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曉云最近過得一點都不輕松。不理解,為什麼黃芮春不讓管瞳辭職,如果一早答應,不至于像現在這樣一直惴惴不安。尤其是管瞳休完病假后,好像變了一個人,特別能忍——這很不管瞳——心里越來越慌,不知道管瞳要怎麼對付。
以前的商特別高,對誰都是笑臉相迎,做任何事都四平八穩,可以說喜怒不形于。然而現在,的不耐煩和惶惶不安就寫在臉上。
黃芮春見不得那副慫樣:“有什麼好怕的,留下也搞不出什麼花樣,無非是養個閑人。”
榮曉云不甘心:“之前鬧出那麼多事,還上了地方熱搜,估計公司也想早點開了。不如就順著公司的思路——”
“呵,沒想到吧,公司反而說不能辭退。剛開始我是想把留在手里拿一下,現在留下,反而是公司的意思了。莫名其妙!”黃芮春翻著白眼、喝了一口咖啡。
咖啡很香,是收購工作組荊鉻送給的。雖然這個荊鉻在工作組里沒有職務,但是能作為代表先到洪順,背后肯定是有“大樹”的。所以現在黃芮春改了自己喝花茶的習慣,換了咖啡,準備好好培植和荊鉻的關系。職場上,什麼能力都是假的,到最后還不是看關系。
“還是要盡量把管瞳弄走才行。”榮曉云兀自沉浸在公司對管瞳的奇怪態度中,“按照管瞳的格,如果想拍桌子走人,任何理由都沒有辦法留住,可為什麼這次都忍了?一定是留了什麼后招!”
黃芮春對榮曉云膽怯的樣子非常厭煩:“現在可以說是過街老鼠,還能跟以前牛氣轟轟的時候比?對于職場上的敵人,在纏斗中讓失去戰斗力,才是最佳的策略。你別一副神神叨叨的樣子,現在你是DMC的組長,拿出點氣勢出來!”
黃芮春利用管瞳鬧辭職的事,撤了管瞳的組長,讓榮曉云代理。
榮曉云只能答應著,似乎更慫了。
黃芮春想著榮曉云的話,有些搖:管瞳這個不定時炸彈,確實辭退了更好。看著手里的咖啡,突然有了新的靈。記得賴總說過,是荊鉻帶來集團那邊的消息,讓對管瞳進行冷理。那如果荊鉻改變了想法,后續理方式又會怎樣呢?
黃芮春一下覺得手里的咖啡可香了。
管瞳以為自己只要兩耳不聞周遭事,就能避免社死,但并不。總有很多不好的聲音灌進耳朵里,讓非常難。
小陳,是個糯的孩子,以前見了總是瞇著眼討好地笑。現在看到,就是一張冷傲的撲克臉,絕不打招呼。
小劉,職一年的本科男生,看著極老實,以前在跟前都是說“好”、“謝謝管姐”。現在見到——不,現在小劉眼里沒有,已經是明的了。
小楊更離譜,以前還要跟管瞳分妝好,現在直接是揚下、翻白眼。
都是勢利眼,看人下菜碟。
此時,小楊對小陳小聲嘀咕:“不像懷上的樣子?傳言也太夸張了。”這個小聲,又是實驗室里都能聽到的分貝。
小陳:“前幾個月都看不出來的。我看準是懷上了,可能前幾天休病假專門去打了。”
小劉搖著頭:“太不負責任了,胎兒也是一條命,怎麼能說打就打?!”
管瞳聽得火起,卻不敢發作。口舌之爭的結果,只會給這些人了解私的機會。還不愿提及宋溪微,上接不了。
小陳:“呀,那是誰?”
小楊:“是荊鉻!他是要到我們這里來?”語氣中都是驚訝加驚喜。
管瞳后背都了,不敢轉,生怕被荊鉻看到,更怕荊鉻聽到關于的議論。僵地埋著頭,心里默念:“看不見看不見看不見……”
荊鉻跟大家一一禮貌地點頭示意,看到管瞳沒,面上不以為意,接著進了黃芮春的辦公室。
小劉:“黃工人緣真好,荊鉻才來沒幾天,就跟黃工絡了。”
小楊:“聽說荊鉻還送黃工咖啡喝。”
小陳:“我也聽說,荊鉻送很多人咖啡。”言下之意是,荊鉻的人緣更好。
小楊笑:“你酸了!不過如果不是知道黃工已經結婚生子,我也一樣酸!哈哈哈!”
小劉一臉痛苦:“你們這樣,你們的男朋友知道了不難過嗎?”
小楊:“男朋友了不起啊!他要是有荊鉻帥,有荊鉻有本事,我也不看其他小鮮了,哈哈哈!”
······
管瞳聽到荊鉻和黃芮春走得很近,呼吸幾乎停頓,無名火暴起。盡管荊鉻只是曾經的弟弟,也不能允許荊鉻和自己的敵人為朋友。
“哼,所有人都想攀高枝,連荊鉻也是。”管瞳心中憤憤不平,但也意識到,職場上只有利益,哪來對錯,荊鉻也是利益權衡,做了他當下在職場的選擇罷了。
黃芮春從辦公室出來,走到管瞳后:“小瞳啊,幫我泡一杯咖啡送辦公室來。”
管瞳皺眉,心里一萬只草泥馬緩緩跑過。突然的一聲“小瞳”已經夠惡心了,還要到荊鉻面前去臉,管瞳想死的心都有。
牢歸牢,既然拿工資,領導安排的活兒總要干。這是管瞳新給自己定下的原則。
管瞳隨便沖好一紙杯咖啡,深呼吸一口氣,然后低著頭送進辦公室。
黃芮春下一揚:“給荊主管的。”
收購工作組的人是各部門英組合在一起,為了尊稱他們,便約定俗都稱為主管。
荊鉻笑笑:“我不是什麼主管,我就是來給各位大神打下手的。”他故作輕松,手要接咖啡杯,卻不敢看管瞳。他自己沒意識到,手的速度很快,指尖還有些微抖。
“哎,這咖啡味兒不對。小瞳,荊主管是不喝速溶咖啡的!”黃芮春搶先接過管瞳手里的紙杯扔進了垃圾桶,“你去辦公樓那邊的茶水間,給荊主管做一杯現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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