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升和魏城愷從醫院里出來,是三天以后的事了。
林辰升走進教室之時,班里驟然響起一陣掌聲。
“男神!超帥的!”班里起哄的男生王誠帶頭喊道。
其他人跟著也拍手好了起來。
林辰升男神的外號就由此而來了,長的好看格又好,球技也好,還當了班長,以為他就是個乖乖仔了,沒想到還會打架,還是懲除惡的那種,實在是不要太完!
而魏城愷會打架也是正常的,看起來就很兇的樣子,但還是有部分生吃他這一款。
這節課是理課,周一南所有科目中最差的一科,任教的是一個即將退休的老教師,在他們那個普通話標準不劃為獲得教師資格證標準的年代,他還著有濃濃口音的普通話來進行講課。
本來就聽不懂的周一南這下更聽不下去了,手拿著筆假裝在寫字的樣子,眼睛在黑板和課本之間轉著。
理老師的每一句話就像催眠的符咒穿進周一南的耳朵里,眼皮慢慢的了下來,頭失去平衡,像小啄米似得點著。
“一南,有沒有…”林辰升要轉頭回來跟借橡皮,就看到了打瞌睡的場景,不低頭笑了笑。
他警惕的看了下講臺上的老師正在寫板書,認為安全之后,拿起手機,拍下了打瞌睡的照片。
“怎麼?你暗?”一旁的魏城愷冷不防來了一句。
林辰升朝他云淡風輕的笑了笑:“也不是,只是覺得好玩才拍的。”
魏城愷擰了擰,聳了聳肩,下意識的小聲嘀咕了一句,“還好…”
“還好?”林辰升疑的問道:“你這是在慶幸?”
“呃…嗯,”魏城愷稍有些慌神,隨意編了個借口說道:“我是慶幸你不喜歡這個脾氣的人。”
林辰升淡淡一笑,轉回去。
不行,不能睡。
周一南晃了晃腦袋,還是不能打起神來,無奈之下,只好拿起手中的筆,將筆蓋蓋上,然后朝自己的大狠狠的捅了幾下,想要利用疼痛讓自己清醒些。
“嘖嘖…你是自狂?”魏城愷搖了搖頭,佯裝鄙夷的看著說道。
周一南對他的印象不好,就算他現在已經和林辰升為了好朋友,也不能改變自己對他的看法。
沒有理他,看著黑板聽老師講課,繼續和自己的瞌睡蟲抗爭著。
魏城愷一把奪過手中的筆,然后把的頭按在書桌上,“睡吧,別難為自己了,等你休息夠了我再和你講,一定比那老頭講的好。”
明明很的話,配上魏城愷的作和語氣,顯得甚像是在取笑嘲諷。
周一南推開他在自己腦袋上的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以此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喲!小樣兒,還敢瞪人。”魏城愷饒有興致的看著氣鼓鼓的周一南,笑了笑。
周一南別過臉去,懶得理他。
經過漫長的煎熬,下課鈴終于響起了,周一南聽到老師的一聲下課后,整個人都松懈了下來,趴在桌上,想趁著下課十分鐘抓時間休息。
趙悅靚一天課間能上來兩三次,特意找周一南一起去上廁所。
一下課就跑了過來,站在后門張著,不小心和魏城愷的眼神對上,這不經意的一眼卻讓的心跳不自覺的紊了,緩過神后,趙悅靚用作示意他,讓他醒周一南。
魏城愷就把眼神收回,沒有理會,趴在桌上睡自己的覺去了。
趙悅靚的心不自覺的加快頻率跳著,也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唯一能解釋的理由就是被剛剛那男生氣的,他竟然敢無視自己!
但真的是被他無視了心跳才跳的那麼快的嗎…
趙悅靚晃了晃腦袋,捂著滾燙的臉頰,轉快步走離了六班。
魏城愷臉朝下趴在桌上好一會后,側出腦袋想氣,剛一側頭就看到了周一南盡在咫尺的側臉,
嚇得他往后了一下。
“不對,怕什麼啊我?”他小聲嘀咕了聲,然后保持著側趴的姿勢不,觀察著周一南的側臉。
正巧周一南調整姿勢的時候張開了眼睛,兩人四目相對。
緩了下神,眼睛睜得圓溜溜的,激靈一下,彈坐了起來。
“你盯著我做什麼?”支支吾吾的問道。
“你鼻孔里有鼻屎。”魏城愷鎮定自若的了個懶腰。
周一南一下捂住自己的鼻子,“真、真的嗎?”趕忙從屜里出紙來試著自己的鼻子。
魏城愷看著被得通紅的鼻子一下笑出了聲來,“我騙你的。”
周一南氣得把手里的紙往他上拋去,“無聊!”
上課鈴聲響起,這節課是理實驗課,同學們拿著課本起往實驗室走去。
這次實驗的容是,完打點計時實驗,需要同桌之間互相合作。
魏城愷完全就是個甩手掌柜,坐在椅子上皮子,指揮著周一南,“把細繩栓在小車上,細繩過定,下邊吊著合適的鉤碼…”
一個人既要固定小車,又要打開電源的,
怪就只能怪自己沒有聽課,本不知道這個實驗要怎麼做,不然才不會任他差遣。
不過,看他說的有模有樣的,理真的很好?
電源啟,打點計時在紙帶上清晰打上點。
周一南拿起紙條笑開了眼,舉給魏城愷看:“我們功了!”
魏城愷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當然,也不看看是誰教你的。”
周一南瞥了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這多虧了他,就讓他驕傲一會吧。
轉繼續打接下來的紙帶。
實驗課結束后,理老師大家放學之前把實驗報告上來。
周一南的頭又大了,這實驗報告可怎麼寫啊…蹙著眉頭,看著空白的實驗報告冊,不知如何下筆。
“一南,在發什麼呆呢?”坐在左前方的林辰升轉過來,看著垂頭喪氣的,便問道。
周一南回過神來,朝他搖了搖頭,朝他出一個笑容,“沒、沒事。”為了掩飾不被他看出自己在為實驗報告發愁,便開始筆在報告冊上寫了起來。
“哦。”林辰升見不愿說就沒再追問下去了,轉回去。
周一南寫了半天也才在實驗報告上寫了個題目。
“喏,拿去抄吧。”魏城愷放下手中的筆,把報告冊扔到的桌前。
周一南方法抓到了救命稻草般,面激之,看向魏城愷,“謝!”
然后抓時間,開始筆疾書了起來。
周一南從認識魏城愷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他和林辰升是格完全相反的兩個人,他一點都不也就就算了講話還毒舌,每次都以取笑自己為樂趣。
但在最為難的時候,他也會站出來幫。
或許,他真的是一個值得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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