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看了看自己的護甲,漫不經心道,“想著又如何,許清婉就快親了,難不他還要奪臣妻嗎。”
涂著大紅口脂的翹著,臉上的笑容滿是算計,“他宮中的人是是丑,他喜不喜歡,本宮本不在乎。”
“但太子妃絕不能是跟他同心之人,更不能是沈貴妃中意之人,不然他登基為帝之后,我這個搶了沈貴妃兒子的皇后,還有好日子過嗎。”
青黛低著頭道,“奴婢覺得娘娘多慮了,若不是殿下七歲那年,被娘娘抱來邊悉心教養,也不會早早被立為太子。”
“您一心為他謀算,又有這麼多年的母子分,殿下登基后一定敬著您。”
皇后臉上依舊帶著笑,但心里想的卻不是這些。
若不是沒有辦法,誰愿意養那個賤人的兒子!
說來也怪,后宮人不,陛下卻子嗣單薄,除了沈貴妃誕下了皇子,其余后妃要麼無所出,要麼誕下公主,就連自己也只生了一位公主。
想到這里,皇后忽然覺疲憊,起道,“本宮累了,扶我進去。”
“是。”青黛扶住了的手。
*
皇后早就下了旨意,讓楚家東宮為側妃,就等太子回京后將人送東宮。
但太子金口,將楚家降為良娣,皇后怕楚家心生不滿,日后與自己二心,翌日便派宮人去楚家添嫁妝。
“楚大人,皇后娘娘說了,讓楚小姐為良娣,只是暫時的,待您升了戶部尚書一職……”吳公公說到這里就不說了,出一個懂得都懂的笑。
“明白。”楚珣笑著將幾張銀票塞進他手中,“這一趟有勞吳公公了。”
吳公公收起銀票,甩了下拂塵,“楚大人留步。”
人一走,楚珣表立刻凝重起來。
滿朝都知道皇后不是太子的生母,皇后先斬后奏,連問都不問就讓太子納自己的兒為側妃,太子必定不滿。
人還沒送進去,就從側妃降為良娣了,待了東宮……
楚珣深深呼出一口氣,無比慶幸自己功將楚云汐帶到了京城。
下一步就是哄東宮為良娣,若是得寵,和楚家便互為倚仗,自己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若是不得寵,至保全了兒妙倩,太子為掩蓋一些事,沒準還會給他升。
總之,怎麼算都是穩賺不虧的買賣。
楚珣想到這里,臉上又出了笑容,邁步回了花廳。
結果一進去就看見皇后賞賜的妝奩大開,楚妙倩站在那些首飾旁,讓丫鬟舉著銅鏡,不停地拿起往頭上戴。
“放下!”
楚珣一聲呵斥。
楚妙倩顯然被嚇了一跳,回頭見是自己親爹,朝他撒道,“爹爹,您嚇到兒了。”
楚珣走過去,搶過手上的簪子扔進了妝奩,厲聲吩咐一旁的丫鬟,“將小姐頭上的簪子全都放回去,這些妝奩搬進庫房!”
楚妙倩見狀,眼中立刻沁出了淚,咬著瓣委屈道,“爹爹,您這是做什麼,這些東西本來就是皇后賞賜給兒的,你為何不讓我。”
楚珣見兒哭了,一邊心疼,一邊恨鐵不鋼,“你忘了,爹爹找了你妹妹替你嫁給太子,這些東西是給的!”
“什麼妹妹!什麼賤貨生的野種也配給妙倩當妹妹!”楚夫人劉春華從里間走出來,立著三角眼,罵罵咧咧。
當初嫁給楚珣,就看上了他相貌俊俏,老實有學識,誰曾想他能在進京趕考的路上,跟商戶勾搭呢。
肯定是那個賤貨勾引楚珣,生下了野種!
丫鬟見夫人來了,趕帶著妝奩退下。
楚珣眉頭皺了起來,一甩袖道,“休得胡言!”
“若是野種,我又是什麼!”
劉春華晃了晃腦袋,一臉的不服氣,坐在椅子上翹起了二郎。
楚珣見這副鄙的樣子,眉頭皺得更了,“這兩日,我會將接到府上認祖歸宗,還會找宮里的嬤嬤教規矩,你放干凈些,不然壞了事,嫁給太子的人就是我們兒了!”
楚妙倩臉一白,如驚的鳥撲到劉春華邊撒,“娘,兒不想嫁給太子,兒想一輩子待在爹娘邊。”
劉春華憐地拍了拍兒的手,接著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一變,瞪著三角眼沖楚珣道。
“一個低賤的商,能替我們妙倩嫁給太子,是前世修來的福分,不然這輩子都別想見到太子!”
“倒是你,讓腦袋放聰明些,若是敢出去胡說八道,連累了我們楚府,我了的皮!”
楚珣見說不通,全當劉春華是無知村婦,不跟一般見識,冷哼一聲走了。
楚珣去了書房,背著手在書房踱步。
皇后娘娘挑選的吉日在七日后,按理說他現在就應該去找楚云汐,說服嫁給太子,不然就來不及了。
可是……找人的事沒有消息,他要怎麼說服楚云汐呢。
楚珣犯了難,此事只能商量,不能來,畢竟楚云汐生得花容月貌,若是了太子的眼,以后就是后妃,對自己仕途大有益。
“老爺,門外有人送來一封信,務必讓您親啟。”小廝在門外道。
楚珣想到了什麼,步子一頓,“快,送進來!”
“是。”
小廝把信到他手上就離開了。
楚珣看著信上的容,眼睛越來越亮,他想到讓楚云汐心甘愿嫁給太子的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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