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晏遲生的不悅，沈亦白有些不解：“……你生我氣了嗎？為什麼？”

晏遲生低頭，看著對方水潤泛的眼睛里充斥著委屈和無辜，一時有些啞然，他嘆了口氣，算了，不跟醉鬼講道理。

“現在很難嗎？”晏遲生半抱著人，將人重新放到床上。

沈亦白垂睫，聲音帶著沙啞：“嗯，很難。”

晏遲生沉默了下，忽然覺自己今天不是來尋歡，而是來救人的。

他再次嘆了今天不知道第幾口的氣，目注視著對方，輕聲問道：“那你想要我幫你嗎？”

沈亦白手去扯對方的領結，用行表明了一切。

就在倆人堪堪要吻上時，晏遲生避開了，著對方的角，吻上了臉頰。

晏遲生有自己的原則。

金主守則第一條：

只上床，不談。

迄今為止，就沒主吻過人，更別說讓對方吻自己了。

沈亦白沒在乎這些細節，見人妥協后，他便將人推倒。

俯上前，屈膝，半跪著，居高臨下看著對方。

“……等等”，晏遲生停了。

沈亦白有些不耐地看著對方，心里忍不住嘀咕牛郎的不敬業，怎麼老是打斷金主影響金主發揮？

晏遲生更是覺得莫名其妙，這合作伙伴怎麼回事？事先不就說清楚位置問題了嗎？怎麼臨上了床就翻臉變卦？

他面無表地看著沈亦白，冷聲強調：“我只在上。”

沈亦白真的要被瘋了。

這牛郎是在要求雇主嗎？

他很想罵人，但又想到對方本就不是自己預訂的，說不定牛郎之前的那位金主就是個純小零，專門買來，那牛郎……

豈不就是1了？

沈亦白垂死掙扎，認真地問對方：“你真的不能在下嗎？”

晏遲生毫不留地打斷對方的念想：“不能。”

說著，他就要推開上方的沈亦白，冷冷道：“我們的易取消吧。”

“誒誒誒……等等！”沈亦白急了，他住對方的，制止對方的作。

晏遲生撐著半邊子，領帶不知道什麼時候扯掉了，襯衫最上面的紐扣也解開了幾顆，隨意散漫的模樣從里到外著一慵懶和矜貴。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沈亦白：“嗯？”

沈亦白眉心蹙在一起，好看的臉上布滿了糾結，片刻后，他垂下頭，向自己的屈服。

“……行。”

晏遲生挑了下眉：“什麼？”

沈亦白自暴自棄，道：“你在上吧。”

晏遲生眼里劃過笑意：“你似乎有些勉強？其實我們不做也可以的，我可以幫你打電話別人過來，或者送你去附近的醫院就診。”

沈亦白：“……”

如果早十幾分鐘前知道對方只能在上后，他一定會考慮對方的意見，可現在的況是他忍不了了，覺再忍下去就要出大問題了。

沈亦白瞪著人，咬著牙道：“不要，我只要你。”

這句話討喜的。

晏遲生輕笑了下，手按住人手臂，一個翻，兩人位置迅速調換，頭頂的燈零星落在那雙干凈清澈的眼眸里時，不著寸縷的沈亦白便完完整整地呈現在自己眼前。

“你想好了？”他問。

沈亦白偏頭，臉紅得滴：“你……輕點。”

晏遲生短促地笑了下，應了聲好卻沒下一步作，而是翻下床，走到床頭柜旁拿事前用。

沈亦白在人離開后，便用被子裹了自己，他現在溜溜的，皮表層冷的要命，里卻滾燙如巖漿。

晏遲生走回來，垂睫看著床上的人，輕聲問：“你自己會潤嗎？”

以前他的人都會事先潤好，但眼前這個……

他有些不太確定。

沈亦白眨著眼睛，很坦誠地搖搖頭：“如果是給別人的話我會。”

晏遲生心底嘆了口氣，他就知道。

提到別人，他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你上過別人？”

沈亦白再次搖頭：“沒有，只是看過片。”

晏遲生有些意外，這麼純？

他狐疑地看著對方：“真沒實踐過？”

沈亦白不耐煩了，這牛郎有完沒完的，他都已經妥協在下面了，擱這問東問西調查戶口呢？

“你上不上了？不上換我來。”

晏遲生見對方不耐煩了，頓時有些稀奇，這小人脾氣還大啊。

念著對方是第一次，晏遲生也沒跟人計較到底誰是花錢的一方以及對待金主的態度問題。

他扭開瓶蓋，倒出潤油。

欺了上去。

“張開。”

晏遲生言簡意賅。

沈亦白赧地偏開頭。

雖然頭偏開了，但余還在。

下一秒，異樣的覺令他不自覺合攏起。

沈亦白瞥到了對方那只青筋凸起的白皙手指在燈底下泛著一層澤。（描寫手很好看）

電流順著管脈絡一路攀延。

沈亦白忍不住仰起頭。

“……！”

晏遲生看著對方青稚的模樣，忍不住愣了下：“還真是第一次啊……”

不怪他懷疑，以往為了簽合約的人說自己是的數不勝數，但沒多久就原形畢，甚至還有的在合約期間背著他找了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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