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夢覺安沈夏一晚上，頭痛得厲害，洗了澡換了服高助理正好過來接他。

坐到車里等了好一會兒高助理還沒發車，顧夢覺不耐煩的掀著眼皮，“等什麼呢？”

高助理思忖了片刻，“老大，溫小姐。”

顧夢覺會意，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呂方知那小子一臉不放心的打量著溫歲歲，像是證明自己沒事，溫歲歲還稚地轉了一圈。

確認沒事后，兩人一前一后上了車，呂方知坐的還是駕駛位。

眼看著兩人的車開出去，高助理試探地問，“老大，要跟上去嗎？”

“不用”顧夢覺的語氣聽不出異樣。

他還有個重要的會要開。

聞言高助理將車開了出去，就在他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的時候，后排的人開了口。

“讓人盯著。”

雖然溫歲歲看起來還不錯，可呂方知了解的子，沒到萬不得已是不會打電話讓他陪著來診所。

“我陪你上去吧！”呂方知一邊解安全帶一邊說。

“不用”溫歲歲說，“你雖說不出名，好歹也是個明星，被人拍到進出這種地方，不怕被人說是整容啊？”

他們來的這棟大廈里容院、私人診所、整形醫院樣樣都有。

呂方知新劇就要進組了，還是個男二，這時候出新聞他的演戲生涯就算是到頭了。

呂方知沒再勉強，“那我在車上等你。”

溫歲歲選擇在馮醫生這里看就是因為這里什麼都有，讓人猜不出是看心理醫生，最多猜測整容。

又不是明星，不在乎這些。

溫歲歲不喜歡沒有用的寒暄鋪墊，坐下后第一句話就是，“我最近有點控制不住緒，有沒有什麼辦法不吃藥也能控制住不犯病。”

“為什麼不能吃藥？”馮醫生問。

“因為我懷孕了”說。

“那恭喜你了”馮醫生笑著祝福。

“不用恭喜，我并沒有把孩子生下來的打算。”

馮醫生雙手叉自然地放到桌子上，“不打算生下來，為什麼要問有沒有不吃藥能控制住不犯病的辦法？”

溫歲歲一噎，想了想說：“我確實沒想好。”

“不如你說說看為什麼不能要這個孩子吧！”

“我有病醫生不建議我要，而且我這樣的人不適合做媽媽，而且孩子的爸爸并不想要他。”

“是孩子爸爸親口告訴你不想要的嗎？”

“不是！”

“你為什麼不親口問呢？他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存在。”

“不問是因為我不打算要這個孩子”問。

“問題又繞回去了”馮醫生耐心地看著。

溫歲歲思忖了片刻，“不想要，又沒有理掉，并不是因為我舍不得或是其他原因……”

“你所說的其他原因是什麼呢？”馮醫生適時發問。

“我不想用孩子綁住他，就像我爸用我綁住我媽一樣，最終誰也沒能有個好下場。”

是這個世界是最不會騙人的東西，婚姻里沒有，用孩子綁只會讓三個人同時痛苦。

不想為卑微的爸爸，更不想讓孩子為，

得到滿意回答馮醫生微微點頭，“那你為什麼遲遲不理孩子，想要保護他又是為什麼呢？”

溫歲歲想了許久，因為濃于水舍不得？對親并沒有過多的幻想，所以并不是這個原因。

見遲遲沒有想出來，馮醫生說：“想不到就暫時別想了，人的腦子很會騙人，腦子里的理論越多越會騙人，你可以嘗試用心去。”

“跟著覺走，你覺得什麼樣的方式是讓你舒服的，你就按什麼方式做，千萬別讓腦子欺騙你。”

溫歲歲想起昨天顧夢覺說像木頭的話，心像是被人扎了一刀，痛到麻木。

“我從前表達就是跟他鬧別扭，現在……我已經失去了表達的功能。”

所以他不是有原因的。

呂方知昨天把醉鬼孟夢送回家時，被孟家父親盤問了好一會兒才放人，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兩點，結果沒睡幾個小時就被溫歲歲一個電話從床上薅起來。

估著溫歲歲一兩個小時后才能下來，呂方知放倒坐椅開始補覺。

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水逆，剛瞇著就被人從車上薅到另外一輛車上。

呂方知了惺忪的睡眼，好一會兒才看清對面顧夢覺冷冰冰的臉。

“顧總找我有事？”呂方知調整了下坐姿。

“歲歲生了什麼病？”

“這個你需要問本人”呂方知彎回應。

呂方知本想用‘想整容’搪塞顧夢覺，話到邊又覺得顧夢覺可能沒那麼好胡弄，只好將球踢到溫歲歲那兒。

顧夢覺手上轉著打火機，火苗升起又熄滅眏在他妖孽臉上笑容顯得更加鷙，“我推了客收購會議過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

客公司是業惟一在人工智能領域有重大突破的公司，因為管理和資金問題面臨破產，人工智能是未來市場的重頭戲，想吃下這塊的公司很多。

怕呂方知不知道輕重，高助理把腦袋扭到后面說：“客要是收購失敗，顧氏今年的財報將損失百分之三十的利潤。”

海城GDP百分之四十的百分之三十，可想而知是個什麼龐大的數字。

呂方知汗倒豎的同時心里又有了疑問，這關他一個十八線小明星什麼事？

呂方知緩解氣氛的清了清嗓子說：“你也知道歲歲的子，不想說的事，我要是說了，不僅會跟我絕，還會跟你絕。”

這也是顧夢覺沒來的原因，顧夢覺點了煙吸了一口，漫不經心道：“聽說你新戲就要進組了，還是個男二？”

呂方知聽出了他話里警告的意味，斟酌著說：“為朋友，要是被人一問就把給賣了，對溫歲歲來說不是更危險嗎？”

聽了這話顧夢覺臉稍緩了些，手彈了彈煙灰，沉半晌才說：“你可以不告訴我的，我只問你一句，要做的手有沒有危險？”

“手？”呂方知驚得坐直了。

呂方知的樣子不像是裝的，顧夢覺眉擰得更了，連最好的朋友都瞞著，不是什麼好兆頭。

顧夢覺心煩地將剩了大半煙摁滅在煙灰缸里，“我讓助理送你回去。”

溫歲歲走出診室打開手機發現呂方知那貨連續打了十幾個電話。

這麼一會兒就等得不耐煩了？

正想回過去，電話又打了過來，溫歲歲蹙眉摁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