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婚禮取消”四個字,謝斯南臉頓時沉了下去。
他說不上來那一瞬間口發堵的覺是什麼。
“你要取消婚禮?”謝斯南的聲音有些冷。
安恬嫣然一笑,“你該不會以為我當面抓到你出軌,還會繼續跟你結婚吧?”
謝斯南面鐵青,“安恬,別耍小孩子脾氣,現在安家已經破產,除了我,你覺得誰還會要你?”
“誰會要我,就不勞謝關心了。”
安恬每個字都像是在割清和提醒,“從今天開始,我們沒有半點關系。”
轉離開,謝斯南下意識想追,忽然被一旁的黎姝抓住了袖子。
“斯南,你要去哪里?”黎姝眼里閃過一抹驚慌。
好不容易安恬主提出退婚,該不會謝斯南反悔了吧?
謝斯南轉瞬之間倏地醒悟過來,黎姝還在這里。
他看了眼安恬離去的方向,把追出去的沖了回去。
算了,安恬現在在氣頭上,讓冷靜冷靜也好。
說不定等冷靜下來,就會回來求他了。
畢竟現在除了他,沒人敢接安恬這個燙手山芋。
想到這,謝斯南重新坐回床上,心頭那抹躁意卻怎麼都揮散不去。
-
從公寓出來后,沈淮野看著走在前方一言不發的安恬,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從謝斯南家里出來后,就沒再說過一句話。
安靜到讓沈淮野有些不習慣。
沈淮野從口袋里掏出扁的煙盒,隨手扔進垃圾桶里,“想哭就哭吧,我不會笑話你的。”
安恬吸了吸鼻子,“誰說我要哭了,他還不配我掉眼淚。”
雖然從小被寵著長大,但不代表什麼都不懂。
豪門里這種事層出不窮,出軌人,包養二,養私生子,都已經是常事。
安恬垂眸,睫在眼底投下一層影。
只是沒想到,這種事也會發生在的上。
還自己找到了真,就算破產也不影響跟謝斯南的。
沈淮野散漫揚眉,拖著長長的腔調,“我以為你還是小時候那個小哭包。”
往事被拆穿,安恬臉上一熱,“你才小哭包,我那是被嚇到的。”
那還是讀小學的時候,班里總有那麼幾個調皮的男生,拿著蟲到嚇唬生。
偏偏安恬最怕這些茸茸的東西,不出意外被嚇哭了。
當時沈淮野就在旁邊親眼見證,還惡劣地嘲笑安恬膽子小。
于是安恬更加討厭他了。
這時安恬忽然意識到什麼,轉頭看向沈淮野,兇地瞪著他,“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謝斯南跟黎姝在一起的事了?”
兩人鬼混不是一天兩天,沈淮野這麼信誓旦旦,肯定早就派人調查過。
沈淮野沒否認,悠哉游哉地說:“我孩子他媽要嫁的對象,我總要審查審查吧?我可不想嫁給一個渣男。”
安恬懷疑地看著他,“你派人調查他多久了?”
沈淮野坦坦地說:“從你們宣布要訂婚的時候。”
安恬傻眼了。
這麼說,沈淮野從半年前就開始調查謝斯南了?
他吃飽難道沒事做嗎?
安恬下意識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沈淮野眼尾下,皮笑不笑,“你就當我閑著慌吧,誰讓我吃飽太閑,擔心我孩子他媽會不會嫁給一個渣男。”
“吃飽太閑”五個字咬得很重,帶著自嘲的揶揄。
安恬表有些不自在,好歹沈淮野幫辨別了渣男,才讓不至于被謝斯南繼續騙下去。
怎麼說也算是幫了的忙。
而且謝斯南要是知道這件事是沈淮野的話,兩人說不定連兄弟也當不了。
安恬別扭地說:“謝謝你啊。”
沈淮野看一眼,“你不讓我在婚禮現場給謝斯南道歉認錯,我就謝謝你了。”
安恬表有些尷尬。
幸好沈淮野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他雙手進兜里,再開口多了一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張,“現在你已經知道他的真面目,還打算跟他結婚?”
安恬故作輕松地說:“我又不是有自傾向,知道他出軌還非要嫁給。”
雖然安家破產,但也沒必要委嫁給謝斯南。
在沒注意到的地方,沈淮野微蹙的眉宇微微舒展開來,尾調上揚,“你舍得?你們可是在一起了兩年。”
安恬輕哼:“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沉沒本不參與重大決策。”
雖然跟謝斯南在一起兩年,但至不用賠進去一輩子。
怎麼算都是賺了。
沈淮野角勾起,手彈了下的額頭,“雖然你小時候看起來不怎麼聰明,但是現在總算有進步了。”
安恬吃痛地捂住額頭,有些惱地瞪他,“你才不聰明,至我每科績都比你好。”
也不知道沈淮野一個科科考零鴨蛋的人哪來的臉笑話。
沈淮野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是,每科比我多五分,的確比我聰明。”
安恬耳泛紅,梗著脖子,“多五分也是多,反正我就是比你聰明。”
沈淮野沒再逗,懶洋洋地倚在路燈桿子上,話鋒一轉,“現在你跟他的事解決了,是不是該解決一下我們的事了?”
他話題轉得太快,安恬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們的事?”
沈淮野意味深長注視著,眼神有些玩味。
后知后覺到他說的是兩人發生關系,還有了孩子的事,安恬臉頰一熱,眼神變得閃躲起來。
沈淮野不不慢地說:“既然你現在跟他結不了婚,不如考慮一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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