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苒當下的表不用想也很狼狽。

所以，給手套是防？順便提醒，小心他的瓷娃娃，別摔碎了。

冷風往脖子里灌，溫苒不但穿得，圍巾也忘戴了，冷得直打。

“你還能忍。”

周聿珩和同行的男人跟校長走在前面，溫梔推著瓷娃娃落后幾步，瓷娃娃開口就是諷刺，“忍者神。”

溫苒沒要手套，路過垃圾桶的時候扔了進去，在空氣中的手指凍得僵發紅。

“不忍怎麼辦，”溫苒自嘲提，“周總心尖尖上的人，我還能把你推湖里去不。”

不遠還真有一個湖，江曦瑤說：“你那表可不像不敢。”

“不好腦子倒還行，被你說中了。”

江曦瑤子一僵，立馬握椅兩邊的扶手。

這溫苒上有種平靜的瘋，還真怕會做出什麼瘋事來。

溫苒低頭看一眼，笑了：“跟你開玩笑的，怎麼這麼不嚇。”

江曦瑤面上有些掛不住，回頭瞪：“什麼鬼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那你覺得什麼好笑，你說，我配合你。”

“什麼都不好笑，只要是關于你的我都討厭！你跟我呼吸同一片空氣我都覺得惡心！”

溫苒的臉冷下去，眉梢眼尾的冷意比樹枝上的霜還要沉。

“這麼臭，是吃垃圾桶的剩飯了？”

沒等江曦瑤反應，溫苒突然松開手：“既然喜歡垃圾桶，那我送你一程。”

這是條有斜度的下坡路，椅骨碌碌順著斜坡往下梭，剎都剎不住。

“啊！！”

椅在江曦瑤驚恐失措的聲音中，以奇特的角度避開前面一行人，沖向綠化帶的垃圾桶。

尖在一聲撞擊聲后戛然而止。

校長一看跟垃圾桶親接的白棉襖，心里就兩個字，要完。

怒氣沖沖回頭瞪始作俑者，就見溫苒也摔倒了：“你怎麼了？”

溫苒心里罵罵咧咧。

本來想假摔一下的，結果演過頭真摔了，還扭了一下，背時得很。

“地上有水，不小心了一下。”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確實很多路不平的地方都積了水。

溫苒看向那邊被拽起來哭得梨花帶雨的瓷娃娃，佯裝焦急：“那位小姐沒事吧？我不推椅就好了，害得跟我也摔了一跤。”

江曦瑤聽到這話，錯愕得眼淚都頓了下，這是……

先發制人，搶占先機，走綠茶的路讓綠茶無可走。

溫苒不傻，江曦瑤讓推椅，肯定憋著什麼壞招。

反正要被誤會，無所謂咯，先來一下。

江曦瑤啞著嗓子喊：“是故意的！故意讓我摔的！”

溫苒視線落在周聿桁上。

周聿珩也向，隔著一片冷空氣，他眸復雜。

校長是希捐贈順利，但也聽不得別人污蔑自己的學生，站出來維護：“你這話說的，溫苒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曦瑤當然沒臉說三人間的恨仇，畢竟現在還是個沒名沒分的小三，哭得更梨花帶雨了。

周聿桁旁邊的男人瞧著這一幕，一臉看熱鬧的表。

“溫苒你能自己站起來嗎？”校長不方便扶，“我去人來幫忙。”

溫苒了腳，沒到疼得不了的地步，但起來還是有點費勁。

周聿桁眉心重重一蹙，正要過來，滿臉是淚的江曦瑤拉住他袖：“聿桁，我好疼……”

旁邊男人出聲：“江曦瑤的不是準備做復健手嗎，這一摔不會摔出什麼病吧。”

周聿桁：“不會，我這就帶去醫院。”

說完，他朝溫苒大步走來，一把將提起，下大外套披到肩上。

溫苒一怔，大抵住刺骨寒風，帶著溫度的雪松香將包圍。

溫苒反手抓住他，像抓住最后一點奢：“周聿桁，我的腳也扭到了。”

周聿桁靜靜凝視，聽到江曦瑤在后：“聿桁！”

溫苒盯著他，不甘心，不放手。

“校長送你去醫務室。”他扯開的手，帶江曦瑤走了。

決然得像一柄利刃，刺得人心臟汩汩冒。

校長了兩個同學過來，溫苒坐在石凳上，垂著眼，臉白得像紙般明，黑大扔在地上。

校長認出那是周聿桁的大，撿起來一邊跟著往醫務室走，一邊批評太不小心，鬧出這麼個事來，捐贈圖書館的事估計要泡湯了。

校長心，怨歸怨，但見被兩個生攙扶著，一瘸一拐的可憐模樣，終是閉了口。

校醫檢查是踝關節輕微扭傷，不嚴重，冰敷加藥按就好。

溫苒用冰袋敷著腳，林沐辰半個小時后來了，接回基地宿舍。

剛坐下，林沐辰就甩了張名片過來：“行公認最厲害的離婚律師，報我名字咨詢費打八折。”

溫苒著名片，沒說話。

林沐辰恨鐵不鋼地點腦袋：“王寶釧來了都得讓你半個山頭。”

“你換香水了？”溫苒沒有頭沒尾冒出句。

“別轉移話題，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那個渣男！”

“不是，你這新香水有點膩。”溫苒聞著有點反胃。

“你對那個渣男沒膩，倒先對我膩了？果然近渣者黑，你看渣男都把你影響啥樣了。”

林沐辰氣呼呼，律所還有事，沒待多久就走了。

傍晚時候，溫苒接到周聿桁的電話。

“住基地去了？”

溫苒心里窩著火，沒好氣道：“沒有，住在外太空。”

“手機質量這麼好，外太空還有信號。”周聿桁那邊有關車門的聲音，“沒想到我們家溫小貓這麼厲害，都去外太空發展了，有空也帶我去見見世面。”

周聿桁就是這樣，總是在你生氣的時候說些不著調的話，你說他討厭，他就說今天到只小花貓好可，東拉西扯那氣就被他扯沒了。

溫苒不知道怎麼應他這句話，干脆掛了電話。

跟著信息進來：【外太空的信號不行，還是跟我回地球吧】

溫苒垂眼看著，手機又是一震：【接你來了，開門，溫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