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裴年年理好白天剩下的事之后,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
江逾白早早就睡了,可能白天真的累著了,隔著墻也能聽到他此起彼伏的打鼾聲,似乎睡得格外香甜。
春末夏初的季節,總是和雨天不期而遇。
裴年年披了一件質外套,拉開窗簾,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斑駁的燈落在的上,顯得的影更加單薄。
屋外的寒氣縷縷滲進來,裹了上的外套,及腰的卷發披在肩上,給帶來了一點暖氣。
側過子,靜靜地聽著窗外清脆的雨聲,伴著隔壁若若現的鼾聲,莫名覺得格外安心。
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在昏暗的房間里顯得特別刺眼。
是吳書發來的短信。
“裴姐,我有預,我們這次的服一定會為熱款!”
裴年年眸一閃,輕輕勾起了角,回道:“就你最機靈。”
隨后,吳書就發來了一張截圖,上面是發的幾張今天拍攝的花絮圖,底下的評論前所未有的多,紛紛催促他們趕上新款。
“多虧了你啊。”裴年年看向隔著江逾白房間的那堵墻,臉上的笑容更甚。
終于等到了雜志發表的這一天,公司里忙得熱火朝天。
半天還不到,接到的訂單已經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期,還不斷有人打電話來預訂。
吳書手忙腳地掛斷了電話,急匆匆地跑到了裴年年的辦公室,問:“裴姐,這怎麼辦?”
裴年年垂下眼瞼,斂去了眸中的,沉思了片刻,說:“先停止發售。然后再通知下去,每個款式多生產兩百件留著贈送,只要訂閱雜志的就可以參與獎。”
“這……”吳書不解地問道:“贈送的話,我們不是就虧了嗎?倒不如把多生產的服加預售,多賣一件是一件。”
“不能這麼想。”裴年年站起,倚著桌角,耐心地解釋道:“如果我們把這些加預售了,那剩下沒搶到的人肯定不甘心,我們也變了言而無信的人。但是獎就不一樣了,面對這種未知的事,每個人都會期待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而不會急于搶購了。”
吳書恍然大悟,豎起了大拇指,嘆道:“還是裴姐厲害,我馬上就去辦!”
“去吧。”裴年年輕輕揮了揮手,眸暗了暗,心想:就是不知道顧琛知道這個消息會怎麼樣。
簡兮服裝銷量暴漲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顧琛的耳朵里。
他猛的舉起眼前的筆記本電腦,剛要往下砸,腦子里驀然響起一個聲音:電腦價值一萬三千八百七十二元!
顧琛氣鼓鼓地放下了電腦,抓起另一邊的姓名牌,還沒舉過頭頂,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是花重金定制的鑲金姓名牌,絕無僅有!
出氣筒書被他趕走了,他又不能跟錢過不去,只能郁悶地踹了踹椅子。
現在整個公司沒有一個人他信得過,以后如果有什麼行,他本就沒辦法執行。看來,需要找一個新書了。
顧氏集團怎麼說也是一個大公司,招聘信息一發出去,應聘的人就蜂擁而至。
經過層層考核,剩下的十個人各個方面都是最出類拔萃的。
第一次擔任的顧琛顯得無比激,迫不及待地喊了第一批應聘者進來。但是,還沒問兩個問題,他就沒有了力。
現在“出類拔萃”的門檻已經這麼低了嗎?
前面面試的九個人,有的外貌不過關,有點不懂基本禮儀,有的甚至說話還結!這樣的人拿來給他當書,明顯就是看不起他顧琛!
“最后一個。”他翻出最后一張簡介,有氣無力地喊道。
正當顧琛想敷衍了事的時候,如春風般溫的聲音傳了他的耳朵,“顧總好!”
眼前的人有著如瀑的黑長發,一米的長垂至腳踝,腳上穿著簡單的平底鞋,與其他來應聘的人截然不同。
稍稍抬眸,看向有些愣神的顧琛,淺淺地笑了笑,說:“我是十號,陳司瑾。”
顧琛頓時覺如沐春風,被前幾號人搞壞的心一下子明了起來,他一刻也沒多想,敲了敲桌子,斬釘截鐵地說:“面試結束,就你了!”
陳司瑾意外地睜大了眼睛,但很快又了然地笑了。
他的脾,沒有人比更清楚。
同顧琛一起面試的兩個考兇狠地瞪了一眼陳司瑾,然后憤然離席。其中一個年齡稍長的罵道:“沒出息的兔崽子!看見人都走不道了,以為自己是皇帝選妃呢!挑三揀四的。”
另一個年輕一點的附和道:“誰說不是呢,好好的面試,愣是搞了選大賽,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
陳司瑾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背影,心想:看來,他這個董事長還不能服眾呢。
不過,只要有在,一切都會迎刃而解。
面對陳司瑾,一向急躁的顧琛居然變得輕聲細語,他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給他的新書講了講公司的現在的況,又說了自己接下來的目標,“下一步,我們要先削弱簡兮的實力,否則我們很難把它奪過來。”
“的確是這樣的。”陳司瑾攏了攏耳鬢的頭發,低頭仔細讀了一遍顧琛的計劃書,抿著笑了笑,說:“既然沒有更好的辦法,不如我們就故技重施,你說呢?”
顧琛抬手著下,點點頭,贊同地說:“聰明!就這麼辦!這個任務就給你了,一定要給我辦妥了!”
“好。”陳司瑾微微低頭,“那我就先去辦一下職手續了。”
剛走到門口,就被顧琛喊住了,“陳司瑾,我們之前見過嗎?我怎麼看你覺得面呢?”
陳司瑾低頭笑了笑,文不對題地答道:“我不會讓你失的。”
還沒等顧琛反應過來,早已經不見人影了。
“算了。”他抓了抓頭發,原地轉了幾圈,“不管以前見沒見過,現在只要能給我把事辦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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