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鈺昭離開醉仙樓之后,去了和孟馨約定好的地方。
孟馨以免被人認出,帶著面紗,就著昏暗的燭火和鈺昭去了許愿池,將準備好的荷花燈拿出來點上,正打算往水里放。
染冬遠遠瞧見儀態不凡的攝政王正和一戴著面紗的子,一人提著燈籠,一人點燃上面的燈,氣的猛跺了一下腳。
家小姐長的天仙一般,文韜武略琴棋書畫無一不,攝政王竟在七夕放著這麼好的正妻和外面的人。
憑什麼呢。
沖上前去,語氣生又急切的對著鈺昭說道:“王爺,王妃在酒樓一直等著您,有一個自稱王爺的人進了廂房對著王妃胡說八道。”
鈺昭原本一臉融融笑意的和心的子這輕松的時刻,乍一聽到顧婉盈的人跑到跟前說了這些,臉立時冷如鐵。
竟然有人敢覬覦他的王妃,真是不要命了。
恨恨的說了一句:“一定是幽王無疑了。”
說完,立時轉過子,正趕過去,孟馨急忙拉住他的手臂,“幽王不敢對你的王妃怎麼樣,你可以先派人過去……”
鈺昭哪里肯聽,“他如果敢挑釁本王,本王或許這個時候會忍耐他一時,他敢招惹本王的王妃,本王絕不會忍耐半刻。”
說完,甩開的手疾步朝醉仙樓趕去。
孟馨的手愣在了半空中,子僵直的眼看著鈺昭消失在人群中。
鈺昭走到酒樓的房間門口,聽到幽王正說著:“攝政王心里本沒有你,他將你扔在這,去陪別的人了,他不把你當回事,你也不必……”
“你滾……”顧婉盈狂怒的聲音打斷了他。
說話從來都是低聲細語,心里應該抑了多委屈才會如此。
鈺昭推開房門,先是看了顧婉盈一眼,只見氣的臉煞白,幽王看到他突然進來,瞬間出驚駭的神,表面上卻極力保持著鎮定。
“說自己是攝政王妃,我還不相信,總覺得攝政王總不至于將剛剛大婚的妻子扔到這……”
沒等他將話說完,鈺昭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頓時他口鼻流,狼狽不堪。
幽王哪過這種辱,想去還手,可是對方不僅是皇叔是攝政王,可也打不過啊!
而鈺昭為了面,也并不想在外面將事做的太難看,由著幽王在自己的怒視下離開了。
顧婉盈抬起霧蒙蒙的眸子看向鈺昭:“別人說王爺去和別人放蓮花燈,其實不是這樣的對嗎?”
鈺昭看著傷的眸子以及無力的聲音,心中微微一,別過頭去沒有說話。
顧婉盈嗤笑一聲,聲音低不可聞:“我明白了。”
說完繞開他,走出了醉仙樓。
鈺昭見真的生了氣,就這麼扔下他走了,急忙跟了上去。
跟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喚了一聲:“阿昭”
顧婉盈和鈺昭同時頓住腳步,看向那子。
此時,街道兩旁高高掛著花燈,酒樓外面更是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顧婉盈一雙目從戴著面紗的子上掃過,又落在了鈺昭臉上。
孟馨好似這才看到顧婉盈,張的朝鈺昭邊靠了靠,顧婉盈滿臉的傷痛,凄然的一笑:“好,很好!”
說完,轉過子往前走,發現前方迎面走過來一個人。
通過哥哥給出的畫像,顧婉盈確定他就是孟淮。
顧婉盈就這麼猝不及防的落孟淮眼中,一顆心狂跳不止,直直的盯著顧婉盈看了兩眼,意識到是鈺昭的王妃,而鈺昭恰巧也在,艱難的收回了目。
平靜的走到孟馨邊,低聲說:“我們回去吧!”
孟馨是真的生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而這個七夕從十五歲開始,足足盼了七年,剛和心的男人燃上燈,就只差放進河里許上鈺昭一生只一個的愿,偏偏就被顧婉盈給攪了。
哪里肯放棄,抓著鈺昭的胳膊,幾乎是哀求的語氣:“阿昭,我們已經到這了,將燈放到水里很快的。”
鈺昭眉心蹙一個結,顧婉盈看著氣的不輕,并沒有上馬車,在街上漫無目的走著。
長的實在太招眼了,萬一再遇到登徒子。
想想剛才幽王和說的那些混賬話,他就恨不得將幽王碎尸萬段。
“幽王一直派人跟著,今日到此為止吧!”鈺昭說話的同時一直朝著顧婉盈的方向去看,街上人頭涌,肩接踵,很快就消失在視線中。
孟淮見鈺昭的心思已經在負氣的王妃上,便對孟馨說道:“如果讓人知道你的份,麻煩就大了,還是盡快回宮吧!”
孟馨無奈的被孟淮拉上了馬車。
鈺昭也急忙追上了顧婉盈,跟在后面了一聲:“顧婉盈”
顧婉盈充耳未聞。
居然敢不理他,他一下子擋住了的去,斥責的語氣:“你這是還想在街上逛嗎?”
顧婉盈明晃晃瞪了他一眼,鈺昭倒一口涼氣。
居然敢瞪他?好大的膽子!
“不許對著本王沒規矩,先回府再說!”
顧婉盈充耳未聞繼續漫無目的的往前走,鈺昭沉著臉單臂環住了的腰,帶著上了馬車。
顧婉盈也沒有掙扎,坐在馬車上,目空一切似的端坐著一言不發。
氣氛如凝固了一般,過了許久,鈺昭終于開了口:“你若是生氣,本王允許你哭。”
“我又沒有做錯什麼,為什麼要哭?”
顧婉盈揚起倔強的雙眸,與他對視著。
鈺昭一雙如利刃一般的雙目定定的瞧著,清澈的眸中沒有一怯意。
天底下沒有人敢這樣直視著自己,包括小皇帝和太后。
他認識了馨兒十年,每當發生什麼事馨兒總會哭,又脆弱,他心的同時,多有一些煩躁。
而眼前子明明心里委屈,卻表現出來的剛強更讓他覺到煩躁。
他聲冷如冰:“你在指責本王做錯事了嗎?”
顧婉盈輕輕一嗤,聲音淡漠如云煙藹藹:“臣妾只是為王爺到委屈。”
鈺昭冷眉一揚,更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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