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也就算了，總不能回家見老婆也這副表吧。”

孟逸安腦補了一下蘇凜每天面對沈棘年這副樣子的畫面，不由得打一陣冷戰。

即使他，和沈棘年在一起也夠嗆。

沈棘年對工作要求高到極致，而且絕對不講半分面！

達不到他的要求，一切免談！

因為他的變態要求，公司的產品越做越好，早將同行遠遠甩下。

卻也因此沒人敢靠近。

沈棘年站得愈高反而愈孤獨。

孟逸安碎碎念了半天，沈棘年毫無反應。

臉依舊黑著。

一句話不說。

只在提到蘇凜時，眉頭抬了一抬。

整一個氛圍跟警匪片里警匪對峙似的。

好心帶老婆過來見他，老婆都要被嚇跑了。

孟逸安只能來安自家老婆，“棘年就是這個子，總之人是蠻善良的，不會吃人。”

柳安琪被孟逸安的話逗得笑了起來。

“照你這麼說，也沒有多善良。”

孟逸安鼻子。

柳安琪只敢窩在孟逸安懷里去看沈棘年，“沈太太沒跟您一起來嗎？我是做服裝設計的，如果沈太太不嫌棄，倒是可以做兩套服送給。”

一聽自家老婆的話，孟逸安就驕傲起來，“咱家安琪做服絕對沒得說，老婆沒來也沒關系，報個尺碼，安琪做好了帶回去給當禮。”

柳安琪贊地點頭，“孩子嘛，總喜歡出差的男人能帶點什麼回去。不用多貴，小小驚喜足夠。”

沈棘年看向二人，眼底染著幾許茫然。

他一年出差近百次，卻從來沒有給蘇凜帶過什麼。

在他心里，禮就是花錢，錢花得足夠多就行了。

“禮還要……親自帶回去？”

放在以往，沈棘年是不會問出這種問題的。

這段時間蘇凜不斷提出離婚，他才開始思考兩人的關系。

柳安琪的下差點沒跌到地上，“送老婆禮不直接送難不還讓書買了送過去？”

“如果送個禮都讓書代辦，還什麼夫妻？頂多只是暖床工！”

“安琪！”孟逸安猛地一撞柳安琪，阻止再說下去。

雖然對沈棘年和蘇凜的相方式他不清楚，單沈棘年問出這話就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不是說給人家沈太太做服嗎？”孟逸安轉移話題，“正好這次棘年帶回去。”

柳安琪忙拿手機記尺寸：“高，重，三圍。”

沈棘年依舊沒有言語，眉頭越越。

孟逸安與柳安琪不解對看，“你不會……不知道自家老婆的尺碼吧。”

他不知道。

“你們到底是不是夫妻？”柳安琪已經開始懷疑沈棘年和蘇凜就沒拿結婚證。

“人”二字到舌尖上，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我還有事，先走了。”

沈棘年起，拿起外套就出了門。

孟逸安和柳安琪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又互相對看。

柳安琪指著沈棘年的背影 ，“你這朋友……”

孟逸安輕輕一嘆，“老婆別怕，他真不是壞人。就是從小經歷了一些不好的事，造現在格上的缺陷。”

“沒辦法與人共，全以自己的標準為標準。”

車里，沈棘年回想著柳安琪的問話：你們到底是不是夫妻？

腦海里又浮出白天蘇凜的問話：你知道什麼是夫妻嗎？

他從來沒想過什麼是夫妻。

婚前只見過蘇凜兩次。

一次在一個片場，與人講理。

那人橫蠻地將合同打在臉上，“合同上寫得清清楚楚，是你自己不仔細看，一分錢拿不到也怪不得別人！”

另一次在醫院，跪在一名醫生面前痛哭流涕：“求求你們救救我外婆，要多錢都可以，我能掙的，我掙得回來！”

背后的醫護人員紛紛搖頭，兩名護士頭接耳：“這種病可不便宜，好幾百萬呢，這麼大點的小姑娘，把自己賣了也湊不齊。”

兩件事共同形了他對蘇凜的印象：很窮很缺錢很孝順，卻又不夠聰明。

那時是公司的關鍵時期，他需要一個已婚份，也需要一個人幫著照顧沈瑤瑤。

蘇凜無疑是最好人選。

他幫解決了合同問題，拿回錢，順便提出讓嫁給自己。

當場同意。

這些年他在錢財上從來沒有虧過蘇凜，蘇凜也一直方方面面做得很好，他很滿意。

和蘇凜的關系，與其說是夫妻 ，不如說是雇傭。

他一直以為蘇凜也很滿意這種相方式。

“王助理，什麼是夫妻？”

前面開車的王杰被他這話嚇得手一抖，車頭差點撞出車外。

“沈、沈總……”

沈總這是怎麼了？

突然問他這種問題？

作為未婚人士，王杰是一個字都答不出來。

只能道：“我馬上去做調研！”

“不用！”沈棘年習慣眉頭。

王杰：“……”

老板不是要做與夫妻相關的項目？

沈棘年回了酒店。

孟逸臣的電話追過來，“棘年，安琪不懂事，今晚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沈棘年著眉，“沒有。”

話之又。

孟逸臣早就習慣了他的子，卻還是問道：“那個孩還是沒想起來嗎？”

沈棘年瞇眼，腦海里浮起的依舊只是個模糊的影子。

“沒有。”

“如果，我說如果，找到那個孩，你會不會和蘇凜離婚？”

沈棘年結婚沒辦婚禮，孟逸臣又常年在國外，只知道他老婆蘇凜，其他的一無所知。

“不會。”

這一點沈棘年十分確定。

“想要什麼，我會盡最大努力辦到。

恩歸恩，不會與混為一談。

談到這個話題，沈棘年的話才稍微多些。

“那就好。”

像沈棘年這樣的子，以相報是害了人家姑娘。

孟逸臣說了該說的掛斷電話。

許助理的電話又跟了進來，“沈總，有個視頻您看下。”

沈棘年打開許助理發過來的視頻，放大。

赫然看到一片燈紅酒綠。

巨大的音樂聲中霓虹燈閃爍不停，舞臺上一群人瘋狂舞。

最顯眼的，是三個孩。

長相出眾，材絕，尤其……

目定在中間的黑子上時，沈棘年的瞳孔急劇收！

這個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