口,“他是我老公,他都不在意,你們就別瞎心了。”
“你這孩子!人家不說不代表人家不在意!”文月華真想穿過手機狠狠的敲兩下溫晚的頭,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空的。
溫晚實在懶得和文月華費口舌,直言道,“他肯定不在意,因為他正忙著和他的小青梅參加酒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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