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⑩
31.
-
很放松。
姜對這一點深信不疑, 剛開始因為這覺陌生,總會下意識地蜷起來。
但現在,整個人都是舒暢的, 除了時不時覺到自己的腰窩在收以外。
整個人都像是泡完溫泉,綿綿乎。
卻也不太相同。
自己泡完澡後的放松帶著些延緩的遲鈍,有針紮在上都意識不到, 但此時此刻的放松——
卻是帶著敏銳的知力。
輕輕一個作,就能掀起軒然大波。
顧時缊要低頭親。
搖著頭說不要親, 雖然很想親,但是不要親。
姜看到他邊的水漬, 想起剛才顧時缊做了些什麽,搖頭別開眼神。
“不要。”
“不要拿你吃過那個的來親我。”
顧時缊笑了,反問:“自己的東西,嫌棄?”
姜沉默半晌,點了頭。
可的確覺得口腔裏空的,總覺得差了點東西,畢竟一道水的閘門, 上下都需要被堵住。
“那怎麽辦?”顧時缊看穿的心思, “你現在看起來,很想被我親的樣子。”
姜還是沒有說話。
沒想到, 顧時缊能在此刻跟說這麽多令人臉紅愧的話。
他說。
“你的表在告訴我,你想要一個deep kists。”
“要我咬住你的舌頭, 跟你換氣味。”
“還想…”
“讓我你上的味道。”
姜被他這幾句話說得腦子都燙了, 他還沒親,明明也做過比親吻更深的事。
可就這幾句話, 就被他惹得腦子宕機。
只是別開臉,賭氣似的:“反正不要!現在不許親我!”
“知道了。”顧時缊應聲, “那要別的嗎?”
姜不知道他哪兒來的癖好。
喜歡把手指往裏塞。
但這會兒,的確又咬住了他的手指,還要聽到他嗓音帶笑地勾引。
“咬。”
他好像。
在一系列的作下,把調整到了最好的狀態。
也就是現在手邊沒有鏡子,不然一定會看到自己迷離又朦朧的眼神。
其實也不用照鏡子。
這種上頭,讓人無法拒絕的覺,姜知道,自己的神絕對不單純。
手勾著顧時缊的脖子,還是能覺到他的手指溫度,他說不要張,要放松,要看著他。
“我很乖的。”姜的微,說道。
很乖,都按照他說的做了。
顧時缊的手指微、輕勾起,帶著緒地“嗯”了一聲,隨後抵住。
算是一種認可。
“乖的。”
姜竟然在此刻,不合時宜地想起以前,想起總是不聽話,只聽顧時缊的話。
顧時缊說什麽,就做什麽。
挑食的時候,顧時缊把最不喜歡的青椒夾給,也會乖乖吃掉。
不想學習的時候,只要是顧時缊輔導的,會提前吃好提神的薄荷糖。
不能在他輔導自己的時候打瞌睡。
那時候,與他之間最近的距離,心跳脈搏最接近的時刻,是做功課的時候,他們在一起的手臂。
十七歲的姜會為了跟他有短暫、淺薄的接而付出許多心力。
純得可怕。
思路有些混,過去和現實疊。
姜冷不丁地就說出一句:“顧老師,我做對了題目,你為什麽不請我吃糖呢?”
以前只要撓他的手心,顧時缊就知道,是在要糖吃。
七年的時過境遷,像以前撓他手心那樣,撓了撓他的後頸和肩膀。
可也忘了,撓的位置不同,就像馬裏奧的藏磚塊,掉下來的獎勵也不同了。
顧時缊埋在耳邊悶聲笑:“以前請你吃糖,現在請你吃別的不好嗎?”
“什——”姜以為他在跟自己打謎語。
下一瞬間。
就知道,這不是謎語。
這是開卷的答案擺在眼前,顧時缊摁著的肩膀。
連哄帶騙的。
“吃掉它。”
一次次的浪侵襲,也不過是在沙灘上曬太的一只懶蟹,被卷進去,又被吐出來。
…
姜第一次覺得宿醉後,會有這樣頭疼的覺。
迷糊醒來。
難得顧時缊也還沒醒。
以往每天,睜開眼的時候,旁邊已經沒有人了,同居這麽久,偶爾都還是會懷疑顧時缊的存在。
可今天他的存在讓無法忽視。
自己那發酸、疲的軀,也讓無法忽視。
草!
怎麽沒給自己喝斷片啊!!!
喝上頭,做了點奇怪的事,因為沒斷片,又將前夜所有的細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而且,記憶好像被酒扭曲,變了更加清晰、慢速的畫面。
在的腦海中,甚至還有被放大的一幀又一幀。
姜睜開眼,愣神地看著睡在自己旁邊的顧時缊,他似乎覺到側的人了,手又將往懷裏攬。
在還沒消化好回憶的時間裏,姜又被他抱了。
男人有力的手臂將圈在懷裏,這些年顧時缊應當沒有健。
這會兒著個上,線條清晰,且明顯有力。
在顧時缊的懷裏變了小小一只,他圈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倒是還沒醒,繼續睡。
姜怎麽都睡不著了。
太可怕了…
俗話說,一個掌拍不響,在前,也確實沒忍住。
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本來已經結束了。
是自己不知死活、貪心不足,又抓住他的手,挑釁:“就到這裏了嗎?”
顧時缊本來準備放過,明顯是控制好了進展程度,準備自己去洗澡再消化消化。
拽住他以後。
顧時缊回頭垂眸看著,似乎是提醒了一句:“你要主嗎?小心點。”
剛開始沒懂顧時缊所說的“小心”是什麽意思,直到再一次被他抵住。
直到一次又一次的侵襲。
姜才恍惚明白,他所說的小心是——
不主的時候,他還可以控制力道、控制緒,可一旦主了。
就像是點燃了最中心的火種。
顧時缊會失控。
這件事瞬間從在沙灘著溫水輕的況,變了大火炒小螃蟹。
現在想起來,真是懊惱中帶著暗爽。
爽就爽在,是舒服的。
而且好像也不虧?
唯一的問題就是…
手了自己的脖頸,懷疑自己上到都是被人打的標記。
而且這種渾要散架的酸楚,比夜爬泰山六小時登頂還累。
姜想了想辦法,悄悄地從他懷裏退出去,顧時缊沒有醒來,他確實睡得沉。
先去洗漱,站在鏡子面前的那一刻毫不意外。
只能嘆。
還好現在沒有要面的活,不然也不知道這事兒要怎麽理了。
再多幾,都能跟人說自己過敏了,不過要是用這個理由去跟人解釋。
姜覺得自己都能被自己逗笑。
在洗漱間發呆,也忘了時間,只是在鏡子裏不斷看自己比平時紅潤的,和皮上留下的痕跡。
……狗變的吧?
實在難以想象,以前那個清冷又孤高的顧時缊,會是這般。
也不是沒想過會不會跟他發生什麽。
只是在預想中,顧時缊應當是面無表地結束一切,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暴、深。
有一讓人無法忽視的壞勁兒。
正發著呆,後的門忽然“咔噠”一聲響,倏然開了,姜猛地回頭。
還在自我心調整階段,暫時沒想好要怎麽面對他,更沒想好第一句話要說什麽。
但絕對不允許,這第一句話讓顧時缊給掌握先機!
不能再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于是在顧時缊開門進來的一瞬間,姜腦子一熱,擡手一掌扇了過去。
“臥槽!顧時缊你王八蛋!你連死對頭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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