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霍思禮,還是跟著開口的霍以安,無一都是在阻止霍以寧的口無遮攔。
霍以寧聽了之后,心里自然不舒服得很。
之前為公司談了那麼多大單子,也沒見有人夸一句,現在為什麼又要拿偶然一次的失誤說事呢?
“我還有點工作需要理,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房了!”
霍以寧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想得罪江家,但可不想在這對夫妻面前卑躬屈膝的,直接起上了樓。
霍以寧把自己氣得不輕,但溫黎自始至終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就好像,霍以寧只是空氣,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對造什麼影響一樣。
反倒是一旁的白媯,雖然沒說什麼,但卻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
終究覺得,兒跟著的這些年,了很多委屈,還得看繼姐的臉過活。
不過好在,現在溫黎的邊有了江行知,江行知從小就特別照顧溫黎,溫黎嫁給他生活肯定差不了。
想到這里,白媯皺起的眉心又重新舒展開來,還是那副嚴肅的模樣,沒讓人看出任何異樣來。
雖然今天坐在這里的人,名義上也可以算作是一家人,但由于諸多原因,客廳里的氛圍始終都是客氣有余,親近不足。
很快,霍思禮就提出了,讓江行知跟他一起去書房,有些生意上的事要和江行知聊聊。
這也是霍思禮今天特意從公司趕回來的原因。
江行知并沒有拒絕,只是對溫黎叮囑了兩句,跟著霍思禮一起上了樓。
白媯和霍以安可以說是溫黎在這個家里最為親近的人了,現在只剩下他們三個人,可客廳里的氛圍非但沒有回暖的跡象,反倒更加尷尬了。
雖然他們是脈至親,但因為溫黎常年離家,和復雜的家庭關系,他們之間甚至都算不上太悉。
“你結婚也有段時間了,有沒有考慮過生育的問題?”白媯終究還是不太習慣溫脈脈的戲碼,開門見山地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
“暫時沒有!”溫黎知道自己遲早有一天會面對催生的問題,但沒想到這麼快,而且第一次提到這件事的并不是公婆,而是自己的媽媽,所以溫黎的臉上難免出了幾分驚訝,眉心也不由自主地擰了起來。
“二姐現在的事業正于上升期,說不定還有機會參加明年的奧賽呢,您現在讓回來生孩子,怎麼對得起這麼多年的辛苦?”
溫黎還沒說出自己拒絕的理由,霍以安就已經忍不住先開口了,嗓音中滿滿的都是不贊同。
他們畢竟是親姐弟,霍以安對溫黎這個姐姐自然不可能不聞不問,溫黎所有的比賽影像,他基本上都看過。
溫黎在家里的時候,確實是有點沉默寡言,但站在箭賽場上的,卻是發著的。
霍以安實在是不愿意自己的姐姐,為了一個男人,收斂自己所有的芒,退出賽場做個全職太太,那這麼多年的辛苦又算什麼?
“學校不是安排你參加口語比賽嗎?怎麼還不去準備?”
只是白媯顯然不想跟一個孩子討論這些問題,很快就開口打發霍以安離開。
霍以安有些不服,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現在坐在沙發上乖巧溫順的姐姐,并不會如母親所愿,乖乖地離開賽場回歸家庭。
所以霍以安最后還是起回了房間。
目送著兒子消失在樓梯的拐角,白媯這才轉過頭來繼續跟兒討論這個問題。
“黎黎,媽媽知道你喜歡箭,但你總要為了你的未來考慮,咱們這樣的人家,有些東西并不是必須的,你要學會取舍!”
白媯當然明白兒這麼多年的辛苦,只是溫黎的努力已經得到了回報,再繼續下去,也不可能有比世界冠軍更好的績,還不如就此退役,還能保住榮耀的名聲。
而且有了孩子之后,溫黎在江家的地位就更加穩定了,的一生也有了保障。
“這件事媽媽是過來人……”
白媯還想說些什麼,誰知道剛開口就被溫黎給打斷了。
“這件事我會自己斟酌的,就不勞您費心了!”
之前的乖巧溫順不同,溫黎現在的語氣甚至帶著幾分冷厲。
白媯是過來人,也為自己過去的一些選擇后悔過。
溫黎不知道,讓白媯后悔的那些選擇之中,包不包括生下這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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