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老夫人聽出不對勁,淡聲提醒:“昭昭,莫要胡鬧,這是你嫂嫂。”
沈昭昭看那反應,心中更是確定這事是真的,便直言道:“外婆,不是我胡鬧,是我見不得慕宛寧這樣糊弄您。”
“我朋友說,慕宛寧上次聚會醉酒,不小心和說了,其實本不像視頻中那樣會畫畫、跳舞,發在網上的那些畫作和跳舞視頻都是后期剪輯出來的,都是假的!”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這猶如一掌,狠狠打在‘慕宛寧’的臉上。
畢竟剛說了為了給老太太祝壽,特地畫了那幅《松梅雙鶴圖》。
畫不出沒關系,但是冒名頂替、當眾造假表孝心這種事傳出去,便會讓祁家聲譽損,被人貽笑大方。
祁老夫人面沉了幾分:“胡說什麼。”
沈昭昭拿出手機,一副‘證據確鑿’的表,“我沒胡說,我有視頻為證!”
剛放了個開頭,這件事已經是八九不離十、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現在在互聯網上做人設可容易了,你只需要找人畫兩幅畫,跳兩支舞,后期剪輯一下,就有好多人喜歡你,他們也不管那是不是你畫的,是不是你跳的,我就是這樣干的……”
說到這里,眾人看向宋初晚的目變了,甚至有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數落。
“沒想到這慕小姐居然是這種人,祁總怎麼娶了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人回來啊,這樣的人能當祁家的夫人,這祁家的門檻未免太低了點吧?”
“這人手段高啊,能騙過祁老夫人和祁總,我還以為真什麼都會,特別厲害呢,沒想到居然是人設。”
宋初晚扯了扯角,繼續添油加醋:“酒后失言,鬧著玩的話,怎麼能當真呢?”
沈昭昭輕笑一聲,周圍的人顯然也覺得的說辭像個笑話,哄笑一片。
語氣尖銳幾分:“好啊,既然你說這只是酒后失言,那后天的演出,你敢去嗎?”
去,就會當眾丟臉。
不去,那正好,算是變相承認造假。
宋初晚并不著急回答,聽著周圍人對‘慕宛寧’指指點點,此時的沉默更像是默認沈昭昭的指控。
自然不必著急,因為現在,葉淑華才是最著急的那個。
“去!當然敢去!”
葉淑華剛才就想過去,但慕明誠一直在旁邊攔著,事發展到這個節骨眼,是不得不應下沈昭昭的要求來解決了。
上前,和悅的模樣,挽住宋初晚的手臂,解釋道:
“其實當時寧寧只是想說,互聯網有很多人都在立人設造假,很看不慣這種行為,喝多了說話難免會語無倫次的。”
“昭昭啊,大家都是親戚,寧寧又是你的嫂嫂,幫你的忙是應該的,當然會去。”
葉淑華偏頭看向宋初晚,給遞了個眼。
“那些什麼立人設造假的事都是子虛烏有的,大家不要信謠傳謠。”
若是公然拒絕,這件事明日便會在坊間流傳,話只會越來越難聽,他們慕家不知道要被多人脊梁骨。
只要宋初晚代替寧寧去演出,到時候一切謠言都會不攻自破,便也不會有人再提這件事了。
雖然有風險,但……先過了眼下這關再說,剩下的以后還有辦法應對。
宋初晚看著葉淑華表面淡定實則心慌的模樣,跟著應下這件事,“好。”
等的就是葉淑華這句話。
沈昭昭認定慕宛寧就是造假,也看出眼前那對母之間互奇怪,估計這會兒答應下來也是心存僥幸。
輕輕挑起眉梢,“好啊,那我就期待一下慕小姐的表現了。”
到時候,看那高清鏡頭怎麼把的丑態全部拍下來,讓直接從京圈第一才為京圈第一笑柄。
鬧劇散場。
祁老夫人也沒心繼續看禮,讓管事安排賓客座宴席。
沈昭昭被自家母上大人單拎出去挨罵,誰也沒想到會在老太太壽宴上搞這一出,當眾讓慕宛寧下不來臺,太過任。
但沈昭昭并不后悔。
對于和慕宛寧為一家人這件事極其排斥厭惡,看不慣囂張傲慢又慣會偽裝,盼著祁硯洲早點看清和離婚。
這件事如果鬧大,祁家頂多背個識人不清的罪名,最頭疼的應該是慕家和慕宛寧。
可他們造假在前,遭殃是應該的。
席間,宋初晚小酌了幾口酒。
吃得差不多時,湊到老夫人耳邊,“,我有點頭暈,想去旁邊房間休息下,等會兒硯洲回來吃完晚飯回去的時候,你讓他去找我好不好?”
祁老夫人抿笑,一副‘我懂的’的表,“去吧去吧。”
宋初晚離開宴會廳,先去了一趟洗手間。
進隔間后沒一會兒,便聽到外面傳來兩個生的談聲,伴隨著水流。
“我以前覺得慕宛寧跳古典舞特好看,我還過呢,沒想到都是后期剪輯出來的。”
“拿別人的勞果冒名頂替,真夠惡心的,我現在希早點看到慕宛寧被狠狠打臉的畫面。”
“那這事兒如果坐實,祁總會不會和離婚?”
“肯定啊,祁總突然和慕宛寧閃婚就是因為和白月賭氣,就算現在不離,等到時候那位回來,慕宛寧也絕對會被掃地出門。”
“誒你說,我有沒有機會?”
“你?別想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祁總以前……別把你那顆心放在心有所屬的男人上好嗎?省省力氣吧。”
兩人正拿著口紅補妝,聊得投,誰也沒想到‘啪’的一聲,后隔間的門突然被打開。
鏡子里映出慕宛寧那張絕的臉。
那手一哆嗦,直接化出去長長一條,兩人皆是一愣,接著便是頭皮發麻的尷尬。
在背后討論八卦當事人結果當事人就在們背后是什麼超絕社死現場。
“走走走。”
兩人妝都來不及修,連忙你推我我推你地離開洗手間。
剛出來,其中一人還納悶地嘀咕了句:“奇怪,那表,怎麼跟我們討論的人不是一樣?”
另外一個:“管呢!估計是被我們說中了,也怕被當眾打臉吧。”
宋初晚看們跟見到鬼似的離開,若無其事地洗了洗手,離開此,去了走廊里面那間房間,之前祁老夫人休息用的。
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如所料,現在網上已經因為慕宛寧人設造假的事炸開了,無數網友都在等著看被打臉的好戲。
將手機收起來,將房間的燈關掉了,室陷一片漆黑。
在沙發上小憩了會兒,房門傳來被打開的聲音,宋初晚睜開眼睛朝門口看去,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是個男人。
這個房間能進來的,只能是祁硯洲。
宋初晚側躺在沙發扶手上,一副醺醺然的狀態,聲線輕,黏黏糊糊喊了聲:“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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