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
祝璞玉打著方向盤,不疾不徐地跟著前面的那輛奔馳。
不多時,奔馳停在一家餐廳門前。
祝璞玉和尤杏隨其后。
剛一下車,祝璞玉就看見了奔馳上走下來的人——看起來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卷發,上是一件深紅絨開衫,下面一條黑短,腳上是小皮鞋,手里拎了只鏈條包。
確實是,貴任,又不可一世。
祝璞玉和尤杏跟在黎蕤后進了餐廳,去了靠窗的卡座,座位上已經有一個穿黑服的男人等了。
祝璞玉和尤杏在隔壁的位坐下來,隨便要了兩杯喝的。
尤杏和祝璞玉咬耳朵:“本人看著比照片還不好惹。”
祝璞玉點頭表示贊同。
雖然暫時對這位溫敬斯前任的了解都是道聽途說,但會盡量避免招惹。
很快,隔壁傳來談的聲音。
祝璞玉全神貫注聽著。
——黎蕤見的人是私家偵探,查的是祝星盈和祝家。
當私家偵探將祝星盈私生的份說出來之后,祝璞玉聽見了一聲黎蕤的笑。
滿是不屑。
“上梁不正下梁歪。”黎蕤是這樣評價祝星盈和李靜母的。
私家偵探還給黎蕤提供了一個重要的信息:“二十三號,也就是三天后,是祝星盈的生日,在四季酒店的小宴會廳,據我得到的消息……溫先生也會去。”
私家偵探匯報調查結果的時候,黎蕤基本上沒怎麼接過幾句話。
等他說完,黎蕤才開口:“這里是三十萬,盯著,隨時跟我匯報。”
這句話之后不久,私家偵探便走人了,黎蕤依舊坐在隔壁桌。
祝璞玉喝著咖啡,和尤杏用眼神通了幾句。
祝璞玉:你覺得去不去?
尤杏:肯定去。
祝璞玉:那我們也去。
去看戲。
不過沒想到的是,剛這麼想完,就真的聽了一出好戲。
祝璞玉聽見黎蕤了一聲溫敬斯的名字,很兇。
應該是在打電話。
“我那天晚上就應該咬死你。”
“呵,你跟我分手之后眼和品味真是越來越爛,私生你都看得上。”
“溫敬斯,我告訴你,我離婚了你也別想好過,是你先出軌的!”
“對!我就是瘋子!”
祝璞玉一口咖啡嗆在了嚨里。
尤杏的張了“O”型。
——
“臥槽,我剛才沒聽錯吧?”尤杏看著黎蕤的那輛奔馳開走,憋了許久的話終于說出口了,“剛才說,是溫敬斯出軌的?”
祝璞玉也震撼的:“貴圈真。”
尤杏:“所以當初是因為溫敬斯先出軌,被黎蕤發現了,然后黎蕤就負氣跟他分了嫁給了別人,但是這麼多年一直沒放下他唄。”
“不過,溫敬斯這公關做得真好,我還以為真是什麼白月呢……”尤杏嘖了一聲,“好大一個瓜。”
祝璞玉仔細想了想溫敬斯在床上的那些惡行,他這種表面高冷私下重的人,不安分也正常,他要真是什麼好東西,倒沒有機會勾搭了。
祝璞玉手機屏幕亮了一下,看到郵件提示之后,漂亮的桃花眼忽然亮了幾分。
尤杏:“發財了?”
祝璞玉晃了晃手機:“耐德收購流程走完了,下周我正式代表公司去恒通負責能源車項目。”
恒通,就是祝方誠當年從外公手里奪走的。
和祝星盈搶男人不過是調劑,把恒通拿回來才是祝璞玉最重要的目標。
尤杏當然也是知道這個計劃的。
笑了一聲,“真期待他們看見你的表,估計跟吃了屎差不多。”
祝璞玉攪著咖啡,角揚起,“我現在更期待周三的這場戲。”
——
周三,四季酒店。
祝星盈在休息室換好服出來,迎面便上了祝璞玉。
一看見,祝星盈臉上的笑容頃刻消失:“誰讓你來的?你給我滾!”
祝璞玉無所謂地笑了笑,款款走到面前,盯著的禮服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得出來祝星盈今天很用心,甚至穿了一款V領低的亮片禮服,只可惜——
“你媽讓你學我,你還真學。”祝璞玉笑著問,“語故事東施效顰知道麼?”
祝星盈:“祝璞玉,你給我——”
“想效仿我跟溫敬斯睡啊?可惜咯,你這一副穿別人服的樣子,他應該不起來。”祝璞玉笑嘻嘻地點了點的鎖骨。
祝星盈的臉比之前更加難看,一陣紅一陣白:“你這個不知恥的賤人,怪不得當初會被人給——”
祝璞玉掐住祝星盈的下,眼底的笑意消失殆盡。
用另外一只手在祝星盈臉上重重拍了兩下,“我這個不知恥的賤人,溫敬斯可是睡得很開心。”
“哦,你還不知道吧?”祝璞玉紅揚起,“溫敬斯屁上有一顆痣,特別。”
祝星盈剛想張繼續罵祝璞玉,忽然看到了祝璞玉后一米開外的影。
張地吞了吞口水,“敬,敬斯哥。”
祝璞玉眉心一跳。
什麼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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