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點半,宋硯準時出現在了白傾的門口。
白傾去開門的時候,問宋硯:“你不是知道碼嗎?還摁什麼門鈴?”
宋硯:“你覺得讓一個男人在你家隨意開門進出,合適嗎?”
白傾:“那你讓我一個不方便的人跳過來給你開門,合適嗎?”
宋硯:“……”
白傾看了眼宋硯提著的兩大袋東西,問:“這是什麼?”
“不是要死了嗎?”宋硯走到餐桌邊,把東西放下,對白傾道,“你的續命良藥。”
“是全德樓的菜。”白傾坐下后,把飯菜都拿出來擺上,“還都是我喜歡吃的。”
“你慢慢吃,我回醫院了。”宋硯道。
“啊?”白傾愣了下,“你不一起吃嗎?你應該也沒有吃飯吧?”
宋硯看了下時間:“下午兩點半我還有一臺手,得回去準備一下,不陪你吃了。”
“哦。”白傾抿抿,給宋硯揮了揮小手,“那你去忙吧,拜拜。”
要是早知道宋硯這麼忙,也不會把人過來了。
這個點應該是沒有吃飯的吧。
白傾拿出手機,點開了外賣件,給宋硯下單了一份三明治套餐,再加了一杯咖啡。
等宋硯回到醫院,外賣應該剛好能送到,他還有時間吃完了再去做手。
嗯,白傾,你真是太心了。
不過……
今天可是特意心打扮過的,剛才就那麼匆匆見了一面,也不知道宋硯到底有沒有注意到。
也不能就這麼可惜了今天的妝容。
于是,白傾給自己的自拍了幾張,發了一條微博。
【@白傾:有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小青橙們放心,白堅強馬上回來。】
配圖是四張選自拍,其中有一張還帶到了餐桌上擺著的宋硯買來的全德樓大餐。
微博剛發出去,林霜的微信就來了。
【林霜:可以啊白傾,原來不讓我給你送飯吃,是嫌棄我檔次不夠高啊,你竟然自己定了全德樓的大餐。】
【白傾:這可不是我自己定的。】
【林霜:那是誰定的??】
【白傾:No no no,不是,是偶像。】
【林霜:?】
應該也算是一個偶像了吧,畢竟那時候的宋硯可一直都是崇拜的對象。
【林霜:行,你偶像。那你晚上想吃什麼?】
【白傾:晚上不吃。】
這休息幾天還要進劇組把剩下的戲份拍完的,重和材還是要控制一下的,不然回到劇組臉胖一圈,那上鏡得多難看。
*
京世醫院。
宋硯剛回到辦公室,外賣員就把白傾訂的簡餐放到了宋硯辦公桌上了。
“送錯了。”宋硯微微皺眉。
“送錯了?”外賣員看了眼外賣單,又看了下宋硯前掛著的名牌,道,“沒送錯啊,這不是你名字嗎?宋硯。后面還備注了,就是辦公室里最帥的那個。最帥的那個,這不就是你嗎?”
辦公室的其他人都不約而同地抬起頭,朝宋硯看了過來。
雖然這是個事實,但是就不能稍微考慮一下他們這些凡夫俗子的自尊心。
很傷的好不好!
宋硯:“……?”
宋硯把外賣單拿過來看了眼,已經猜到是怎麼回事了。
“是你的沒錯吧?”外賣小哥確認了一下。
宋硯點頭:“放這里吧,謝謝。”
外賣小哥走后,同事孫世杰八卦地問了句:“宋醫生,不會是你的追求者送的吧?這是幾號追求者啊?”
宋硯看了孫世杰一眼:“你今天很閑?”
“忙里閑嘛。”
宋硯沒再說什麼,把三明治和咖啡拿出來,一邊看資料一邊吃。
孫世杰有些驚呆。
宋硯來醫院雖然不到兩個月的時間,但是追宋硯的孩子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這些孩子平時不是送禮就是送吃的喝的。
禮,宋硯不會收,會給人直接退回去。
吃的喝的,宋硯也是不會的,通常都是進了他們的肚子了。
可今天這份外賣宋硯竟然吃了?
有況!
這絕對有況啊!
宋硯下午的手是兩點半開始的,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
等他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桌上又放了一份外賣。
孫世杰剛從外面回來,看見宋硯拿起了那份外賣,道:“哦,又是你外賣,剛送來不久。”
“誒,宋醫生,這次你這個追求者有點厲害啊,還能算準你什麼時候下手臺。”孫世杰好笑地道,“掐表給你送過來吧。”
孫世杰又道:“有心的,知道你這人忙起來就顧不上吃東西。”
宋硯角噙著淡淡的笑意,沒說什麼。
坐下來后,宋硯拿出手機,給白傾打了個電話。
接到宋硯電話的時候,白傾正在看電影,一個非常人的電影,白傾已經看哭了三次了,接電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宋硯眉頭皺,明顯著急了:“你哭了?”
“沒有啊。”白傾吸了吸鼻子,“我看電影呢。你做完手了?”
聽到是看電影,宋硯才松了口氣。
畢竟他是見識過的,之前和白傾一起看《泰坦尼克號》,看得都快要哭暈過去了。
“外賣是你點的?”宋硯問。
白傾:“對啊,都是我吃過很好吃的店,味道不錯吧!”
宋硯頓了頓后,問了句:“為什麼給我點?”
“這有什麼為什麼?”白傾努努小,“你也給我送了吃的,那我不得禮尚往來一下嗎?”
“只是禮尚往來?”宋硯又問。
這下可把白傾問到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因為想吃個回頭草?
因為想讓宋硯當未來孩子他爹?
因為現在看見宋硯還是很心?
也不好說得太直接吧?
萬一把宋硯嚇到了怎麼辦?
有些事還是要循序漸進比較好。
蓋樓還得一層一層蓋呢!這不得鋪墊好了再說?
見白傾半天沒說話,宋硯也不為難白傾,將這個問題略過了,又問了句別的:“你吃飯了嗎?”
“明星是沒有資格吃晚餐的。”白傾道,“會長胖的。”
宋硯:“……”
“你現在在康復期……”宋硯想想,估計說這些白傾也聽不進去,說了也是白說,“先這樣,不說了。”
“啊?”宋硯那邊的電話掛得猝不及防,白傾還沒反應過來。
看著屏幕上通話結束的顯示記錄,白傾撇撇,“說掛就掛,真沒禮貌!但你長得帥,我原諒你!”
手機放一邊后,白傾繼續看起了沒看完的電影。
*
看電影的時候白傾不習慣開燈,偌大的客廳只有屏幕上那一點點,昏暗的環境下看電影的氛圍更好。
大概是看得太投了,白傾完全沒有注意到邊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個人。
直到最后電影結束,開始滾字幕的時候,白傾才從故事中出來。
手習慣地往旁邊的沙發了,想拿手機,卻不小心到了某人那瘦有力的大。
白傾覺得奇怪,皺著眉頭還了一下。
什麼東西?
白傾側頭看了眼,黑暗中只能大致分辨出是個人影。
旁邊突然多出一個人來,這也太嚇人吧!
白傾“啊”一聲大起來,抓起抱枕就往宋硯上砸。
“是我。”宋硯接過抱枕,無奈出聲。
咦?
白傾聽見聲音,才冷靜下來。
好像是宋硯的聲音啊!
宋硯起,把客廳的燈打開,世界才恢復清明。
白傾這下看清楚了,確實是宋硯。
“你……你什麼時候來的?”白傾看著宋硯,“你一個大男人隨便出我家合適嗎?你怎麼不摁門鈴?”
“我不摁門鈴?”宋硯道,“那也得我摁了你聽得到啊。”
“哦,是嗎?那個……那我可能是剛剛看電影看得太投了。”白傾理虧,弱弱回了句。
宋硯沒好氣地道:“你就這危機意識,是怎麼平安活到現在的?”
“又不是誰都像你一樣知道我家碼的。”白傾理直氣壯,“換是別人,那也進不來啊!”
宋硯:“……”
“把這個喝了,一會兒涼了。”宋硯把帶來的湯遞給白傾。
“這是什麼?湯?”白傾皺眉,滿臉寫著拒絕,搖搖頭,“不行不行,我不能喝。”
白傾:“這湯里全是華,太胖人了,這一碗喝完,我起碼得胖兩斤。”
“是想瘦,還是想快點好?”宋硯問。
白傾很為難:“一定要選一個嗎?年人不可以都要嗎?”
宋硯:“……”
看著宋硯有點被氣到的表,白傾連忙接過湯,“好好好,喝喝喝。”
白傾剛喝一口,電話就響了。
是經紀人林霜打來的。
“喂?霜姐,什麼事?”白傾接通了電話,端著湯不太方便,就開了個免提。
林霜:“你今天發的那個微博,你都在下面留言,說想你了,我尋思著,你在家也沒什麼事,你現在如果有空的話就開個直播,跟你的們見見面,正好也讓大家看看你現在的狀態,他們都聽擔心你的。”
白傾看了宋硯一眼,很想說,沒空,忙著跟孩子他爹培養呢!
但——
“可以啊,有空的。”白傾道,“正好我直播喝湯好了。”
“嗯?喝湯?”林霜有些意外,“你不是跟我說你晚上不吃嗎?”
白傾又看了宋硯一眼:“我這不也沒想到湯會自己長跑到我家來嗎!”
宋硯:“……”
林霜:“???”最近怎麼回事,怎麼老覺得聽不太懂白傾的話?
“行,那你播會兒吧。”
林霜對白傾還是很放心的,也不用過多叮囑,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白傾心里都有數。在圈這麼多年,白傾的地位已經很牢固了,專心專意搞事業,不談,不搞,也沒什麼緋聞,除了有點皮,簡直不要太好帶。
掛完電話后,白傾問宋硯:“經紀人讓我現在開會兒直播。”
白傾是怕宋硯在這兒會覺得尷尬,沒想到宋硯反問了一句:“我會打擾到你?”
“那倒不會。”白傾搖搖頭。
宋硯道:“沒看過直播,不介意我現場驗一下吧?”
“不介意不介意。”白傾道,“我播了,你隨意。”
白傾也沒什麼很高級的直播設備,就是一臺手機+一個手機支架,弄好后就直接開播了。
剛開播,直播間就有很多涌了進來。
等人進得差不多了,白傾就給大家打了個招呼,“hello,小青橙們,晚上好。”
“沒想到我這個時候會直播?”白傾念著彈幕里大家一直在刷屏的話,笑道,“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我這個時候會直播。”
一邊等更多的進來,一邊喝著湯。
“我在喝什麼?我在喝湯。”
“我好點沒有?好很多了呀,白天不是都發了微博嗎?恢復得好的,不用擔心,過幾天就能回劇組了。”
“醫院的瘋狂被抓了嗎?這件事你們怎麼知道的?有營銷號發了是嗎?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一個不太理智的,所以還是希大家理智追星,不然給別人造人生安全的況下,也會給自己惹來麻煩。”
“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今天主要就是怕你們擔心我,來跟你們聊會兒天。”
“播多久?也播不了多久,就播到我把這碗湯喝完吧。”
“要我慢點喝是不是?慢點喝它就涼了。”
“溫禮來了?嗯?什麼意思?你們是說溫禮現在在看我的直播嗎?”
白傾現在正在拍的這部劇《縛淵》,是一部古裝權謀劇,男主角傅宜年就是溫禮扮演的,白傾扮演的是主角沈卿寧。
“真的嗎?我看看,還真是。你這個時候不應該在劇組拍戲嗎?”
“連線?我不知道怎麼連線,等一會兒,我研究一下。”
白傾湊到鏡頭前研究了一番,在彈幕的指導下,才找到了連線在哪里。
和溫禮連上線后,白傾跟溫禮打了個招呼:“你現在在劇組呀?”
溫禮:“在等戲,今天是大夜戲,一會兒可能會拍到很晚。”
“你好點了嗎?”溫禮問。
“好多了。”
“你等一下。”溫禮起,拿著手機走到了人多的地方。
劇組的其他演員也都出現在了直播畫面里,大家都朝白傾揮了揮手,都說道:“傾傾快點回來呀,想你了。”
白傾笑:“知道了,知道了,很快就回去了,你們好好拍戲,不用掛念我。”
溫禮又走到了導演旁邊,讓導演也和白傾說了幾句話,這才又回到自己的房車上。
白傾好笑地道:“我明白了,你今天是帶著任務來替劇組的大家問候我的吧。”
“怎麼就不能是我發自真心地自己想關心關心你?”溫禮也笑了起來,“畢竟都合作了這麼多次了,這點都沒有嗎?”
“沈卿寧和傅宜年有,我和你……一般般吧。”白傾道。
白傾還要說什麼,突然一瓶水遞到了面前,愣了一下,抬起頭朝遞水人宋硯看了過去。
懵了兩秒后,白傾弱弱說了句:“我不。”
宋硯沒說話,面無表地看著白傾,保持著遞水的作。
白傾只好把水接了過來。
擰了一下瓶蓋,試了半天沒擰開,只好把水又遞給了宋硯:“擰不開。”
宋硯接過瓶子,擰開后遞給了白傾。
遞過來的時候,宋硯的胳膊了鏡,雖然只有短短的一秒鐘,但還是被們的火眼金睛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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