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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完事之后,路矜像一只慵懶的小貓兒一樣窩在溫亓琛的懷里,帶著微微紅暈的臉上此刻什麼表都沒有。
以為心里藏了事今晚會睡不著,可卻神奇的一覺到天亮。
生鐘讓早早地就醒了,邊的溫亓琛依舊睡著。
路矜從溫亓琛懷里小心翼翼地離開,從柜里拿出新的服穿上,然后又拿出溫亓琛的服,放在沙發上。
然后坐在化妝臺前,給自己化了一個淡妝。
作為溫亓琛的首席書,為了不給他丟人,再苦再累都得把自己打扮得服服帖帖的。
上眼影的時候,路矜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想起昨晚刷到的新聞,手一抖,眼影在眼尾涂出一片濃烈的紅。
那個新聞上寫著,昨晚還在床上的男人很快就要和一個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結婚。
從第一次跟溫亓琛之后,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
路矜沒什麼表,面無表地重新畫了眼影。
一切弄好之后,路矜去廚房,做早餐。
把早餐端出去的時候,溫亓琛正好出了房門。
男人穿著一板正的西服,搭的白襯衫扎進腰里,勾出勁瘦的腰。
那張一如既往的冷淡面龐,哪怕是一表也沒有也足夠讓人心。
路矜把早餐放到桌上,輕喚了一聲:“溫先生。”
溫亓琛剛醒不久,嗓音還帶著啞,低低地應了一聲。
他抬起手,將手里拿著的領帶遞到路矜手上。
路矜給他打上領帶,一邊說:“溫先生,早餐做好了。今天沒什麼工作,但下午有一個董事會要開,時間是兩點半。”
的嗓音溫和又平靜,像一汪春水。
溫亓琛修長的手指了鼻梁,淡淡道:“我知道了。”
路矜打好領帶,松手,就又聽溫亓琛說:“半月灣的別墅明天會劃到你的名下。”
聽聞,的子僵了一僵。
是,這麼些年,付出子,他付出錢財。
他們各取所需,破天荒的適合。
很快就調整好狀態,淡淡一笑:“多謝溫先生了。但我有一件事想跟您匯報。”
莫名的,溫亓琛覺得有些奇怪,但還是說:“說。”
“我的辭職報告已經上了,希溫先生批一下。”路矜不再看他,只是低低地垂下眼,卷翹的睫在眼瞼灑下一片影。
說完后,空氣中陷了一片寂靜。
半晌,溫亓琛才開口,聲音又低又沉:“你什麼意思?”
路矜想的很清楚,雖然和溫亓琛有不清不楚的關系,可這段時間他的邊并沒有人。
但現在溫亓琛要結婚,就不可能再待在他的邊。
的份和位置,一向門兒清。
比如這個時候,就是該離開的時候。
不然等到別人來攆了,面子上就過不去了。
于是路矜了有點干燥的,再度抬起頭,此刻邊掛著平淡的笑意:“我的意思是,溫先生,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了。”
溫亓琛修長的眉這才擰了起來。
在他和所有人的眼里,路矜聰明絕頂。
白天的工作從未出過差錯,晚上也從沒令他不悅。
溫亓琛沉默了幾秒,隨即開口,表冷得刺骨:“今天休假一天,清醒清醒腦子再做決定。”
說完,他直接出了門。
大門“砰”的一聲被關上。
隨即,門外傳來汽車啟以及車漸行漸遠的聲音。
路矜沒什麼表,把目放到餐桌上,拉開椅子,一個人把桌上的早餐解決了,期間去廚房給無糖豆漿加上了兩大勺糖。
因為溫亓琛不喜歡甜的東西,從小到大酷甜豆漿的已經好幾年沒喝過甜豆漿了。
那邊,司機有點好奇。
平常都是溫先生和路書一起的,今天怎麼就溫先生一個人?
但給他八百個膽子他也不敢開口問。
因為后座的溫亓琛臉已經差到了極點。
他剛剛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剛登陸上公司的賬號,“叮”的一聲,一封郵件跳了出來。
辭職信三個大字明晃晃地出現。
溫亓琛手上作一頓,幾秒后,他“啪”的一聲,直接合上了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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