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顧茗煙按約定好的時間,一早就帶著青黛和銀翹在二門等段承軒,沒想到坐等右等了半個時辰也不見段承軒人影,眼看著就要日上三竿了,顧茗煙終於沉不住氣了,本前幾天就了那麽重的傷,整虛弱,又在風口站了那麽久,顧茗煙覺到自己都快虛了,青黛剛剛照顧茗煙的吩咐去催段承軒了,顧茗煙隻好吩咐銀翹去給自己拿昨天配好的藥丸。
銀翹前腳剛走,青黛就麵帶怒,氣籲籲的回來了,臉上還帶著兩個腫的老高的掌印,張帶著哭腔:“小姐,王爺也太欺負人了,奴婢不過在門外催了一聲,王爺就發了好大的脾氣,還賞了奴婢兩個耳,今天竟然還要帶著那個蘇玉琬一起回門,這也太不統了,哪有王妃回門,小妾跟著的!”
顧茗煙聽了,無名火直衝腦門,抬手扶額踉蹌了兩步,青黛趕上前扶住顧茗煙,擔憂的看著。
欺人太甚!顧茗煙抬腳就要往蘇玉琬院子裏去,倒想問問段承軒,青黛做錯了什麽,要招他一頓毒打,也順便問問他,昨天晚上是怎麽答應的,還想不想要他心心念念的雲家寶了。
沒等顧茗煙走到蘇玉琬院子,就見不遠,段承軒扶著蘇玉琬一步三歇的走了過來,剛到跟前,段承軒就冷冷的看了顧茗煙一眼,語出不善:“看在婉兒給你開的份上,今天我不跟你計較,再有下次,打擾了婉兒休息,你自己足,丫鬟直接杖斃!”
顧茗煙站住了腳,不氣反笑,雙手攥拳頭才克製住自己沒有氣的發抖,怒聲質問段承軒:“王爺不說這個還好,既然王爺主提起來,我倒想問問,青黛犯了府上什麽章法,讓王爺這麽大的怒,親自手懲罰?”
段承軒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看向顧茗煙的眼神多了幾分嘲笑:“顧茗煙,你腦子有問題?我剛剛說的很清楚,打擾了婉兒的休息,我賞兩個耳是輕的,你要是想回門,那就別廢話,要是不想回門趁早說,正好婉兒沒休息好,正虛,大太底下,曬出個好歹來,你拿十條命也賠不起!”
蘇玉琬似配合似的當真晃了一下,段承軒立刻張起來,對顧茗煙開口的時候語氣帶上了森然的怒火:“還不趕讓開!要不是為了婉兒的病,你以為你有什麽資格能站在這裏跟本王說話?”
說罷,就帶著蘇玉琬要往門外的馬車上走。
“軒哥哥…”蘇玉琬站在原地,拽住段承軒,向顧茗煙行了個禮,道:“顧姐姐安,自從顧姐姐進門,婉兒就一直想去拜訪,奈何婉兒不爭氣,王爺一直不許婉兒多走,今天見到姐姐,婉兒要向姐姐道謝,若不是姐姐奉獻相救,婉兒恐怕撐不到今天的。”
段承軒連忙把蘇玉琬扶起來,看向蘇玉琬的目中,除了憐惜又多了幾分欣賞,回頭看向顧茗煙的時候,卻一臉嫌棄,這兩個人在他的心裏此時高下立現。一個是通達理氣質卓然的青梅竹馬,一個是不知恥舉止魯的賤人,段承軒對蘇玉琬的愧疚又深了一分,竟然讓這麽一個人占據了原本應該屬於蘇玉琬的位置。
在墳頭住了十一載的少女段怡,突然成了王孫公子爭相求娶的香餑餑…… 公子:愿意江山為聘! 段怡:江山很好,我要了。你?贈品不要。 * 崔子更冷眼旁觀,決定張開虎嘴,等著某個想要扮豬吃虎的姑娘,送上門來。
人人都知太子趙晢矜貴清絕,克己復禮,奉旨受其教導的李璨驕矜張揚,常挨手心,絕無成為太子妃的可能。 直至那一日國宴外,有人瞧見趙晢紅著眼眸單膝跪地,拉著李璨滿口荒唐言“窈窈別走,戒尺給你打回來好不好……” * 最初,她跳脫貪玩,不思進取,挨了手心總窩在他懷里哭你多疼疼我嘛。 趙晢成何體統? 后來,有旁的姑娘奉旨住進了東宮。 李璨我要與你一刀兩斷…… 趙晢俯身擒住她唇再硬的嘴,親起來都是軟的。 再后來,二人結發,琴瑟和諧。 趙晢太子妃多疼疼我吧。 李璨成何體統? 趙晢忿而欺身,咬著她耳尖我不成體統,我不成體統還不行嗎?
鍾薏失憶了,醒來後丫鬟告訴她,自己是侍郎府嫡女, 有把她捧在手心的父母家人,千嬌萬寵長大。 她遇到了九五至尊做她的心上人,光風霽月溫潤如玉,承諾弱水三千只取她一瓢。 一紙詔書,她滿心歡喜嫁入皇宮,皇帝變成夫君。 後宮無爭鬥,日子如神仙般逍遙安寧。 除了夫君有些過於頻繁的索取和有點窒息的佔有慾,一切都無比完美。 鍾薏以爲,自己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 直到某一日,失去的記憶如潮水涌入腦海—— 她終於想起,眼前的皇帝,是那個曾經因她和別人多說了幾句話,就將她囚禁於寢殿的瘋子。 她受不了他恐怖的愛和控制慾,選擇逃跑,墜入水中失憶。 如今,記憶迴歸,恐懼也隨之而來, 於是她表面仍舊與他日日親暱,背地悄悄籌謀,想再次逃離,卻被他一眼識破。 皇帝勾着一如往日的溫柔笑意,將兩人手一同鎖在榻邊的雕花金柱,吮去她眼角溢出的淚水。 烏髮迤邐交纏,他摩挲着她的臉頰,嗓音低啞繾綣:“看,這般我們就再也不會分離了。” * 【男主視角】 朕有一愛人。 她機敏,聰慧,略懂醫術,是天底下最好的女郎。 年少時,她救我於生死間,巧笑嫣然,用花言巧語討我歡心。 我信了,也甘願沉淪其中。 我想把她留住,可她是一隻留不住的鳥,於是我將她關在房中,爲了安慰她,許她世間珍寶、千萬榮寵,甚至將無上鳳位捧到她面前,只爲博她一笑。 可她竟還是總着離開我。 我捨不得傷她,所以,她第一次逃,我便斬盡她身邊侍婢;她第二次逃,我將蠱惑她之人的頭顱送到她面前。 我以爲,只要用盡一切將她留在身邊,總有一日,她會懂,懂我的愛。 可她拼了命地逃出皇宮,寧願去死也不願再多看我一眼。 我無計可施,跪在她面前,問她,爲何不再愛我? 那日江風獵獵,吹得她搖搖欲墜,她雙眼通紅,流下清淚,說,陛下從不懂情,又何來愛? 好在,上天憐憫,又給了我一次機會。 她失憶了。 那麼這一次,我便換個法子,學着做一個溫柔的郎君,細細地纏着她,哄着她。 等她深陷其中,等她徹底愛上,再告訴她—— 永遠別想離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