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凌川猛一抬頭，追燈下，孩穿著藍的裹小短，端正的坐在鋼琴的前面。

還真是舒言！

皮本就白，打了燈之后，那覺更像在發。

臉上的妝容很淡，除了口紅的略深一些，估計是后來補上的。

的頭發有些松散的盤在腦后，但因為多了些裝飾，偶爾垂落的幾反而讓顯得很嫵。

最惹眼的是的圍。

平時穿的都是職業套裝，把自己包裹得很好。

而此刻，出了一整個肩膀，前雖有束帶，可不知是不是服的效果，把上圍撐得十分飽滿，還若若現的出了事業線。

紀凌川握著酒杯的手不自覺發，臉也即刻沉了下來。

何舟觀察著自家總裁的反應，掏出手機打開他剛剛收到的關于舒言的調查結果。

看到后面，他眼皮輕輕一跳。

“紀總，舒小姐原來是舒悅日化創始人舒建樹的千金，但那公司近期突然破產了，欠了幾千萬外債。舒建樹被抓去坐牢，他老婆在他破產前和他離了婚，帶著二胎兒子舒啟離開了江城。舒言因為還沒大學畢業走不了。不過據說，他們母關系并不好，反而是舒建樹比較疼這個大兒。”

“舒悅日化？”紀凌川一時沒想起來這是個什麼公司。

何舟提醒，“就是一家專門生產日用品的小工廠，曾經也找我們談過合作，但您考察過后拒絕了。”

紀凌川還真沒把這事放心上，畢竟想和他們紀氏合作的商家太多。

“所以我猜，舒言在這兒彈琴，十有八九是想幫父親還債的。當然，也可能包括還您的那些服的錢。”

畢竟三十多萬對一個還未畢業的大學生來說，已經是天價。

“是江大校花，績優異，追的人很多。但是……”

說到這，何舟忽然停下。

紀凌川等了一會沒見他再出聲，轉頭看了他一眼，剛要催問，琴聲忽然停了。

有男客人走到演出臺上獻花。

一開始，舒言還禮貌接過。

沒想那客人突然一把摟過的肩，試圖強吻！

舒言立馬用手擋，頭也快速躲避，可還是被了一下耳垂。

那客人自然不甘心，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就要往的裹里塞！

舒言害怕地從琴凳上站起，還沒來得及躲避，只聽“啪”的一聲，裝著紅酒的高腳杯在他們腳邊瞬間破裂！

眾人隨之去，只見紀凌川黑沉著臉，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那肆無忌憚的男人。

會所經理即刻跑了過來，“紀先生，很抱歉！我們這就給您拿一個新的杯子。”

舒言這才看到他，面驚恐！

紀凌川怎麼會在這里！？

而那擾的男人似乎也是認得他的，見他一臉不高興的盯著自己，忙訕訕地笑了笑，退了下去。

和紀凌川一起來應酬的幾位老板見狀，對過來的經理道：“一會那位小姐來道謝，是紀總幫了！”

經理點點頭，“應該的應該的，那姑娘是今天新來的琴手，可能會不懂規矩，請紀先生見諒！”

說完，經理立即上臺，低頭和舒言耳語：“好好表現，江城的太子爺今天來了，一會你彈完后就去見他。他剛幫你解了圍，你要記得道謝！”

舒言面復雜地點了點頭，又看了紀凌川一眼，微微頷首致謝，然后坐回位置，繼續彈琴。

有了剛才的曲，這下，即便再有人對舒言有什麼想法，也不敢冒然上臺示好。

紀凌川端著經理新送過來的酒杯繼續喝，過了好一陣才想起，剛才何舟的話還沒說完。

“但是怎麼樣？”他提醒道。

何舟有些艱難的開口：“但是……的職資料里顯示，已婚了。還需要我繼續去查丈夫的份嗎？”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紀凌川手中的酒杯再次被握，就連指尖關節的青筋都了出來。

旁邊的老板們卻沒注意到他此刻的神，一如既往地輕松調侃，“現在的人，結了婚又怎樣？只要有錢，讓躺床上都行！你們想想，要是正經人怎麼會來這地方？被隨便一個金主看上，這輩子怕是有花不完的錢了！”

“就是！像那種曾經過過優質生活的人，就更容易走這條路！都說由儉奢易，由奢儉難，不就是這個道理？”

“說的沒錯！那種人，你給一點好，才不管家里有幾個孩子，嫁過幾個丈夫，你讓，絕不敢把服穿上！”

“不信紀總您一會開個包廂，隨便試一個看看，看是不是這樣的人？”

“話說彈琴那妹子長得確實漂亮啊，那材也是……嘖嘖……”

“啪”的又是一聲，這次，酒杯沒碎，卻被紀凌川生生擲到了桌上！

舒言走了個神，手指彈錯了兩個音。

不敢看他那邊又發生了什麼事，只想快點結束彈奏，然后走人！

為什麼江城那麼大，偏偏讓在這里遇到他？

但是，員工下班后私下接的兼職，老板應該管不到吧？

只要在上班時間認真工作就好了。

強迫著自己不要胡思想，終于慢慢恢復冷靜。

可臺下的紀凌川卻無法冷靜了，眾老板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的面，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句話冒犯了他。

只有何舟約能猜到，但也不敢自作主張去解釋。

“我出去煙。”

沉默了片刻，紀凌川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見他離開，老板們這才松了口氣，卻紛紛問何舟：“紀總這是怎麼了？他心不好？”

“是不是這里的環境不好？要不，我們到樓上的雅間去？可以找人上去唱歌什麼的。”

“對對，這里人多，私不好，是我們疏忽了。”

……

終于彈完兩個小時，舒言張得出了一汗。

經理見下臺就往更室走，忙拉住，“小舒，別忘了我剛代的事！”

舒言一臉為難，做兼職遇到自己領導已經很尷尬了，還要去當面道謝。

如果讓領導知道自己在這里賺錢比在公司更快，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實在是不想去！

于是找了個借口，“我剛看到紀先生他們不在臺下了，應該是走了吧？”

經理指了指樓上，“他們沒走，是換地方了，在三樓雅間。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