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桑淺想了想,說:“其他人都好辦,就怕我那個再來,是長輩,打不得,罵不得,別人還覺得我們得孝順。”
“哼!那樣的,也算是長輩?”林宏達冷哼道。
“咱們得想個辦法,讓覺得,其實咱家什麼都沒有,都是老大老二他們在面前胡說……”
林桑淺瞇起眼睛,在腦海里慢慢地謀劃著。
……
吳嬸剛和家人吃完晚飯,就聽到外面有人喊:“吳嬸,在家嗎?”
“哎!”扯著嗓子應了一聲,從屋里走出去,看到是林桑淺,有些驚訝:“桑淺!你咋來了呢?”
想了想,熱心地問:“是不是又需要白帕子啦?”
“不是,吳嬸,白帕子夠用了。”林桑淺走進來,把手里的籃子遞給吳嬸,“我是來給您送東西的。”
吳嬸接過籃子,掀開上面的布一看,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
紅燒!還有兩個大白饅頭!
這……家過年的時候也吃不上這麼好的東西啊?
“桑淺,你這是哪來的?”吳嬸趕把布蓋上,往回遞,“你給我干啥呢?你留著和你爹你娘一起吃吧!”
“吳嬸,我們都已經吃過了,吃得飽飽的呢。”林桑淺笑道,“您就收下吧。”
吳嬸已經聞到紅燒的香味了,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不解地問:“你們從哪弄的這麼些好東西?”
“都是我娘的朋友給的。”林桑淺說,“不過,這件事吳嬸您別跟別人說,特別是我家那幾個親戚。”
吳嬸一下就明白了的意思,連忙點頭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那吳嬸您忙,我先走了。”
“進屋喝口水吧?”
“不用啦,我回家了。”
“路上慢點!”
林桑淺走了之后,吳嬸立刻拿著籃子回到屋里,欣喜地說:“趕過來!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男人和兒子今天在地里累了一天,剛躺了一會兒,見急急忙忙地進來,都有些不解。
“你這是咋了?能有什麼好東西?”
吳嬸把兩個白面饅頭拿出來,這倆男人就已經睜大眼睛了,等再拿出那碗紅燒,這兩人立刻跳了起來。
“娘!這麼好的東西,哪來的?”兒子吳寬激地問。
“是林老三家那個丫頭送來的。”吳嬸說,“你們可記住了,別跟別人說。”
“知道了。”
一共兩個饅頭,吳嬸一個給了吳叔,一個給了吳寬。
“娘,您咋能都給我和爹了呢?咱倆一人一半。”吳寬說著,就把饅頭掰了兩半。
吳叔也把饅頭掰兩半,說:“我們是男人,還能跟你搶的?”
“你倆不是要下地嘛……”
“你持這個家也辛苦!快點,吃!”
……
第二天早上,林桑淺又早早地起來,烙了十張韭菜蛋餡餅,還拿剩下的豬,烙了十三張豬餡餅。
一家三口一人吃了一張豬餅,林桑淺和林宏達就準備去鎮上了。
廖淑霞要留在家里繡帕子。
今天林桑淺明顯比昨天要好得多,走到鎮子口,雖然還是有些累,但是不至于沒力氣。
他們本來想在昨天那個地方擺攤,卻沒想到,那里已經有人了,在賣包子。
兩人只好找新地方,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一個空位。
旁邊是一個賣地瓜的大嬸,看到他倆,熱地說:“你倆不常來吧?覺面生得很啊!”
“我們昨天才來過一次。”林桑淺笑著說。
“怪不得呢,你們是爺倆吧?買啥的?”
林桑淺把籃子上蓋著的布掀開,大嬸頭看了一眼,聞到香味,立刻就有口水了。
“哎呀!這餅咋這香?多錢一張,我今早還沒吃飯呢!”
“咱能一起賣東西也是緣分,韭菜蛋餡的就賣您一文,豬餡的就賣您五文吧。”
“啥?還有豬?”
大嬸眼睛都亮了,用力地吸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猶豫著說:“還是給我來一張韭菜蛋餡的吧。”
給了林桑淺一文,林桑淺用干凈的手絹包著遞給。
“大嬸,您知道哪有賣油紙的嗎?”林桑淺問道。
昨天忘記買油紙了,現在想想,要賣餡餅,還是有油紙方便一點。
“你買油紙啊?喏,那邊不就有一個嗎,便宜得很嘞,一文錢能買好幾十張!”大嬸一邊吃餡餅一邊說。
林桑淺一看,那邊果然就有一個賣油紙的商販,除了油紙之外,還有其他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
把剛剛那文錢給了林宏達,讓他去買了一些油紙回來。
大嬸就在他們旁邊吃餡餅,吃得特別香,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嬸子,你這餡餅咋賣?”
“不是我的,是我旁邊這爺倆賣的,買一個吧,香著呢!”
有人認出了林桑淺就是昨天賣餡餅的小姑娘,連忙過來買。
韭菜蛋餡的很快就被搶購一空,豬餡的因為有點貴,所以暫時只賣出去兩張。
但是別人都看著那倆人,一臉羨慕。
他們還順便帶了大嬸的地瓜生意,因為有人買完餡餅之后,順便就買了幾個地瓜。
大嬸樂得合不攏,直說林桑淺是的小福星,因此十分賣力地幫林桑淺吆喝起來。
林桑淺看到,不遠,賣包子的那個男人正一臉怨恨地看著他們。
也沒在意,做生意嘛,本來就是各憑本事。
“閨,你在這兒看著,我去上個廁所。”林宏達捂著肚子說。
“好,你快去吧。”
在大嬸的賣力吆喝下,豬餡餅又賣出去好幾張,最后只剩下兩張了,林桑淺四張著,想看看昨天那個趙蘭兒的小姑娘來沒來。
還想留一張豬餡餅給趙蘭兒吃呢。
可是趙蘭兒始終沒出現,林桑淺嘆了口氣,把一張豬餡餅賣了出去,最后一張送給了大嬸。
“這怎麼行?我不要!”大嬸連連擺手,“這可是豬的,金貴得很呢……”
話沒說完又有了口水,豬啊,都好幾個月沒吃過了。
“大嬸,您必須得拿著,今天要不是您幫忙,說不定我就賣不了這麼順利了。”
大嬸憨憨地笑了一下,剛想手接,突然一只手了過來,強行把餡餅給搶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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