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忱!你若說這些話,我以后便不再理會你了。”
他知道顧忱一直介懷出生之事,忱忱雖和他一樣是非尋常之人,但忱忱星象不好,就連忱忱父母都對他避猶不及,更別說村里人了。
小時候忱忱還曾為此躲閃自己好一陣,生怕自己如傳聞般招惹上他天生厄運之氣。
師道他命好,是個有福之人,兒孫滿堂,他才不怕那悠悠之口中的吉兇惡運,就算是運氣欠佳,他也知這絕非是顧忱的錯,書中言,人不可一生順意。
再說,忱忱待他極好,事事以他為先,憂他之憂,樂他之樂,他怎會辜負忱忱友意?
顧忱看著手里的繡花荷包,咬下,那不過尸,想來不會發生什麼,先收下,事后借個由頭還人便是了。
“好。”顧忱將荷包系在腰帶上,認真叮嚀,“你去田里時盡量朝人多地界走,瞧人著并非附近村人。”
顧水辰心下一凜,隨即點頭,“那你也小心些。”
“若有危險,我會拔就跑,況且我有你給的荷包護,不必擔心我。”見顧水辰遲遲不肯走,顧忱心里怕極那死人沖撞他上的喜氣,毀他往后運勢,趕推了把人,“快些去人來。”
顧水辰聽顧忱這麼說就放寬些心了,可走上兩步,仍回頭叮囑道,“記得若有異常定要以命為先!”
“曉得。”
顧忱盯著顧水辰的背影,直到人消失在自己眼里才松一口氣,撿起丟在鵝卵石攤上的鋤頭,小心翼翼接近那尸。
說來也奇怪,要說這人是摔下山的,這一點跡也沒有,顧忱可不信眼前才到腳腕的小溪能溺死個人,難道是中毒...?
顧忱想起在鎮上聽的話本,據那人上從未見過的款式,十有八九....
顧忱不自地攥了鋤頭,此人大抵是話本里的江湖人士,他首異,可見仇家不,如今人又中毒在顧家村,恐怕是逃路無門,否則怎麼會到這鄉僻之地?
顧忱想罷又看了眼腳下的溪水,暗自慶幸,還好他沒貪圖甘甜喝上一口,否則跟著躺下的人便就是他了。
顧忱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膽,離人三步之遠,拿鋤頭捅了下那奇裝異服之人,而那人被他不知輕重的力道捅得一個翻,出沾滿泥的后腦勺,那淺短碎發讓顧忱瞪大眼,此人短發?
發之父母,雖本朝思想開放并無那般苛刻,但會留短發的便只有...
難道他是個師?!
歷代朝人對師都很是尊從,本朝也不例外。
想到此況,顧忱已來不及細想其他,他丟開鋤頭,三步并作兩步沖了上去,將人翻過來,接著他就被此人的長相激得小鹿撞。
倒不是人多麼俊,多傾國傾城,恰恰相反,這人長相剛極了,偏國字臉,黑長凌厲的劍眉,鼻梁高,薄,五分明,著英氣,極沖擊力,雖比不上在鎮上瞧見的本朝四大男畫像,但放眼整個村鎮是一等一的俊俏。
搭上他小麥和服都掩飾不住的好材,話本里說的‘軀凜凜,相貌堂堂’也不過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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