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初一覺安枕到天明,起來神清氣爽。
早飯之后,周景深上門邀他去書市。
“我不去。我要在家等著看樂子。”
“什麼樂子?”
沈律初將姜時愿要親的話,當笑話一樣,講給周景深聽。
周景深聽了,哭笑不得:“真這樣說?扯謊都不打草稿張口就來嗎?也不怕打臉。”
周景深都有些好奇姜時愿要怎麼收場了,這樣毫無顧忌地放話出來,難不真要隨便找個人親?
“正好無聊,那我也留下來看個樂子。”周景深來了興趣,一屁坐了下來。
周景深其實也有些瞧不起姜時愿。
姜時愿的父親是個武夫,母親是個土匪,家里往上再數都數不出點像樣的人來,若不是還有個姜貴妃在宮中,京城哪有姜家這號人,姜時愿這將軍府小姐,本上不得臺面。
想要跟他們這種侯府世家,還是承爵人聯姻,屬于是異想天開了。
沈律初一直對不冷不熱的,就是這意思。
在周景深看來,姜時愿這麼多年圍著沈律初轉,除了一廂愿,還多有些不自量力了。
以前大家都不當回事,姜時愿愿意上來就上來,反正沈律初又不會損失什麼。
不過過了年,沈律初就二十了,春闈再奪魁,沈律初的婚事肯定要定下來了。
“律初,不若趁這次,你就跟姜時愿說清楚,讓死了這條心吧。”周景深出主意道。
沈律初搖了搖頭:“姜時愿子太倔了,還需要再磨磨。”
人人都道姜時愿喜歡他,對他百依百順,沈律初也深以為然。
但也只有沈律初知道,姜時愿的子太倔了,認定的事,不管他如何威利,都不會松口。比如,他讓跟蘇梨落低頭,姜時愿從不肯依從,甚至完全離他的掌控。
這一點讓沈律初非常不悅。
周景深錯愕地盯著沈律初:“什麼意思?你難道還真想娶?”
沈律初朝周景深笑了笑:“你見哪個男人邊只有一個人?”
周景深立馬意會了過來,他說嘛,沈律初怎麼可能會娶姜時愿。
就算沈律初想娶,他那位郡主母親也絕對不會同意。
文和郡主,可是連沈律初邊來往的朋友都要嚴格篩查的人,但凡沈律初邊的人品行或者家世上有一點詬病,文和郡主立馬會出手干預,要麼沈律初斷,要麼就直接去人家面前人離沈律初遠點。
姜時愿就沒被文和郡主勸誡警告,但沈律初的父親沈侯爺很喜歡姜時愿。
沈侯爺很欽佩姜時愿的父母,還夸姜時愿是忠烈之后,上也有別人沒有的韌勁。
正是因為沈侯爺的欣賞,姜時愿才能一直跟著沈律初,甚至出侯府。
周景深道:“其實你想要娶姜時愿也不是不可能,只要你跟你父親提,照沈侯爺對姜時愿的喜,應該不會反對這門親事。 ”
沈律初冷笑了一聲:“還不配。”
周景深和沈律初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一轉眼,一壺茶已經腹,日頭也高高升起,他們等的樂子卻始終沒有出現。
沈景墨逐漸有些不耐煩。
周景深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姜時愿怎麼還沒來?”
“說起來,除了那日在盛庭春偶然遇見,我已經有……”周景深掐了掐時間,大驚失道:“五日!我已經有足足五日沒見著姜時愿了。”
這在以前絕無可能,姜時愿就是沒事也會找理由在沈律初面前晃一晃,最長的一次也不過是三天,那還是因為姜時愿染上了風寒,害怕過了病氣給沈律初。
“姜時愿不會真的要親了吧?”
“不可能!”
周景深忍不住猜測道,但他的話還沒說完,被沈律初厲聲打斷。
周景深嚇了一跳,扭頭看向沈律初,只見他神凝重,眉頭皺,分明是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
這是啥表?
他這是,急了?
周景深哂笑了一聲,“律初,你這麼張干什麼?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
沈律初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冷嗤了一聲:“張?怎麼可能?”
“我就是覺得姜時愿越來越放肆了,昨日欺負了蘇梨落,給臺階讓來道歉,竟充耳不聞。真是不知進退!”沈律初解釋道:
“我看是還沒意識到嚴重,我們再等等,說不準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周景深也道。
讓他們夫妻自己玩去吧。
出身書香門第之家,有著京城第一才女之名,最後卻落了一個被賣商人妾,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悲慘境地。 重生歸來,連月瑤發誓,這輩子再不讓人操控她的命運。她要走一條全新的路,哪怕佈滿荊棘也要堅持下去。只是世事無常,命運的齒輪早已轉向,一切都偏離了她的預定。
什麼?白狼送女? 老鄭家添了龍鳳胎? 雞蛋一堆一堆的下,魚往身上跳? 鄭家這是開始走運了啊。 她本是觀音菩薩蓮花池裏的一條小錦鯉,因咬斷一株蓮花被罰輪回,剛出生就被賊人偷盜扔在了大山裏,錦鯉本就集大運所在,又經常聽觀音頌佛,所以自帶福氣運氣為一身,被山裏成了道行的白狼所救,叼到山下即將生產的農人收養。 龍延村有一戶鄭家,家境十分貧困,小子生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沒有小閨女。於是盼著老大媳婦肚子裏能生出個女娃,結果卻盼來了白狼送女,福運集一身的小錦鯉,成了家裏唯一的女娃娃,從此以後好運不斷,喜事連連。
傅羨好出生名門望族,十一歲那年被作爲人質送到皇后身邊,成了皇后的貼身女官。 自那以後,她的一言一行受衆人矚目,腳下的每一步如履薄冰,一朝行差踏錯受累的不僅僅是她,而是整個傅家。 按傅家和皇后的約定,十八歲一到,她就可以出宮。 傅羨好日復一日地數着日子,十八歲那年,她告別了臥病在榻的皇后,收拾行囊離開這座困住她多年的牢籠。 才踏出皇后宮門,就遇見迎面而來的太子殿下,蕭瑾承。 朝臣口中光風霽月的他指節微擡,命人卸下她的行囊,將她帶去了東宮,拘在偏殿之中。 他捏着傅羨好下頜的指腹慢條斯理地摩挲着,眼眸中閃過淺薄的笑意,說出口的話卻讓她渾身一顫,頃刻之間便墜入萬丈深淵。 “孤準你走了嗎?” - 傅羨好深夜敲開宮門的那日起, 蕭瑾承就不打算放她離開。 - 踏上蕭瑾承這條船伊始, 傅羨好就沒想過自己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