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年鐘聲敲響的那一剎那,眾人一齊抬頭看去。
無數火“啾”地一聲聲竄起,接著在半空中炸開一朵朵絢爛奪目的煙花,炸聲震耳聾,火樹銀花四散墜落,將眼前的世界全部照亮,仿佛整個京北都置在這麗多彩的花海里。
溫清黎癡癡看著這一幕,久久沒回過神。
忽然之間,對面不遠的空中開一朵龐大又極其驚艷的藍煙花,僅僅幾秒就有了要隕落的趨勢,猶如花朵形狀的藍流星劃過天際。
親眼看到這為數不多見的一幕,溫清黎激地拉住了旁邊男人的襯衫袖,另一只手指向天空,口吻帶著不難聽出地竊喜和小雀躍:“小叔叔快看!好的藍煙花。”
裴司禮單手兜站在孩旁,與的肩膀著,他抬眉順著手指的地方瞥了一眼,又緩慢側過頭把視線定格在臉上。
煙花在發亮的眼睛里映出形狀和,櫻半張,神中帶著說不出的驚嘆,火在某個瞬間照亮的臉龐,又轉瞬即逝,就這樣在忽明忽暗的夜中。
看著看著,覺得亦是嵌進了這幅奐的畫卷里。
“是很。”他看著的側臉,這麼說了一句。
有微風拂過,吹起了孩鬢角的碎發,發梢隨之落在晶瑩的畔上,又接著被吹的再次隨風揚起。
“小黎。”
他輕聲喊了句。
孩聽到名字轉過頭與他對視。
他定定看著溫潤清亮的眼睛,像一汪清澈見底的湖水,他從里面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新年快樂。”
男人如墨的眸子染著醉意,溫清黎覺得自己也已經沉醉在他雙眸中,心間失衡一跳,說,
“小叔叔,新年快樂。”
如此浪漫唯的場景實在是更容易讓人,煙火下的一男一相對而視了很久,兩顆跳的心臟在午夜里震耳聾。
——
這場新年煙火持續了足足半個小時。
煙花結束后,整個京北又再次陷進萬籟俱靜當中。
幾人玩到這個時間點兒也都有些乏了,相約而散。
由于裴司禮喝了酒沒辦法開車,他的司機也在前幾天回了老家過年,當下就只能找了個代駕。
大雪沒有毫要停下的意思,路車也開得慢,回到裴家老宅,時間已經接近一點。
裴司禮在路上閉眼小憩了一會兒,下車時酒意不減,反倒后勁上了頭,走起路來更加搖搖晃晃的。
溫清黎扶上他,把胳膊穿過的后頸用架著他走,男人大半的重量都在上,兩人進門時都有些踉蹌,東倒西歪。
他的房間在二樓,其實并沒多遠的距離,卻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人安全送到臥室,一番折騰下來,后背都起了汗意。
溫清黎隨意打量了眼房間里的布置,架著沉重的他艱難走到床邊坐下,又半俯著子去扯自己后頸上的胳膊。
裴司禮坐在那沒了支撐,不等孩兒把他胳膊扯下來,他便忽的不控向后躺去,溫清黎隨著這慣使然,本能的小聲驚呼一聲,整個人當即在了他上。
大腦快速反應過來,慌著就要爬起來,雙手撐在他前使力,忽覺頭皮一疼,下意識從間“嘶”了一聲。
裴司禮一手覆在后背,另一只手覆在腰上,聽到這聲輕呼,低下帶霧氣的眸睨住頭頂問:“怎麼了?”
溫清黎的腦袋在他膛上,又嘗試抬了抬頭,可頭發好像是勾住了哪里,心下了然:“我的頭發掛住了你服上的紐扣。”
的長發還被鬟著,是挨著頭皮的頭發掛了上去,眼睛看不見只能用手憑著覺去解。
孩就這樣在男人寬闊灼熱的懷里,耳朵能聽見他清晰有力的心跳聲,溫熱指尖無意剮蹭他的膛,結果解了幾次都沒能把頭發解開,逐漸焦躁起來,下意識了子。
裴司禮本就意識不太清明,喝多了酒緒有點把控不住,現在又被撥的心尖兒發,呼吸都沉了許多。
溫清黎卻偏偏不自知,聲音帶著三分急:“我解不開,小叔叔能不能幫幫我。”
男人神深諳,比窗外的夜還要濃厚,修長手指從后背緩緩過,接著寬厚的手掌覆在發頂上,抿直的線了,字音帶著抑:“我來,你老實點兒別。”
溫清黎直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自己都做了什麼事,只乖乖的聽話。
裴司禮沉著一雙眸子,手上解頭發的作不快不慢,卻把注意力全然放在了孩溫暖的上。
“小叔叔!”
一道清脆的聲伴隨著推門聲在這時陡然響起。
話音落下,裴念薇已經站在了門前,床上的畫面猝不及防映眼簾,眼睛驟然瞪到最大,跟個銅鈴似的,張的都能塞進去蛋,覺自己的腦袋瞬間被驚雷劈了兩半。
哇靠!這麼活生香的畫面就被自己給水靈靈的撞上了?
而且主人公還是自己的好姐妹和自己小叔叔?
我滴乖乖!好特麼刺激!
床上兩人的視線一齊往門口看過去,溫清黎看到這副模樣,心里一下子急了起來。
不用猜也知道被給誤會了。
溫清黎著急忙慌地向解釋:“薇薇,你聽我——”
“我什麼也沒看見!”話還沒說完就被裴念薇給出聲打斷,捂著眼睛嗖地一下就跑沒了影。
溫清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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