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強撐著膝蓋上的酸疼,扶著車門站起來后,對著保安怒吼了一聲,“滾!”
今天這臉,算是徹底丟盡了。
裴允棠和裴承斷絕父關系后,又和景湛退婚,這件事在深城鬧的沸沸揚揚。
裴允棠剛從實驗室出來,上的白大褂還沒來得及下,手機一直在震。
“妹妹,你在哪兒呢?”
這矯做作的嗓音真是聽得直犯惡心。
裴允棠默默的翻了個白眼,正準備直接掛斷電話,而對面的裴念半晌也沒有聽到的回答,耐心直接耗盡。
立馬沖著吼道。
“裴允棠你別裝聾作啞,是不是你讓人將這些聘禮都帶走啊,你不是已經知道我和景湛的關系了嗎,這些聘禮,景湛早晚也會給我的,你憑什麼讓人帶走!”
裴允棠隨手掏了掏耳朵,總覺得對面聒噪的聲音像是人工智障發出來的。
“裴念,你要是腦子有問題就去醫院,要是神有問題就去神病院,別得了狂犬病到吠。”
反手直接將拉黑名單。
這一刻,覺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裴念剛從醫院趕回家,就看到不人進進出出的在搬東西,詢問后得知是景家來搬走當初給裴允棠送來的聘禮。
這些都是的!
裴念下意識的給裴允棠打了電話,反而挨了一頓罵。
又氣鼓鼓的給景湛打電話,只是可不敢對著景湛大吼大,溫聲細語像是了天大的委屈。
“湛哥哥~”
正開車回景家的景湛,靠邊踩油門時,還覺得膝蓋酸疼的厲害。
開口的嗓音也低啞的厲害,“怎麼了?”
可偏偏裴念毫沒有聽出景湛語氣中的不對勁兒,“你不是說,和裴允棠退婚之后娶我的嗎,那這些聘禮以后還是要給我的,干嘛讓人搬走啊!”
裴念撒著,那聲音比靠在他懷里的時候,還要輕。
“湛哥哥~”
景湛單手握著方向盤,手背上青筋直冒,尤其是在聽到裴念那句退婚時,心底的火氣本不住。
“誰說我要和裴允棠退婚了!”
“誰在搬聘禮?”
為什麼這些事,他總是最后才知道!
裴念解釋了一通他才知道,是景家安排的人過去搬東西。
他也不敢再多問,擔心是爺爺安排的,在整個景家他最怕的就是爺爺和小叔。
“那你就讓他們搬吧!”
裴念一聽這話,立馬就氣的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湛哥哥~我”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被景湛掛斷了。
景湛開車回到景家之后,生怕被人看到,的去祠堂跪下后,還不忘給景引鶴拍張照片。
【小叔,我已經在祠堂跪下了】
要不是沒控制住脾氣,不小心踹了他的車,也不至于被罰跪。
景湛一想到車窗降下時,看到的那張臉,就氣不打一來。
呸!
等著瞧吧,景家早晚都是我的!
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團上,他才不會老老實實的跪一夜呢,打算等天黑就睡覺,明天一早悄悄離開,這樣就沒人發現了。
誰知,他跪祠堂的照片被景引鶴轉手就發到了家族群里。
原本沉寂的家族群里瞬間熱鬧了起來,尤其是一些小輩兒們,更是圍觀看熱鬧。
不過大家都很好奇,他總不能是因為退婚這件事,被罰跪祠堂了吧?
畢竟。
聯姻,退婚這種事,對于他們這種家族來說,也是很常見的事。
要是以后要得罰跪祠堂,那可就……
看到大家都這麼好奇,景引鶴這才在群里面,回了句【我罰的】
簡單的三個字,嚇得一群小輩兒誰都不敢再說話。
本不敢問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能讓清心寡不問世事的景小叔,怒罰他跪祠堂,那一定是景湛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
他活該!
不人甚至給景湛發信息,打電話的嘲諷他。
他剛氣急敗壞的掛斷電話,險些摔了手機,一扭頭發現二叔景懷安就站在祠堂門口,嚇得他趕跪好直了背脊。
“二,二叔,你怎麼來了?”
景懷安腳有些不好,手中拄著的手杖重重的在地板上敲了兩下,看向他的眼神惻惻的。
盯著他看了好半晌,看的景湛覺得自己的后背都涼颼颼的。
半邊子在雕刻木門后的景懷安,這才慢悠悠的拄著手杖走進祠堂。
一步步朝著他靠近。
雖然他和二叔之間沒有矛盾,但他親和二叔的母親之間,可是有著海深仇。
若不是都姓景,還有老爺子在上面著。
他懷疑,景懷安可能會直接一槍送他去見列祖列宗。
景懷安今天正好在老宅,看到群里景引鶴發的信息后,便趕過來看看,順便給母親和妹妹上炷香。
就在景湛的面前,他作優雅緩慢,沉著臉,一言不發的將手中三炷香放置在香爐中。
而后,轉離開。
景湛剛松了口氣,想著個懶,誰知道景懷安直接安排人過來直播他跪祠堂。
景湛:“!!!”
看著家族群里那個大大的直播鏈接,景湛本不敢點進去,只能強忍著心底的不悅,好好的跪在團上。
裴允棠收拾好東西,提著筆記本從制藥廠大門走出來時,扭頭便看到了停在不遠的車。
甚至都不等招手,那輛車便緩緩靠近了。
車窗降下,景引鶴那張悉的臉一點點映眼簾。
“景小叔~”
裴允棠習慣的喊了一聲之后,才意識到習慣這種東西真可怕。
看來一時半會兒是改不了了。
上車后,景引鶴將家族群里的聊天信息給看。
“這下,他就算是想懶都不了,景二叔還真是腹黑啊!”
話剛落音,裴允棠尷尬的摳了摳手指,“好像,以后得喊二哥了。”
景引鶴嗓音低沉,語氣卻難得的溫,指腹間挲著念珠,看向時目繾綣。
“把好像去掉,請夫人牢記,我們已經領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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