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電話響個不停。
傅斯寒死死地攥著方向盤,關節泛白,指節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抖。
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那個白的影,目中滿是難以置信和痛苦。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一陣尖銳的刺痛瞬間蔓延至全。
嚨仿佛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聽見自己重的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突然冷笑了一聲。
他們在一起三年,原來的心里從來都沒有過自己。
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愿。
困在原地的從來都只有自己....
從來都沒有心的.....
是啊,他差點都忘了,當初跟自己在一起只是為了錢而已.......
對沒用了,就會毫不猶豫的丟掉。
罷了!
傅斯寒發車子,駛離了這里。
喬若嫣看著對面的邁赫遠去,心中涌起一難以名狀的復雜緒。
“媽媽。”
小包子抬起埋在懷里的小臉,喬若嫣的注意力瞬間被拉了回來。
“貝兒,媽媽在呢!”
小包子哭得滿臉淚痕,活像一張小花臉。
江景年遞過來一張紙巾,喬若嫣接過紙巾,輕地為小包子干凈了臉上的淚水。
小包子哭累了,趴在的肩頭,安靜地休息著。
這時,喬若嫣才想起向江景年詢問:“景年哥,怎麼是你送貝兒過來的?瑩瑩和小安呢?”
話音剛落,唐安那怯生生的聲音從后傳了過來。
“阿嫣姐!貝兒沒事了吧?”
喬若嫣轉過,看到唐安從會場的方向走了過來,便問道:“貝兒已經沒事了。小安,你怎麼從里面出來了?”
唐安不好意思地了腦袋,解釋道:“我剛剛去上廁所了,所以就把貝兒給了景年哥。”
“你瑩瑩姐呢?”喬若嫣問道。
“兒園臨時有事,把瑩瑩姐回去了,貝兒哭得不行,我沒有辦法,就只能找景年哥了,對不起,阿嫣姐,是我沒照顧好貝兒。”
唐安滿臉的歉意。
“小安,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用自責。”喬若嫣說著又看向江景年,“謝謝你,景年哥。”
江景年溫和的笑了笑:“不用謝。”
“頒獎典禮完了嗎?”
喬若嫣回頭看了一眼會場,里面走出來好多人,“應該完了。”
“那我送你們回去吧!”
江景年替喬若嫣打開了車門。
“那就麻煩景年哥了。”
.
高妤曼和許正找了傅斯寒半天才從高志軒的里得知,傅斯寒在酒吧。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傅斯寒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
這一幕跟四年前何其相似。
兩人對視一眼,前后喊了一聲。
“寒哥。”
“寒哥。”
高妤曼在傅斯寒的另一邊坐了下來,滿臉愧疚:“寒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你要怪就怪我吧!”
許正也連忙道歉:“寒哥,要怪就怪我吧,是我給你打的電話。”
傅斯寒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不怪你們。”
說著,他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
高志軒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剛剛傅斯寒一來,什麼話都沒說,就開始給自己猛灌酒。
他看向許正和高妤曼,問道:“你們兩個又闖什麼禍了?”
許正看了看傅斯寒,然后將高志軒拉到了一邊,解釋了一下事。
高志軒聽到他們遇到喬若嫣后也很震驚。
“正,你說你胡搞就算了,還帶著我妹妹一起。”
許正立馬認錯,“軒哥,下次不敢了。”
高高妤曼不知何時也跟了過來。
“哥,其實不是正哥帶著我瞎鬧,是我帶著正哥瞎鬧的。我們本來只是想買嫣然一笑手里的本子,誰能想到嫣然一笑竟然是嫂子呢……”
高妤曼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現在再嫂子似乎不太合適了。
“不過,我當時遠遠的看了那個孩子一眼,覺那個孩子跟寒哥像的,尤其是眼睛,跟寒哥老像了。”
許正驚訝的向高妤曼,“你也這麼覺得啊?我以為只是我這麼覺得呢。”
“你們說什麼?”
兩人的背后傳來一道磁嘶啞的聲音。
高妤曼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許正邊走了一步。
“斯....寒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嚇我一跳.....”
傅斯寒猛地拽住了高妤曼的手腕,眼眶通紅,周散發著一凌厲的戾氣,死死地盯著:“你剛剛說什麼?”
高妤曼的手腕被得生疼,眼角泛起了生理的淚花,不由自主地往后:“寒哥,你弄疼我了……”
從來沒見過傅斯寒這樣,有點怕了。
許正和高志軒忙勸道。
“寒哥,你冷靜一點,先把人放開....”
“斯寒,冷靜,有什麼話慢慢說.....”
傅斯寒并沒有松開手,面容神,愈發冷冽:“妤曼,你剛剛說什麼?”
高妤曼試圖回自己的手腕,但傅斯寒的力氣太大,本無法掙。
“我說阿嫣姐孩子的眼睛跟你有點像.....”
聽到這話,傅斯寒突然松開了高妤曼的手,一臉驚愕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晚突然的溫.....
他突然想通了什麼,轉就沖出了酒吧。
“斯寒....”
高志軒怕傅斯寒出事,下意識的想跟出去,但他回頭看了一眼高妤曼,對許正叮囑道:“照顧好我妹妹。”
代完,這才跟出去。
等他跑出酒吧后,傅斯寒早已經開車消失在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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