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看他一眼,遲疑地接了過來。
質地細膩,手溫潤如脂,顯然是被這人帶了很久。
確實是個好東西!
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接著房門被敲響。
沈青收好玉佩,去開門。
顧良工滿臉焦急,帶著顧寶兒進了屋。
他從頭到腳,像是去河里游了一遭。
房充斥著刺鼻的味道,顧良工不眉頭一皺。
見男子在地上,顧不上詢問,連忙上前將人扶到床上,仔細檢查。
察覺到他渾高熱,顧良工從上拿出來的小瓷瓶,倒了一顆藥塞進他里。
聞到男子上也有刺鼻的味道,他眉眼微凝,皺了皺鼻子。
“屋是什麼味道?姑娘剛才在這里做了什麼?”
沈青早已將藥垃圾收進空間。
聞言神一頓。
自知不好糊弄,便借著袖將空間里開封的碘伏、紅霉素和棉簽拿了出來。
“我剛才用這個,給他的傷口消了消毒,抹了點外傷藥!”
棕的瓶子,明袋子裝著的棉棒還有管狀的瓶子,顧良工治病救人這麼多年,從未見過。
他神認真,拿在手里仔細看了看。
見碘伏和紅霉素的蓋子是可以旋轉的,更加驚奇。
顧良工低頭聞了聞碘伏和紅霉素,確實跟房味道一樣。
只是這些東西稀奇又陌生,他不免心存懷疑的看著沈青。
沈青看懂他的眼神,哼笑一聲,拿出棉簽沾了碘伏在自己手背的劃痕。
手背劃痕還是給那人挖坑時不小心弄傷的。
打圈示范,然后出一點紅霉素,抹勻。
“這個是消毒殺菌的碘伏,上有傷口就在那里一,避免傷口被細菌染,完便可以在傷口上紅霉素膏了。”
沈青把自己涂抹好的手背舉起來。
碘伏?紅霉素膏?
顧良工眸微閃,這兩種藥的名字,他曾聽人說過。
這時,顧寶兒拉了拉顧良工的襟,“爺爺,你該去換服了,小心風寒!”
顧良工笑著寶兒的腦袋,順手拿走放在桌上的碘伏和棉簽,理直氣壯朝沈青道,“我研究研究!”
“誒?”沈青瞪眼,準備去攔。
“怎麼?”顧良工將藥瓶和棉簽往懷里一揣,板起臉,“不讓的話,你現在就帶著那位公子,離開我們村子。”
沈青愕然。
村子外有瘴氣,莫說帶個快死的人,就是一個人也出不去。
總不能從潭水里再次游過去吧!
萬一那邊追殺的人還在,豈不是自投羅網。
不對。
沈青視線停在顧良工渾的服上,突然道,“你是去堵潭下的了吧?”
顧良工輕笑一聲,“你這丫頭倒是不笨,我不能讓你們禍害了整個村子。”
如果追殺他們的人潛水底,看到那個,說不定會給整個村子引來殺之禍。
這也是為什麼他急急給顧寶兒扯了個抓魚的理由,其實就是要把口給堵住。
好在那個不大,否則他絕不會收留他們。
想到明天瘴氣散了,就能出村子,沈青哼笑道,“既然你要研究,以后給他用碘伏上藥的事,你做。”
顧良工對沒見過的新藥充滿好奇,本就想親自實驗一把。
聽到沈青的話,他上滿口答應。
沈青又代,“手不要接污染碘伏,用棉簽去蘸,一棉簽只能蘸取一次,用完就要丟掉。”
顧良工聽著甚覺有理。
他不由點了點頭,便急步出去,準備換掉服。
踏至門口,轉頭代,“姑娘,去看著藥鍋,這次別煎糊了!”
話落,便大步離開。
沈青聞言一噎,寶兒興的拉著的手,往廚房走,“沈姐姐,爺爺剛才下水潭抓了好多魚!今晚我們能吃魚了。”
沈青低頭對小姑娘一笑,嗓子發,突然咳嗽了兩聲。
“姐姐,你肯定風寒了,一會兒給你熬點姜湯,喝一喝就沒事了。”顧寶兒仰著小腦袋,聲氣道。
沈青心下溫暖,“嗯”了聲,牽著的手,去廚房熬藥了。
床上的男子閉著眼,雖無力與人說話,卻也將眾人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
晚上,臨休息的時候,顧良工給男子換了藥,對沈青道,“這是我孫子的房間,他去鎮上讀書了,你們暫且在這里住著。”
“若是他能熬過今晚,我明日去鎮上,再買些其他藥,給他加上。”
“老人家,明日我能跟你一起去鎮上嗎?”
沈青的空間需要燒錢養著,此地不能久留。
得賺錢。
如今除了會21世紀的微電子集電路這些,在這個時代確實沒什麼長。
唯一的辦法便是把陪葬品換了錢,利用外掛空間,購買現代資,以換錢,當個古代的二道販子。
如果是這樣,現代的品要賣上高價,偏僻村子鄉鎮肯定不行,得去大城市。
“姑娘要離開?”顧良工看著沈青不加掩飾的表,指著床上的男子,問道,“那他怎麼辦?”
男子雙眼閉,似是無聲無息。
“……”沈青一頓,看了眼男子,心一,回道,“我又不認識他。”
“這人是你帶來的,你理應照顧!”顧良工神正了正。
“憑什麼啊!”沈青瞪眼,緒激,“我不接,我要走!”
話音剛落,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沈青連忙去扶桌子,眼前一陣黑一陣白。
下一刻,便癱在地。
“沈姐姐!”顧寶兒急聲道。
痛!
后腦勺如有千萬支鋼針在刺!
沈青捂著后腦勺,眉頭皺。
顧良工神凝重,立刻挪開的手,去檢查那。
顧寶兒也皺著眉頭,神肅然。
“姑娘這里是怎麼傷的?”
沈青半撐著子,緩了緩,“前日馬車上的馬了驚嚇,把我摔在車里,撞了后腦勺。”
等眼前恢復正常,扶著旁邊的板凳,直起坐到桌子邊。
“老人家,我這是怎麼了?”
顧良工,“你腦后有個腫塊,我先給你把把脈,才知道什麼況!”
“好!”
沈青面蒼白,出手腕。
顧良工把完脈,檢查的舌苔,又翻翻的眼皮,最后神越發地凝重。
沈青心中惶恐。
以前去醫院,最怕醫生出這種表,比直接宣判死亡更讓人煎熬。
“我摔的很嚴重嗎?”
“后腦勺的傷開幾服藥,休息幾天,等腫塊下去,應該就沒事了。”顧良工道。
沈青松了口氣。
顧良工眉心依然擰著,話鋒一轉,“只是……”
沈青一口氣又提了起來,心口像是悶了快大石頭,不過氣,“只是什麼,你快說啊!”
“姑娘面皮有些泛青,我本以為你是從水里上來凍的,沒想到你是中毒了!”
“毒?”
沈青一怔,指著自己,不敢置信道,“我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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